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娇月、锦月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小五撅起嘴,有了个莫名的期盼:“我什么时候能当哥哥呀?”
“这个嘛……”娇月故意将目光转移到马氏身上:“你得问问爹和娘了。”
“去!没大没小的,没个正形!”马氏嗔怪了她一眼。
家里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感染到了红露,她收起眼泪,也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晚上,钟老四回来后,看到家里又多了一个人,不禁奇怪。
如果偶尔来个过路人,倒也没什么,连续来了两个,钟漓月心里也生出了疑惑。
尤其是吃过晚饭后,红露提出要报答他们家的一饭之恩,留下来在钟家做丫鬟。钟老四和马氏不答应,她便长跪不起,因此而强行留了下来。
她们两个,都是如她们自己说的那样简单吗?
钟漓月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让人可图的,管她们是干嘛的,能教书的教书,能干活的干活,她们爱留不留。于是安心地吹了灯,躲进了被窝里去。
第二日拂晓,天未亮,钟漓月被明月的吵闹声喊醒了。
“你烦死了!大清早的,不睡觉要做妖啊?!”钟漓月瞥了一眼窗户外面,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大姐,你醒一醒。”明月贴在钟漓月耳朵边小声说道:“刚才我陪锦月出去小解,看到李彤儿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钟漓月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睡意顿无,“你说什么?”
“更奇怪的是红露,她也鬼鬼祟祟的,她们两个一前一后从院子里回来,像是认识,但又故意在我们面前装作不认识。”明月紧张地说道:“幸好锦月没瞧见,不然她一定会被吓到的。我赶紧跑来告诉你。”
“她们在院子里说话了吗?”钟漓月神情一凛,双眸微微眯起,问道。
明月摇了摇头,皱着眉回忆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出去的时候先看到了李彤儿,然后进屋之后又看到红露也悄悄地从外面回来,不知她们有没有说话。大姐,你说她们两个……”
“一定是你的幻觉!”钟漓月语气笃定地道:“你想知道她们出去干嘛的,待会儿天亮了去问问不就好了?”
“大姐,你心可真大!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家里连续来了两个身世可怜的女子,也太巧了吧?”
“我们这么觉得,难道她们不会这么觉得吗?奇怪是奇怪了一些,但是我们家也没什么可让人图的。虽然房子盖起来了,可是没多少能偷的金银财宝啊!”
听钟漓月这么一说,明月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大姐说得有道理。
见明月放松了下来,钟漓月安心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再睡个回笼觉,你别再喊我了。”便继续昏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明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李彤儿和红露早上的事。
不出钟漓月所料,她们果然一一作出了合理的解释。钟漓月哂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中午时分,有个骑马的男子送了封信过来。
钟漓月接过信,全家都惊讶地看着她,追问是谁给她写的。
“你们管?!反正不是给你们的。”钟漓月将信收到身后,冲她们得瑟地晃了晃脑袋。
只是片刻,又有个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咦?
这回连钟漓月自己也奇怪了,还有谁给她写信呢?
接过来看到上面赫然署着‘沈兆言’的姓名,钟漓月忍不住扬起嘴角。他回信了,这说明他没有生气。
她拿着信,悄悄一个人回到房间。
两封信同时摆在眼前,钟漓月的心向着‘沈兆言’的那封,可是目光却又瞥到了另一封。好难抉择啊!她有选择困难症!
想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将两封信来回互换位置,然后随手拿起一封放到眼前,再睁开。
钟漓月失落地扁了扁嘴,连老天爷也让她先把面包顾上。打开信封之后,落入眼帘的便是平玉尧一板一眼的正楷字。地址是上次她留给他的,她说一有好消息便来信告诉她一声,想不到他一到那边就给她来信了。头脑生出这个想法后,钟漓月便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难道平玉尧安然到那边不是好消息吗?
浏览完他报平安的信之后,钟漓月拿起沈兆言的来信,一直静静地看着,久久没有打开。从两封信同时到达而她第一时间想打开的信是沈兆言的这个选择上,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立刻看到生机,也可以令一个人瞬间濒临死亡。
带着沉重的心情,钟漓月打开信封。信里面共有三页纸,第一页和第二页是图画,第三页才有字。
第一页画的是一位公子,他正站在窗户前,放眼遥望远方,从他的影子来看,他望的方向是南方。第二页则是他躺在床榻之上,正凝望着头顶的月亮。
钟漓月转了转眼眸,是‘日思夜想’的意思吗?
这么说,他没有生她的气?
钟漓月忍不住露出微笑。翻到第三页看了一眼,她怔住了,这竟然是情书。
沈兆言在给她写情书!
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她没收到过一封情书,她的同桌天天都有情书收,全班女同学都好羡慕她。
这算是她有生之年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吗?勉强算吧!钟漓月兴奋地想大喊一声,怕吓着家人,便姑且作罢。
她双手拿着信,细细地看着。
“见信如吾。自上次一别,便顿生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