双手还是从树杆上打滑,终于松开掉了下来时,苏小月只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她在想,自己这一死,会不会又穿越到某个人身上去重新再活一次,或者从此魂飞魄散。

而远处听到呼喊的方河刚从深林里转出来,却看到苏小月从树上掉下来,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施展全身的功力,身姿快如闪电般,终于在苏小月着地的时候被他双手捞住。

落入熟悉的怀抱中,苏小月木木纳纳的睁开眼睛,看着方河时,居然定不了神,无喜无悲,像是时间在她脸上静止了。

方河的双手都是抖的,他紧紧的抱住苏小月,眼梢火辣辣的痛,他就像抱孩子似的把小媳妇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里,咬紧了牙关。

前面野猪还在四处冲撞,只是动作越来越慢,它就这样的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然而方河却上前从背后抽出一把箭,直接使了蛮力钉入野猪致命处,终于死透了。

苏小月方反应过来,抓住方河的衣襟,大声哭了起来,身子不停的发抖,止也止不住。

方河看着她心痛,抱着人来到树下,靠着树杆坐下,苏小月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人搂入怀中。

许久,苏小月才慢慢平息下来,可一双手却还流着血,十指指甲翻转后断裂,全是血,两人都看到了,但两人都没能晃过神来,刚才苏小月从树上掉下来,方河的心似乎都被人掏空了似的,险而又险的接住人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他靠着树坐下来后,方发觉四肢都有些抖。

方河垂首看到苏小月血糊了双手,忍不住把双手捧在掌心里,山里有草药,但方河再也不想丢下小媳妇私自行动,刚才他想事不周,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小媳妇与他已阴阳相隔,这种事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方河低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回家吧。”

苏小月听到他声音里居然有哭音,挂着泪的脸抬首看他,她居然在方河眼角瞧到泪迹,很少,却刻入苏小月心里,她把头靠在方河胸口,在他襟口闻了一口,男人淡淡的青草味道扑入鼻腔,苏小月终于安下心来。

方河背着苏小月下了山,回到院子里,苏阿吉和袁氏带着孩子们在院里玩,看到两人一身狼狈的下来,不由一怔,袁氏眼光尖,她看到苏小月藏在袖口的手露了一半出来,居然有血迹,当即迎上去,关切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方河没说话,苏小月也不想多说,怕两位老人担忧,于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爹,娘,我们没事,刚才遇上野兽,被方河猎住,呆会方河再上山扛下来。”

袁氏略放下心来,可心还是提着的,早上就该劝女儿别跟着去的,好在女婿有本事,看两人虽然狼狈,却是完好无损的。

方河把苏小月放下,接着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寻方青拿草药去了。

袁氏终于看到苏小月双手的全貌,当即惊在那儿,沉声问道:“你倒说说,你们在山里头遇上什么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方河怎么没有照顾好你?”

一连三问,每一句里尽是关切,还好方河已经出了院子,苏小月不能让二老误会,于是把经历简单说了说,细节故意圆过去,比如自己掉下树来的事,她没有说,只说在树上给划到的。

苏阿吉听到他们看到了老虎,脸色就不好了,当初被老虎追击的场景沥沥在目,心惊肉跳,他万没想到,上次杀死了那头老虎后,居然还有老虎就在这附近,若是把这事告诉村里人,恐怕会引起暴动,可是不告诉,这风平浪静了一年,只怕村里人放了心又跑山里头去了。

苏阿吉这么一想,觉得还是等能耐的女婿回来再做商量。

方河脚程快,很快就从方青家里拿来了伤药,这时袁氏已为苏小月洗净了伤口,又用盐水消了毒,方河把碾碎的草药抹在伤口上。

一家人吃了早饭,方河打算上山头把野猪给扛回来,苏阿吉拦住他,两个男人避开屋里的女人来到屋外说话。

苏阿吉说道:“大河,山里头又出现了老虎,此事要不要告诉三爷。”

方河摇了摇头,“不用告诉村里人,恐怕会暴动,我今个儿本来引开老虎,是打算弄死它的,没想最后又被它逃脱了,一时半会不会来这山边边沿,只会在深山里活动,但村里人进山就得小心,我这个月没什么事,便上山勤一点,乘大家还不知道的时候,把老虎打死,已绝后患。”

听到女婿这话,苏阿吉也觉得只能这样了,不管告不告诉村里人,最后还得方河出手,何必给村里人增加恐慌,马上要过年了,让大家开开心心过个年吧,冬季下雪的山路不好走,村里人暂时是不会上山的,如果到来年春天还没能找到老虎,到时再向村里人透出消息,吩咐大家上家注意些,别深入便是。

方河脚步飞快的上了山头,进山不远,死透的野猪还在树林子里,然而当他刚入山没几步,远远的就看到四个身影抬着野猪,正气喘嘘嘘的从树林子里出来。

今日许家四兄弟上山狩猎,也想弄些野兔子野鸡什么的,过年的肉菜还没有着落,没想跑到林子里居然发现一头刚死不久的野猪,几人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便想把野猪偷偷的抬回去,这样过年的肉就不成问题了。

然而四人抬几步歇几步,好不容易出了林子,没想遇上了方河,方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几人看着身材高大的方河,身子挺拔的站在那儿,背上背着


状态提示:第89章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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