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宝贝。”秦穆白虚着眼,轻声念道。
“是呀,约翰斯肯定在守护他的宝贝呀,不然谁吃多了出兵整天二十四小时围着我们医院瞎转悠,我们医院有什么呀?除了病人就是医护人员,而且医院里已经有他们的内奸了,约翰斯这么会算计的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不过我们这周围除了我们医院,还有就是当地人的田地和荒原了,既没有石油,也没有黄金钻石,他不会发现那荒原上有宝贝吧?”
这一带出石油,当地人都在谣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一带没有什么大的矿产,土地也比较贫瘠,他的产业不在这一带,想探听消息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在,除非他在盯着什么人,或者他在保护什么人。”
“阿巴斯。”
“阿巴斯。”
秦慕白和楚清尘异口同声说出阿巴斯的名字。
“阿巴斯的身份特殊,约翰斯现在准备打阿巴斯的主意了。”秦穆白眉头微蹙。
“上次在安托卡他们部落里遇到约翰斯,他对阿巴斯的父亲很熟悉,好像在和阿巴斯的父亲谈什么交易,阿巴斯的父亲没有和约翰斯做交易,约翰斯还威胁阿巴斯老实点,不然拿他做人质去威胁默罕默德。”楚清尘学着当时约翰斯和他们的口吻。
“约翰斯真的是这样说的?”秦穆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嗯,是的,当时阿巴斯听到约翰斯这样说吓得直往我身后躲,不知道约翰斯再和默罕默德谈的什么交易,回来我问阿巴斯,阿巴斯说不知道,估计阿巴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的。”想到阿巴斯这几天不搭理她,楚清尘就郁闷。
“默罕默德要重登政治舞台了,约翰斯肯定想找强大的后台老板做他的后盾,他才能长期立足于在非洲。”
“那约翰斯会不会对阿巴斯不利?”楚清尘焦急的看着秦穆白,想从秦穆白的脸上得到答案。
秦穆白一成不变的表情,让楚清尘琢磨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有可能。最近有没有人来找阿巴斯?”
“有,都是半夜来,和阿巴斯嘀咕几句话就又走了,那个半夜找阿巴斯的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医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你这几天把阿巴斯盯紧点,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好的,知道了。”
“报告秦少,目标出现了。”秦穆白的耳机里突然传来赵磊的声音,这个狐狸总于出洞了,他们已经守株待兔守了很久了,秦穆白没有时间再安排楚清尘下一个行动,转身离开朝门外走去。
“你这就走了?”见秦穆白转身朝门口走去,楚清尘不由自主的问出口。当话问出口,楚清尘又后悔,自己和秦穆白都没有什么关系了,问这么多干么,即使问了秦穆白也不会告诉她的。
果真秦穆白就当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踏出楚清尘办公室的门。撂下楚清尘傻傻的站在那里,这人一直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从来就没有顾虑过别人的感受,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楚清尘满腔的抱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半杯茶水下去。
半杯水下肚,楚清尘还觉得心里堵得喘不上气来,不如出去走走。
楚清尘推开门,走到大胡桃树下,刚才还看到阿巴斯坐在树下,这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环顾下四周,现在正是一天太阳最毒的时候,病人都在病房里躲阴凉,医护人员也都找地方偷着打盹去了。
楚清尘心情烦躁的坐在胡桃树下的石凳子上,望着蓝的晃眼的天空,干贝拉的天空就是篮,在海华绝对看不到这么篮的天空,空气中有股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
“噗”的一声脚踩在石子上细小的声音,可在寂静的院子里听上去也很响亮,楚清尘不由的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只见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闪出大院的门,是陈嘉学,即使陈嘉学烧成灰,楚清尘也一眼能认出他来。
这货现在跑出院子干嘛去?会不会又去向约翰斯通风报信去了。楚清尘脑海里瞬间千转百回了十几个念头。
想到刚才秦穆白告诉她的,约翰斯在他们周围又加派了人手监视医院,这肯定和陈嘉学脱不了干系。
楚清尘蹑手蹑脚的朝着陈嘉学离去的方向跑去。
跑出院子,视野一下开阔了,只见陈嘉学朝着南边一路疾步走去,南边是杂草丛生的荒野,陈嘉学有大路不走,跑到荒野上干嘛?楚清尘一路紧跟着陈嘉学的身后,时而躲在大树后面,时而瞄着腰行走在没腰高的草丛中,楚清尘小心翼翼的跟踪陈嘉学,生怕被陈嘉学发现了她在跟踪她。
好在南边是杂草丛生,大白天跟踪人真不容易,楚清尘怕被发现,一直都猫着腰在杂草丛中行走。荆棘刮扯着楚清尘的肌肤和衣服,又热又闷,蚊虫又多的草丛实在难走的很。
杂草抽打着楚清尘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和脸庞,细长带刺的荆棘抽打在楚清尘的肌肤上生痛。蚊虫盯在楚清尘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就起一个又红又大的包,草丛中的蚊虫大多有毒,楚清尘咬着牙紧跟在陈嘉学的身后。
陈嘉学虽然走的很小心,可是他穿着皮鞋走在草丛中还是发出很响的声音,楚清尘随着声音紧跟在后面。
早知道陈嘉学出来干坏事,把枪带上就好了,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带,穿着裙子和凉鞋走在这满是荆棘的杂草丛中,不敢抬头,只是听着陈嘉学的脚步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