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月抿嘴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蛋,对娇月二人说道:“她可能是在伤怀今天这一切来之不易吧!你们带着小五去安慰安慰她,今晚跟她一起睡吧!我今天实在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好不好?”
“大姐,你跟二姐在沈府是不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娇月关心地问道。
钟漓月想了一下,回答道:“出门在外不容易,没人会像家人一样包容你的缺点,迁就你的过错,所以难免会受点委屈。”
“谁敢欺负我大姐,我打他!”小五站起来做了一个握拳头奋勇的样子。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想保护姐姐们就多吃点饭,这样才能快快长个子。好了不说了,你们快去吧!”钟漓月说道。
娇月和锦月懂事地点点头,抱着小五出去了。
家长里短的事情就是这么琐碎,不过钟漓月却觉得自己的心比以前踏实了许多,她在这里有了牵挂,便渐渐地有了归属感。除了照顾好现在的这些亲人,还有一个她可能一辈子都很难忘怀的人。
想到那个料峭的身影,钟漓月心中的凄凉感陡然而升。
这次回来,她不打算再回去了。
一来是因为那个生意,如果她现在回去,那一天还要找机会翻墙出府,万一关键时刻沈兆言突然有什么事不出门,她没办法脱身。现在在丁河村,她想去随时都可以。二来因为距离沈兆言娶妻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宁愿跟沈兆言因为距离而疏远,不想跟沈兆言吵着架浑身是伤地分开。如果实在吵得不可开交,没法和平分手,她可以悄悄地离开这里,但如果她在沈府里,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她实在没那个勇气,亲眼看着沈兆言跟别人结婚。
自古以来,感情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扰你心神,乱你心智,还能叫你甘之如饴,无法自控。
钟漓月枕着一抹惆怅,辗转地进入了梦想。
夜渐渐深了,沈府竹园的书房却依然还亮着灯。沈兆言坐在书桌后面,一脸严谨地看着站在中央的叶川。
“查了这么些天,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没查出来?!”明德对着叶川挤眉弄眼,想帮他说好话都不知怎么开口。叶川以前多厉害呀!怎么能连番失手两次?
荣六坐在一旁,同情地为他捏了把汗。
叶川愧疚地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沈兆言知道叶川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心思单纯,容易被人骗了,所以不忍呵责他,“罢了,此人有意隐瞒,想查到并非易事。既然无法得知他的目的,不如静观其变。你退下吧!”
叶川动了动脚,又看向沈兆言,耿直地问道:“去哪?”
沈兆言凝思片刻后,吩咐道:“你还是继续去盯着春乔吧!不要让她死了。”
叶川点点头,敏捷地飞身出去了。
“大少爷,既然我们知道根本没有这家镖局,要不要透点消息出去叫赵鼎知道,给此人添点乱?”一旁的荣六提议道。
“我们对此人的来头尚不清楚,将来可为敌或为友无法定论,不宜先出这个头。”沈兆言半眯着眼睛盘算道:“想挑事的人又何止一人,我们何必趟这浑水?”
“大少爷此言差矣。”荣六细致地做出分析道:“我打听了一下,对此人有怨言的镖局不在少数,但在不清楚这人的来头之前都不敢贸然行动,怕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大家都在坐山观虎斗。可是沈家与他们的立场不同,这人前期显然是在利用沈家的威望来误导外界,以此让赵鼎误以为你是那个幕后主脑。若是不给他点教训,沈家在商界的威望恐怕会受损。”
“他欠沈家的这个人情我会记下的。”沈兆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我们非但不知此人的背景,甚至不知此人的目的,大家对他虽有不满,但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我们又何必心急?”
荣六皱皱眉,点了点头。须臾,他忍不住好奇地猜测道:“此人到底要作何呢?免运三个月这损失姑且不算,三个月后若是开价比别人高出许多,赵鼎依然会投向其它镖局,所以他只能和所有镖局价钱持平,否则根本拿不下赵鼎的单子。但若是与所有镖局价钱持平,他这三个月的巨大损失要赚到何年何月去?”
“要小的说,还是大少爷那句话有道理,静观其变!”明德适时地插嘴道。
荣六‘嗯’了一声。
“对了六爷,陈婆没有一点消息吗?查到她的身世没有?”沈兆言眉宇之间透着微微的倦意。
荣六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只是一个瞬间便消失了。“查是查到了,但并无特别之处,就是挺可怜的,早年丧了夫,随后又丧子,后来辗转到了浣京,便一直在沈家安身立命。虽然平时不爱与厨房那些人说话,但是没有和谁结过愁,实在是猜不出她为何要烧厨房。”
“她还有无其他亲戚?会不会投奔了那些人?”沈兆言详细地问道。
荣六摇摇头,“她的父母已经亡故,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也都嫁去远乡,早没了联系。她的同乡不喜欢她,同村时都没什么来往,更不用说进了沈府以后。”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这样的人为何要烧厨房呢?还故意弄得像是意外,小的都没瞧出来。她的心思如此缜密,真不像是简单人。”明德也是满腹疑虑。
连明德都看出来了,六爷竟然毫无察觉。沈兆言深若寒潭的眼眸凝视了荣六一眼,思忖了片刻后,他说道:“最近人手紧,莫要再浪费人力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