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倌小哥很快从里面揪出一个人,他满身泥垢,疯乱的长发已经完全盖住了脸孔,两眼黯淡无光,嘴角流着粘腻的哈喇,气味极其恶潮,就连唯一能见光的手和脚上都长满了深红密麻的疱疹。
落英步步紧逼,每走进一步,她心头便又揪紧一分。那人似乎很安静,一直耷拉着头不说话,如此安详,落英都误以为他是因为感受到女儿的亲近所以才那么温和。
可是,当囚犯抬起下颌的一瞬间,落英惊住了,她愕然地杵在原地,一丝都不再动弹。
小胖也看到了囚犯的面容,他试探地问:“落英,是他吗?”
“不是,这不是我爹,他的眼神和我爹不一样!”落英疯狂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而下,然后,她抽泣着说:“什么都不一样,我现在才看出来,轮廓不一样,嘴巴不一样,头发的长度不一样,手脚的尺寸不一样,连身高都不一样,这人根本就不是我爹!”
“呜呜呜............”
小胖扶住几乎瘫倒的落英,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分明看到了县官给我大哥的那封信,说的就是这里!”
“什么在这里,本来就不是这里!”二人正失落绝望之时,身后竟传来一把沧桑厚重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