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岑完全没有了睡意,换了身衣服洗完漱便蹑手蹑脚要出门。

二楼的书房里,依稀传来些说话声,是霍彦铭的声音。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吗?

她上了楼,见书房的门没关,掩着。

霍彦铭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打电话。落地窗便的大理石便台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窗户开了一小道,晚风袭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霍彦铭却觉得异常舒服,似乎整个人都清醒了。

“那就让他把案子先放放,不是想利用这个漏洞吗,就让他有来无回……”

霍彦铭在讲什么,乔岑是听不懂的。只是隐隐觉得他此刻好像格外严肃。

今天白天不是说没有工作了吗,怎么反倒到了晚上就忙起来了?

想来是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些声音,霍彦铭转身看向门外。他挂了电话,见乔岑站在门口,打扮的很整齐,有些诧异道:“还没睡?”

乔岑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也没睡?”

霍彦铭看了看腕上的表,腕上十二点十七分,他转身进了书房,简单整理了一下:“马上。”

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晚上十一点就会睡觉。今天有些工作白天没有处理,便放在了晚上。

“哦……”乔岑应了一声。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说她要出去的事。

毕竟这么晚了,景湖雅居又离市中心那么远。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怎么了?”霍彦铭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犹豫。

“没什么,我就是上卫生间的时候听到这里有声音,就上来看看。”她挪开目光,不敢正视霍彦铭,怕他看出什么。

“下去睡吧。”霍彦铭点头,关了灯,跟在她身后也下了楼。

两人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乔岑靠在门上,却是没有了睡意。

现在出去,他肯定会知道。但是这么晚了,自己要出去,他不会拒绝,但也一定会跟着。

算了——

乔岑回拨了刚才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乔小姐。”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从声音听,他年纪并不大,语气恭敬,是一个初涉服务行业的态度。

“你好,白西凌还在吗?”乔岑问了一句。

“在。”

“好,麻烦你帮我在附近找个酒店吧,先让他住进去,钱的话……你把他衣服扒了,找钱包。”乔岑细想一下,反正白西凌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再处理也是一样。

“这……不太好吧?”服务生语气中带着些尴尬,毕竟扒人衣服这种事儿实在不是个君子所为。

“那你就等着我明天去付钱。”乔岑很坚决,要么扒衣服,要么先垫着。

男人一听,怂了:“那我先送他去吧。”

——

第二天,乔岑醒的很早。

她在床上又躺了会儿,还是不放心,便换好衣服下了楼。

六点十分,别墅里很安静,丰嫂在准备早餐,动作很娴熟,竟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霍彦铭还没有从房间出来,乔岑从桌上拿了两片土司,对丰嫂道:“丰嫂,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去哪儿啊?”话音未落,乔岑已小跑向门边。丰嫂不觉无奈一笑:“这孩子,风风火火的。”

按照昨天服务生给她发的地址,乔岑来到风蝉区酒吧街旁边的一个‘御庭酒店’找到了白西凌。

服务生怕他出事情,一晚上没走,乔岑去敲门的时候,他正睡眼惺忪,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看到乔岑显然有些惊讶:“你…是乔小姐?”

“嗯。”乔岑点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又瘦又小,看样子年纪不大。

“那个,房间的钱我从他钱包里拿了,其他东西我一样都没拿,你可以检查。”服务生有些紧张。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昨天谢谢你。”乔岑笑着,好憨厚的男孩子,居然能在酒吧里上班。

他离开后,乔岑将包往床边一放,见白西凌睡得正香。

乔岑有些气恼,昨晚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能睡得着!

想着,她四下张望几眼,进了卫生间。见地上放着一个水盆,便接了半盆子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照着白西凌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白西凌猛地惊醒!

他几乎是弹着起身,脑子显然没反应过来,四下望了几眼。

见乔岑正手里拿着个水盆,一脸怒意的看着他,他一肚子的火瞬间就熄了一半。

白西凌用手抓了抓头发,将水甩开,语气有些冲:“你干什么!”

饶是他对乔岑多放心,但毕竟也是人,自然是生气的。想想,当你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半盆子水浇醒,这样的感觉……

“帮你清醒清醒!”乔岑将盆子往地上一扔,顿时,一个刺耳的‘框嘡’声传来,白西凌不觉皱了皱眉头。

“你多大年纪,别的不学,光会在酒吧买醉!要是有事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啊,光会喝酒,窝囊!”乔岑声音不大,却很冲。

见白西凌坐在床上不说话,她又道:“这还是碰到个好说话的服务生,换成别人,把你扔大马路上被车碾!”

原本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白西凌一听这话,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抬眸,一双明媚的眸子正对上乔岑:“你是在关心我吧?”

乔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楼下不知什么情况,响起一阵嘈杂声。

‘御庭酒店’只是一个小酒店,统共加起来不过三层楼。白西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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