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文强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我最正当的诉求了!”
6“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得先把我的孩子们放了!”文强说,“这样我才能放心将诛邪剑交到你的手上。”
“不行!”涂大虎决然说,“我必须先看看诛邪剑是真是假。”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良久,文强逼不得已便说:“好吧!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说着,他便将诛邪剑递给他。
涂大虎接过诛邪剑,怀着无比虔敬的神情,庄严地除开上面的黄锦包裹;拔出剑来,在灯光下端详良久,但见剑光凛凛,寒气幽幽;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诛邪剑,当然也就分辨不了是真是假了。
就在这时,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手执九环锡杖的和尚;但见他面阔口方,两眼精芒如电,一对眉毛似山野之火,冉冉赤赤。那种神情不但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慈悲心怀,反而像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见他一走进来,涂大虎便恭恭敬敬地双手将诛邪剑举到他的面前,“段护法,”他毕恭毕敬地说,“请您验证此剑的真伪!”
对方轰然一声,便将手中九环锡杖插入了脚下的地砖尺许深浅;之后,他才抖一抖宽大的衣袖,有模有样地接过涂大虎恭恭敬敬递来的诛邪剑。他把剑抓在手中也端详了良久,“看这外面剑鞘的色泽倒也像真是的了”他悠悠地说,“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剑是不是真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真假,只不过在梁家庄亲手在南剑的怀抱里和几个人一起,尝试着拽过南剑抱在手中的诛邪剑而已;因此,他才断定这剑鞘的颜色是真品了。
当的一声龙吟声起!他把剑抽了出来,擎在手里又端详许久;却也不能断定,是真是假。
“怎么样,段护法!”而这时涂大虎又在一旁问他,“这柄诛邪剑究竟是真是假。”他之所以这样关注,那是因为此剑的真假,涉及到他此次为九州派干事的功劳和奖赏。
“再怎么说,也不能在下属面前掉了自己的身价!”这个和尚在心里琢磨着说,“如果将此剑拿回去见了少主,万一是假的,那可就是他一人之过了;这样的话,既然自己没有把握断定,还就当它是假的最安全了。”
因此,他便失望地摇了摇头,把剑装入剑鞘之中,交到涂大虎的手上,摇了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涂总镖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说,“这哪里是诛邪剑,分明就是假的。”
而涂大虎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见过色泽如此鲜亮,剑气如此凛冽的利器了;因此,当那僧人说它是假的,并将此剑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着实让他爱不释手,犹豫了良久。之后,他才将剑一甩,愀然不悦地交到文强的手上,“哼!”他冷哼一声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诛邪剑来蒙混我们!难道,你的孩子们和徒弟的性命不想要了!”
说着,他便吩咐那几个刀手说:“等什么,还不动手!”
“慢着!”文强叫起来,“臭和尚,你怎么能说这把诛邪剑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见他言辞灼灼,涂大虎到十分相信这是一把好剑,但是段德标护法却始终一口咬定它就是假的、是赝品,“假的就是假的,”僧人段德标高昂着头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还要什么证明。”
“齁、齁、齁、齁!”正在争持之际,庙堂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强悍的鼾声;众人惊愕低头四顾,才发现菩萨金身的脚下,那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竟然在哪里齁齁大睡哩!
“狗杀才!”突然,涂大虎大喝一声,“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花子,竟还睡得如此安稳,你莫不是真的要上天了么。”说着,他就气呼呼地走过去,将要走到那花子身边的时候,他猛地鼓足劲力朝他的脚肚子上踢一脚。
可是,他那狠命的一脚还未到,那个花子忽然在梦里伸手去挠脚上的痒痒,因此他便把脚曲了起来,刚好就使涂大虎那有力的一脚踢了一空;但是,轰隆一声!却把金身边上插旗幡的木架子,给踢翻了。立即,就将涂大虎痛得满头白汗,因为,他估计脚趾头肯定已经碎了好几颗了!
顿时他痛得嗷嗷地叫了起来,手上的钢刀也咣啷一声,随意乱丢在地上,连忙抱起被踢坏的脚,坐到殿阶上去缓一缓精神了!
“来人!”他吼起来,指着地上那个依然在齁齁大睡的花子说,“把这个死乞丐,给老子剁成八块。”
于是,立即就从庙堂后门里,呼呼地冲进了俩个提刀的汉子来;他们冲进庙堂,更不打话,举刀便朝那个仍躺在地上的乞丐砍去。
咣当之声响起,电光火石飞迸!那汉子手中的刀,竟砍在刚才那花子躺着的地板砖上,冒出了火花;而花子的身子也仅仅是,自然地侧转了一下,就像所有熟睡中的人们,偶尔侧一侧身子那样自然!见此,大家依然又气又恼,并且困惑不解,而那个挥刀砍在地板上的人,也更加羞愤起来。
于是,他便和同伴,挥着手中钢刀,叮叮当当在地上各砍了七八刀之多了;只是,那个花子就像满地游走的老鼠,始终刚好躲过对方的利刀。见此情况,僧人段德标就冷笑一声说:
“不要再闹了,原这还是个高手!”说话间,他已拔起了地上的九环锡杖,并迅速朝着地上的乞丐从天而下砸了过去。
就这一砸,那花子依然只是侧了一下身子,并且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