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
怎么又扯上了二少爷?
二少爷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个脾气温和的小白兔。被春乔这么一说,好像他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一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往往工于心计,这样的人比沈兆言那种看上去冷漠实则正直的人要可怕得多。
回想起之前她落难时,他帮忙说好话,再想想昨天偶遇时他说的那番话,如果他是别有用心而为之……
细思极恐啊!
钟漓月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可是,她能听得出来,春乔在一枚炸弹接着一枚炸弹地狂轰乱炸,这样也恰好证明了她在里面快要沉不住气了。
越是这样,钟漓月越是漫不经心地跟她耗下去,直到春乔自己忍不住,和盘托出为止。“不是狂不狂傲的问题,而是三观的问题,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而言之,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若是不嫌弃,我的道路欢迎你。”
“别!我不想过那么麻烦的人生。你应该也不是自愿的吧?”
春乔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的道路,从她生下来被父母抛弃,再被人捡起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你慢慢想吧!我走了!晚上我再来。”钟漓月故意说道。然后不给春乔任何挽留的机会,飞也似地跑了。
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天黑的时候,沈兆言回来了。钟漓月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将腿盘在上面,样子惬意极了。见沈兆言进来,她急忙抽出腿,准备站起来。但是她忘了,上次也是这样的坐姿,导致她腿麻了,一站起来就扑到了沈兆言的身上。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匆忙地站起来后她‘噗通’一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我的妈呀!”
沈兆言眉头一皱,大步流星地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关切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钟漓月伸出一只手臂挥了挥,忍着痛解释道。
“我知道了。”沈兆言不由分说地将钟漓月从地上直接抱了起来。
身体一动,那个麻劲就往上冲!钟漓月没法拒绝他,反而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肩膀,以减轻血液冲击双腿带来的痛苦程度。
将她抱到椅子上之后,沈兆言蹲下身体,双手握住她的腿,来回搓了搓。
“别……”钟漓月表情痛苦地张嘴想要阻止他,一股强烈的冲击力火速从腿上涌遍全身,她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试过,这样可以令双腿快些恢复知觉。”沈兆言说道。
“你试过?”
沈兆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一次的不小心碰触,甚至还能回味出彼此身上淡淡的体香。
钟漓月急忙垂下头去,避开沈兆言滚烫的眼神。
他对她的态度,真的是越来越不明朗了。
钟漓月承认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缓缓地从心尖上流出,但是更多感觉,却是巨大的压力和沉重的负担。
“今天都看了哪些书?”沈兆言刻意挑个话题来。
钟漓月抿了抿嘴,小声答道:“一本人物传记,生字比较多,不过内容很有趣。”
“没关系。看不懂的,可以留着等我晚上回来教你。”沈兆言抬头对她说道。
钟漓月点点头。
很快,腿上的麻劲过去了,两人一同站了起来,抬眸时,他们的视线又不经意间地撞到了一块。
“漓月有没有话想与我说?”沈兆言静默地看了钟漓月一会儿,然后问道。
钟漓月微微垂着的头轻轻摇了摇。
“掌灯吧!”沈兆言伸手拉了下椅子,说道。
钟漓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点灯了,屋子里早已暗了下去,只还剩从窗户那儿透过来的微弱光亮。摸出火折子,她一一将屋子里的灯点起来。
“准备好了吗?”沈兆言抽出一张纸展开,在桌案上铺好。
钟漓月一脸茫然,“准备什么?”
“昨晚不是说好,以后每日都练字一炷香的时间?!漓月若是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钟漓月一想到软不拉几的毛笔,就头疼起来,她面露艰难之色地看着沈兆言,用眼神默默地央求着他,“奴婢还以为大少爷是说笑的呢!”
“我从来不说做不到的话。过来!”沈兆言看着打退堂鼓的钟漓月,霸道地说道。
不情不愿地坐到椅子上,钟漓月拿起笔,白色的宣纸上有五个朦胧的大字,一看便知是昨晚写的那五个字铺在了下面。
“你先摹一遍,熟悉下握笔的姿势。”沈兆言这回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站在一旁,认真地指导她。
写毛笔字虽然枯燥无味,但是耐下性子来就会发现,写字的时间过得超级快。
转眼,到了沈兆言回屋休息的时间。钟漓月跟着他来到主卧房,伺候他歇下后,她站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沈兆言应该已经睡着了以后,她赶紧跑去小厨房,掀开晚饭时特意留在草锅里面保温的饭菜,端起来放到食盒子里。
到了柴房门口,她将食盒子放下,喊了一声后,再将饭菜塞进去。
“晚上饭菜差一些,你凑合吃。”钟漓月不急不躁地耗着春乔,反正肚子一天天变大的人是她。
春乔似乎识破了钟漓月的意图,饭都没顾上吃,便焦急地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无所谓!我们家现在已经穷得不剩什么了,没啥可失去的,还怕什么呢?越有钱有地位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