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漓月看到钟老四和马氏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下明白,他们对这门婚事也不满意。不过,只要明月自己开心就好。
“那我们家的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封了?”钟漓月不解地问道。
“店铺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娇月连忙说道。
“我那么好糊弄吗?”
娇月嘴巴紧紧抿住,不敢再说话了。
钟漓月试图用眼神撬开她的嘴。
不过,没等到娇月张嘴解释,家里便闯进来一批官兵。
全家人神情一凛,害怕地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钟漓月?”领头的那个男子指着钟漓月厉声问道。
钟漓月点了点头,沉声问道:“何事?”
“抓起来!”领头的男子刻不容缓地命人将钟漓月给拷了起来。
小五被放到了地上,他‘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连忙护住钟漓月含糊不清地喊道:“不要抓我大姐,不要抓我大姐!”
全家人也都惊慌了,纷纷跑过来抱住钟漓月。叶川神情一冷,准备动手。
“都别胡闹了!官府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如果我没罪,没人能冤枉得了我!”钟漓月厉声一喝,制止了他们的哭闹。她看着领头的那个男子,无所畏惧地问道:“抓人之前,是不是得给个罪名呢?”
“你作为沈家的丫鬟,先私逃出府,再招摇过市地开店铺,当起了主子,不抓你抓谁?!”领头的捕快伸出食指指着钟漓月说道。
“可是二少爷说过放了我们家大姐的,你们不信去问他!”娇月急切地跟捕快解释道。
“一派胡言!沈老板便是报官之人,又怎会说出这番话来?”领头的捕快不由分说地命人将钟漓月带回衙门去。
留下钟家人一脸呆滞地愣在原地。
“爹,二少爷他是不是骗了我们家?”娇月最先反应过来,她哭着看向钟老四。
钟老四愣了许久,然后道:“快,我们去衙门。娇月,你去找你二姐。”
正要让叶川去告诉沈兆言一声,才发现他早已不见了人影。
沈兆言得知这个消息后,刻不容缓地立刻出门去。
他没有去衙门,而是径直来到了沈府。
看门的两人见到沈兆言,脸上有丝尴尬,不知该不该拦。
正犹豫之际,沈兆言已经进了府中。
“大、大少爷,你不能进去啊!”
“滚开!”沈兆言侧眸,语气冷得如同冰窟。
叶川毫不迟疑地出手,三两下便将他们打倒在地。
“大哥,何事如此动怒呢?”沈谨言及时地出现了,他冷笑着问道。
“你知道为了何事。谨言,别逼我动手!”沈兆言冷声警告道。
沈谨言怒了,他半眯着眼睛低声吼道:“我逼你动手?你闯入我家来,打伤了我的人,还跟我说这番话?沈兆言,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我不想跟你说些无用的,漓月被抓,我知道是你捣的鬼,立刻放了她。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念兄弟情义!”沈兆言最后警告道。
“兄弟情义?你跟我讲兄弟情义?哈哈哈!”沈谨言怒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何时把我当过你的弟弟?在你眼中,我连个小厮都不如!”
“我待你不亲,你知道原因。何况,沈家家业我拱手相让于你,仁至义尽!”
“拱手相让?说得真漂亮!明明是你自己不够资格,让长辈们失望。”
“我不想再与你争辩下去,如果漓月有一丝损伤,我会让你后悔终身!”沈兆言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沈谨言对着沈兆言的背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留在浣京一日,我便一日难安。带着钟家所有人,永远地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们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沈兆言缓缓转过身去,看着沈谨言,冷若冰霜:“你已经失去了与我谈判的资格。”
说完,他便带着叶川离开了沈府,直奔衙门而去。
公堂里,钟漓月笔直地站着,沈谨言没来,派了程逸之做代表。黄大人姗姗来迟,他看了看程逸之呈上来的卖身契,问向钟漓月:“钟氏,你可知你的罪行?”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钟漓月不慌不忙地将卖身契一事的过程缓缓道来。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十分复杂,解释起来也比较费劲。但是为了保住清白,钟漓月只能耐着性子,慢条斯理地将这件事讲清楚。
“什么?这上面不是你画的押?”黄大人听完后,再次低头仔细看了下卖身契。“如此说来,是沈大……是沈兆言弄虚作假了?”
钟漓月不知黄大人会不会因此而给沈兆言定罪,于是模棱两可地说道:“这件事只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开的玩笑罢了,作不得真。大不了,我们赔些公堂费好了。”
“钟氏!”程逸之笑着提醒道:“你可别忘了,倘若事实并非如你所说这般,那,你所开的店铺便也属于沈家的,你又何来钱财赔这公堂费用呢?”
钟漓月冷笑,讽刺道:“大管家,我们姐妹二人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
“你娘家在丁河村盖的宅子,用的可是沈家的钱。你们姐妹二人才做了多久的丫鬟,需得赔了一个大宅子?”程逸之毫不相让地指出道。
“谁叫你们沈家冤枉好人呢?本来就该赔偿!”
程逸之不让分毫,两人当堂吵了起来,黄大人惊堂木一拍,两人才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