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科斯诺的军营已经成了汪洋火海,人喧马嘶一片纷乱。身处在混乱中的洛科斯诺士兵们,此时已然分不清楚面前的人是敌是友,他们只顾三五成群的乱斗成一团。
凌乱的场面对于梅利威兹而言算不上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只会阻碍他前行的速度。或许因为他那一身黄金狮鹫铠过于的与众不同,导致有许多的敌军士兵向他围拢过来。
在这时不愿意再去捉对厮杀的梅利威兹身姿一拧,但见掌中帝焰锯,有一股卷浪般的火红光焰开始涌动在刀锋处。只见他双手擎起帝焰大刀隔空猛力旋斩,那原本在刀锋处的光焰,突然形成了一股强大而不可阻逆的炙红热浪,不由分说从刀锋炸裂而出。
热浪席卷铺盖而去,突然裂变成为数条火焰龙卷,攻势极其暴戾,几股龙卷火焰旋风所到之处皆是非死即伤,哀嚎阵阵。
对于现在的洛科斯诺士兵来说,这是近乎天劫的一击,使得本已是戕乱殇伐的战场更堕入了无间炼狱。
敌军因为梅利威兹的这一击受到了重创,反抗的势头逐渐开始消亡,而且更加没有谁再去阻拦梅利威兹前进的步伐,在这些士兵的心目中,这个人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暴戾的火焰龙卷,替梅利威兹清除震慑了敌军的士兵,同时也减少了诸多的麻烦,他肆无忌惮地驰骋在敌方阵营之中,一路无人敢挡,纵马直抵中军大帐。
洛科斯诺的掌军主帅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被突然出现的两名暮瞳所擒获。待梅利威兹到达的时候,他已经被两名暮瞳护卫用铁链锁将了个结结实实。
梅利威兹翻身下马,单手握着帝焰大刀,阔步直接来到帐中一眼看到了被暮瞳踩在地上的敌军主帅。
那名元帅虽然被俘在地,仍然将头拧了起来仰望着梅利威兹,内心深处的惊恐羞怒,已然在他扭曲的五官上暴露无遗。
梅利威兹向暮瞳护卫打了一个手势,那名元帅便被提将而起双膝跪地。
“哼!你,梅利威兹!你妄称自己是名勇士!竟然,竟然,给本帅使这等粗鄙的手段!”
“胜利即是正义,何况你已经成为了阶下之虏。”
梅利威兹所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让这名敌军的元帅顿时恼羞成怒对着梅利威兹破口大骂,满口尽是一些污言秽语。或许在他谩骂的同时,应该忘记了又是谁趁着尤拉斯诺女皇临盆之际突然发兵来袭的。
暮瞳护卫自然不会允许有人侮辱他们的主人,其中一名暮瞳也不知道顺手从哪里寻了一块麻布,直接堵上了俘虏的嘴巴。
“嗯!嗯!呜呜!哼哼…”
败在梅利威兹手下的这名掌军元帅,用最短的时间演绎了很多种情绪,分别是恐惧,绝望,不忿,还有怨恨......
梅利威兹对于谩骂的话显得不屑一顾:“押下去吧,严加看管。”
走出大帐的梅利威兹,直接翻身上马不再做任何地停留,开始着手处理眼前的战事。洛科斯诺主帅被擒的消息,已经被最大化的扩散到了整个战场上,听到消息后的敌军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纷纷开始缴械投降。
这场“戍边夜袭战”,耗费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久。诛心奇袭之下,尤拉斯诺一军在梅利威兹的指挥下,以压倒性的优势终结了与洛科斯诺的边防战役。
战斗的帷幕落下,梅利威兹骑着兽王,他又回到了那一处的山坡之上。笃定禅坐的他,向远处的夜空望去,雪花从空中飘落而下,帝焰锯竖立在一侧,兽王时而过来亲昵着他,时而又自顾自的嬉戏。
稍时,一名血染征袍的男人徒步来到了梅利威兹的背后,尽管梅利威兹背向着他,他还是依然拜行了军礼。
“禀报元帅,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我军阵亡士兵共计四百六十一人,轻伤一千二百人,无重伤员。俘虏敌军官三十三名,共计三千七百八十三人。”
“费罗,军需物资可以坚持多久?”梅利威兹身如磐石,未曾回首,语气缓而平和。
“报告元帅,物资如果只是我们自己用的话,坚持到与大军会合还算富裕。不过,分给俘虏的话,属下保守估计只能坚持三天左右。”
梅利威兹心中琢磨了一番:“我军伤兵口粮照常供应,其余士兵供给减半,俘虏每日保证一餐。”
“…遵令!”
费罗显得有些迟疑,想要进言却还是给咽了回去,他再次拜行军礼后,便转身离去了。
梅利威兹纵目远眺,伸出他那极为厚实地手掌,雪花落向掌心,晶体在掌中转瞬既逝......
爱妻突然离奇的失踪,从出生还未曾谋面的幼子被政敌掌控,这些噩耗敲打着梅利威兹的心脏,一阵阵地痛感从未消失。然而,他只能将这份情感隐于心中,只能用自己的做法去维持当下时局。
他需要自己回到帝都,就算阿瑞诺用自己的幼子作为要挟,他也一定要回到帝都,因为他知道阿瑞诺的本性,他不可能将国家交付于阿瑞诺的手中。就算亲子消亡,他也不能让权于阿瑞诺,就算后世将他写成权利的走狗这也无妨。
梅利威兹在针对俘虏问题上,他有着自己的见解。之所以不去下令将这些俘虏释放,那是因为俘虏最终还是会回到洛科斯诺去,如此一来梅利威兹率军撤退的消息就会传入敌军耳中。更关键的是,自从他和洛科斯诺作战以来,从未侦查到敌方后续的五万部队,如果这剩余的五万士兵只是噱头暂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