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杜月笙还没有相关的工作消息,陈耀扬这几天依旧是独自一人在若大的上海滩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有好几次都想着去约北川景子一起逛街的,可碍于自己粗布垢衣的穿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陈耀扬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黄埔滩路的附近,这里是上海滩的金融中心,被誉为“上海的华尔街”。
当陈耀扬经过一间名为“比利时华比银行”的时候,一个身穿日服,脚踏木屐的日本人从银行内走了出来。银行门口的一个黄包车夫见状,立马冲到了这名日本人的身旁,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毕恭毕敬地询问道:“这位大爷坐车吧,来来来。”说话间,车夫拉着这名日本人朝自己摆放在银行外的黄包车走去。可没走几步,那名日本人便一脸的怒容,用尽全力将手臂一甩,然后朝车夫大声吼骂道:“给我滚开,敢挡我的道。”一边谩骂着,一边还朝着车夫的肚子连踢了数脚。车夫被日本人突如奇来的击打,一阵吃疼,软瘫在了地上,可日本人根本没有要罢手的意思,继续抡着拳头朝车夫的脸部和胸部击打下去。
这时,银行外面的路人纷纷走过来观看,可就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制止。这一切都被陈耀扬看在了眼里,他立马冲入人群,伸手握住那名日本人的右拳用力地提了起来,随即再朝一旁甩出。这名日本人被陈耀扬这么一甩,不禁地后退了两三步,脚下一个跄踉,竟然摔倒在了地上。陈耀扬伸手将车夫扶了起来,见他满脸是血关心道:“老兄,你没事吧!”
车夫一手扶着脸,一手按着肚子痛苦地道:“他他……”
那名日本人爬起身来,看到扶着车夫的陈耀扬怒骂道:“******,敢打我。”说完,一拳朝陈耀扬的面部打去。
陈耀扬立即伸出右手臂格挡住日本人击来的一拳,扶着车夫的左手则顺道将车夫轻轻地放到地上,接着双手连续出拳击打在了日本人的腹部上,日本人一个吃疼又向后倒退了数步。日本人的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似的盯着陈耀扬看,眼中射出了愤怒的杀气,好像要把陈耀扬一口吃掉一样。“八嘎呀路”日本人大吼一声,咬牙切齿地朝陈耀扬正踢出一脚。
陈耀扬一个闪身避到了这名日本人的身后,日本人见一踢未中,再次转身出拳朝陈耀扬击打过去。陈耀扬一把抓住日本人出拳的手腕,朝下一个旋转,硬生生将日本人的这只手臂转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将他的整合身体朝前一压,令这名日本人不禁地朝前弯腰俯身下去。陈耀扬将日本人扣得无法进行还手的同时,脚由下而上地朝日本人的胸部、胃部和腹部连踢了数脚,令这名日本人哀嚎不已。接着,陈耀扬又将自己的右臂屈弯,以右肘朝日本人的背部连击了五、六下,直到这名日本人口吐鲜血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才罢了手。
陈耀扬走到车夫的身畔,将车夫扶到了他的黄包旁车,关切道:“老兄,你要不要紧啊?”
车夫忍痛道:“谢谢你啊,兄弟。”
就在这时,那名日本人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朝和服内取出一个银哨子,“哔哔”地吹了起来。陈耀扬自然不知道日本人吹那个有什么用,可车夫一闻听,便吓得大惊失色,他连忙对陈耀扬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巡捕马上就来了。”陈耀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日本人是以吹哨子的形式向周边巡逻的巡捕鸣笛求援!于是,陈耀扬帮着这名车夫拉着黄包车朝人多得地方奔去,不多时,便淹没在了人群里。
陈耀扬先将这名车夫送往医院,然后才返回到了破庙里。这时天色已晚,刘金水正在破庙的厨房里煮着晚饭。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在破庙的外的围墙边搭建了一个简便的小茅屋。陈耀扬走进厨房询问刘金水道:“水哥,再煮什么呢?”
刘金水手上忙活着,头也没回地答道:“下面条呗。”
“闻得挺香的。”由于陈耀扬已经一个下午没有吃东西了,现在看到刘金水著着面条,肚子的馋虫不禁地“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那是,我阿水的手艺可是名不虚传的。”刘金水将切好的红萝卜倒入沸腾的面汤中说道。
“别臭美了,要等吃了才晓得。”陈耀扬出言打击道。
“呦,你还不信呀!那好,你先会屋去,我煮好先盛一碗给你品尝品尝。”刘金水不示弱地道。
“也好,反正今天走得也挺累了。”陈耀扬说完,伸了伸脖子再朝锅里面看了一眼面汤道:“那我就先进去躺一会儿,等下就麻烦水哥咯!”
“去吧,去吧!不要妨碍我煮面”刘金水假意催促道。
陈耀扬来到破庙内便躺到了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刘金水便把一锅煮好的面条端了进来,放到破庙的木桌上道:“别睡了,该吃面了。”
陈耀扬早就闻到了面条散发出来的香气,还没等刘金水开口,早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待刘金水说完话时,陈耀扬已经拿着碗筷迫不及待地盛起了面条。
“慢慢来,猴急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刘金水道。
陈耀扬“呵呵”地笑了笑道:“还不是肚子饿了。”说着,便端着盛好的面条坐在了凳子上吃了起来。
刘金水看着陈耀扬一会儿朝碗里吹着气,一会儿又“嗦”的一声将面条吸进了嘴中,不自觉地感到好笑,他连忙劝说道:“慢点吃,小心烫。”
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面条,不到半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