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新立航运镖局的事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水运界享誉大名的赵鼎赵爷也在为新一轮的水路运输生意寻找新的托家。
这不,晌午一过,他便带着手下来到茶楼,寻了个包间,一坐便是一下午。前来拜见他的老板一个挨一个,始终不见赵鼎出来。
直到天快黑下来,那些老板都走光了,他才慢悠悠地从包间里踏步出门。
期间,一位脸带银色面具,七尺身形的灰衣男子不时地从门口徘徊而过。
绕了一大圈,最后,他在正对着包间门口的一个空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壶茶,悠闲地喝了起来,眼睛还时不时地瞄着包间。
赵鼎出来了,他才急忙站起来,过去拱手相拜:“赵爷,久仰大名。”
赵鼎眉头一皱,不悦地半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径直往前走。面具男子迈向他的正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赵鼎身边两个穿着黑色劲装,护卫一样的的男子凶神恶煞地跨前一步,拦住了他,怒眼相瞪地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
“赵爷,晚辈久仰大名,想免费给赵爷运输货物。”面具男子不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将视线投向赵爷,开门见山道。
“有名帖吗?”其中一个护卫问道。
男子和善地笑了笑,摇头道:“并无。”
“不识好歹的无名小卒,赵爷是你等想见就见的吗?”两个护卫推搡着他,威胁道:“再不滚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慢着!”赵鼎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他挑着眉斜睨了面具男子一眼,冷漠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讽笑,道:“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是否知道,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是什么后果!?”
面具男子毫不畏惧地朗声说道:“既是冲着赵爷来的,又怎敢大言不惭?”
“好!够胆!”赵鼎对两个保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让开,然后折身回到包房去,并道:“进来吧!”
面具男子勾起唇角笑了笑,他刻意理了下衣襟,挺直身躯走进了房间。
“你是哪家镖局的?为何不先递上拜帖,约好了再来?却要在此处截我?”赵鼎语气颇为不善。心想,若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他好受的。
“晚辈的镖局籍籍无名,提了出来,赵爷也未必听说过。”面具男子说道。若是在拜帖中直接写‘免费运输货物’,他们一定会当他是捣蛋的,不予理会。所以,还是直接来堵他比较容易些。
“你想给我免费运输货物,增大自己的名气?”赵鼎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意图,毫不顾忌地直接问道。
“也可这么说。”面具男子的图谋被揭穿,也不慌乱,大方地承认道。
赵鼎冷笑一声,半眯着沉静的深眸犀利地瞪着面具男子,问道:“我凭什么帮你?就凭你帮我免费运一趟货?”
可笑!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想要给他免费运货的人多了去了,这个小子以为免费帮他运一趟货,就能搭上他的关系?简直异想天开。
赵鼎眼神轻蔑,语气不善,完全不把面具男子当一回儿事。
面具男子心生怯意。只是片刻,他便挺了挺腰,强装出镇定来,不紧不慢地按照来之前想好的话说道:“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以利字当头。只要利益足够诱人,赵爷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晚辈呢?”
“呵,好大的口气!好,说说看,有多大的利益?”
“晚辈愿给赵爷提供三个月的免费服务。”面具男子豪言道。
听言,赵爷十分惊诧,脸转正直直地看向他,讶然道:“三个月?”心中不禁生疑,三个月他得走多少的货?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镖局能担得起这等损失?思忖了片刻,他惊讶道:“你是沈老板派来的?”
“非也非也。”面具男子连忙否认道:“沈老板可是大老板,岂敢高攀?”
赵鼎狐疑地重新打量起他来。静默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与之周旋起来:“你既然有求于我,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遮遮掩掩的,让人不痛快!莫非小兄弟脸上是有何见不得人的?”
“哦,不是。”面具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倒不是他要遮掩什么,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赵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而已,他怕赵爷看出他的惊慌与怯意,令自己失去可以谈判的筹码。但,赵爷不看到他的脸,恐怕是不会放心与他谈正事的。于是,面具男子还是坦然地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容。
赵鼎看着他,仔细辨认了起来,越看越觉得眼熟,半响,他终于想起来了,不禁诧然道:“你不是平知义家中的五弟?”
平玉尧赫然一笑,然后表明道:“正是。不过,此事却与晚辈的兄长无任何关系。”
看到平玉尧的庐山真面目后,赵鼎便生了轻视之心,有些后悔将他带进来。他轻蔑地斜瞥着平玉尧,道:“怎么,你想自立门户?”
“算是吧!在兄长照拂之下,得到的庇佑太多,无法真正成为一个能挡事的男儿,这次寻了新主,想多磨砺一番。”平玉尧谦逊地笑着解释道。
平玉尧在平家的地位赵鼎略有耳闻,上次两兄弟闹了不愉快他也知道,他对这位没什么话语权的五少爷实在是瞧不上。但是他嘴里所说的这位‘新主’,他倒是套地问道:“哦,何人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平家的五少爷为其之手啊?”
“自然是叫晚辈心服口服之人。”平玉尧话中有话地道。
赵鼎半信半疑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