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是在提醒你自己,还是在提醒本王?”荣衍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三哥,你这是何意?”荣轲双眸微微眯起,单手扣住荣衍的肩膀,暗中较着内力。
何意撄?
荣衍后退,想要挣脱开来荣轲的钳制,却发现是徒劳,暗暗忍下,只微微的皱眉。
荣轲的武功一向霸道,当真不是他可以招架的住的,方才的那句话,他明显的是听出来,荣轲是真的生气了。
可今日,他绝不会再一次的放手。
“本王是什么意思,四弟你最清楚。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将池裳逼走,本王无从知晓,但是这一次,本王绝不放手!”
“三哥,记住你的身份!”
“怎么,你是想要提醒本王,她是本王的弟妹?”荣衍轻笑,肩膀上传来的痛楚,微微的皱眉偿。
这里是湖州衙门。
荣轲收手。
眉宇间松快了几分。
是,池裳是他的弟妹。
“四弟,她嫁给你多年,可本王的心从未变过,你以为本王还会介意这个?”这是荣衍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抢人。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成功。
隐忍着的杀气,瞬间四起,将他整个人都全数的裹在其中。
“四弟,今日,不会是最后一次。”荣衍意有所指。
但是他听得明白。
“四弟,你好自为之。”荣衍警告。
心底却是涩然。
他了解池裳的性子,更是明白荣轲的性子,自己不会成功,可是这一回,池裳的出走,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在激怒荣轲。更是让他明白,危机感。
他不愿一直看着池裳这般耳朵委屈下去。她不愿跟着自己离开,自己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主上,属下已经将东西带来了。”江祁从暗处现身,朝着荣轲禀告。
方才主上和三王爷之间暗潮汹涌,他实在是不敢现身。
荣轲回神,阴鸷的目光下落。
是朝中下发的,更替湖州官员的文书。
湖州上下的官员众多,唯有朝中下发的文书,才可名正言顺,他今日过来,不过也是查探一下。
“以朝廷的名义,知会各处。”
“是。”
荣轲从怀中取出一本很小的册子,扔到了江祁的手上,“这是各处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祁接过,点头称是,却也是暗暗心惊。
主上是何时,取到的这些证据?
那今日过来衙门,是为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荣轲就取出了湖州知县上任时候的文书和官印,全部的丢给了江祁,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衙门。
江祁愣在当场,很快的明白了荣轲的意思,着手操办起来。
从今日起,这湖州官员,势必要换成他们的人。
官员的事有手下的人去操办,荣轲心里着急,急冲冲的就回去了。
屋门大开。
没见到池裳的身影。
荣轲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安从脚底升起,难道,荣衍已经来过?
不可以!
池裳是他的,绝不能离开他!
“嘭。”掌风扬起,一把将屋门给掀开。
池裳在屋内,猛地吓得一跳起来,一回头,就见到了院中的荣轲。
“荣轲,你干什么,你……”话音未落,眼前就是一团黑影拂过,她就被人死死的扣在了怀中。
头顶,是荣轲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你没走,没有离开……”
语气中的庆幸,让池裳心里一震。
荣轲他……
不由自主的伸手,怀住了荣轲的后背,额头埋在荣轲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荣轲,你这是怎么了?”
他浑身紧绷,从未见过他恐惧的样子。
但是这一刻,池裳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的。
“无事。”荣轲将额头埋在池裳的脖颈,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心境。
过了半晌,才终于的将池裳从自己的怀中放开,盯着她的眼睛,“方才,可有什么人过来?”
眸中平静异常,看不出任何的不适。
池裳心里知道,他是隐藏了自己的不安。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害怕。他不愿意说,池裳也不打算问。
老老实实的开口,“没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一时间,将李坚来过的事给忘记了。
荣轲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惴惴不安的开口,“当真无人来过?”
“哦,不是,有人来过。”池裳想起了李坚。
荣轲一紧张,握着池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谁?”
还有谁来过。
“疼,你轻点。”池裳微微的皱眉,看着荣轲。
荣轲猛然间松手,后退了几步,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方才,谁来过?”
“李坚来过,不过被你的人打走了。”池裳揉了揉手背,开口。
听到李坚的名字,荣轲明显的是松了口气,眉宇间的戾气都消散了几分,“他来做什么?”
还好,不是荣衍。
荣轲没有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那点庆幸,更是心惊,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
“就是过来威胁我。认为你被抓走了,我会担心,会想着去求他。”池裳开口,明显的是察觉到了荣轲的情绪好了几分。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荣轲,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刚才,是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