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关总辛苦了这么多年,有多操劳,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现在,虽然他受了点伤,但他能吃能喝,也不影响正常的男人生活,还被人许诺不愁钱花。以后,刚好可以放下这些身外的名利事,安享一个晚年。那句话怎么说的?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如果有一天,我藏镇天也落的这个下场,我都要庆幸了。你啊,该知足就知足吧。”
自称藏镇天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但磁性十足,与他的气场十分相配。而且,虽然他说的话并不是特别露骨,但话里话外却无不点出了关武德这些年坏事做的太多,才遭到了今天的报应。而且,大难不死,以后还能享受生活,已经算是捡了便宜。
刘玉文听到藏镇天都如此说,脸色有些凄然,恨恨的看着杨木诚,却终于还是没有伸手去抓他的脸。良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喃喃道:“树倒猢狲散,果然是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刘姐,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却是齐宝光在此时开口,道:“树倒猢狲散这句话不假,但是要看谁来说。听你刚才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这些年能活下来是仰仗了关总的照顾?做为朋友,我劝你一句。趁着大家现在还赏关武德和你两分面子,赶紧想好你自己的退路吧。现在的生意不好做,竞争太厉害,说不得哪天你那三分之一的美容产业就会被人吞掉。”
刘玉文听到齐宝光近乎赤果果的落井下石加威胁的话,更加气恼,怒目相视。但齐宝光只是自得的在那里端着杯子喝茶,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看到齐宝光的态度,刘玉文的身上忽然一阵发冷。齐宝光做的是会所生意,为人处事最是圆滑。平日里,最不愿意的就是得罪那些有头有脸加有权有钱的人。现在,似他这么八面玲珑的人居然都敢公然的不给刘玉文面子,甚至让她连台阶都下不来,自然是在传递着某种信号。
关武德这次被杨木诚打残之后,将会彻底的被踢出圈子。而她们这些原本与关武德走的极近,甚至仰仗他的人,都会失势,随时面临被清洗的可能。
刘玉文再看看藏镇天,他和齐宝光一样淡定的喝着茶水,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室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二十多度,穿着冬天的棉衣在屋里会觉得很热。但此时的刘玉文却忽然打了一个寒噤。
她没有再纠结杨木诚,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脸色有些失神的呆立了一分多钟之后,长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出了房间。
“杨兄弟,你别误会。今天,本来是要介绍藏哥给你认识的。碰巧,这个刘玉文也知道了这件事,要死要活的非得见你。无奈之下,我才让她进来,却没想到搅了咱们的兴。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一会儿我不单要开瓶好酒。晚上,我给你介绍我们会所最正点的妹妹给你享受。”
齐宝光哈哈笑着向杨木诚解释。
杨木诚向此时正在打量他的藏镇天点头示意,举了举茶杯,道:“藏哥好。”
“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然是块好材料。杨兄弟,希望咱们有机会交个朋友。”
藏镇天也向杨木诚举了一下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悠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