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
“不管如何, 纳喇贵人母子这般都是惠嫔你失职,今日起你就在宫里好好反省,抄百遍法华经为纳喇贵人母子祈福。至于纳喇贵人母子之事,谋害皇嗣事情严重,本宫会亲自彻查,此事本宫也会亲自上禀皇上,由皇上定夺。”
一众嫔妃愕然, 没想到佟贵妃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惠嫔禁足且夺走了惠嫔的宫权, 而且还如此理所当然丝毫不顾惠嫔协理宫务乃是皇上亲赐宫权。
皇上!提到皇上蕴纯这才想起纳喇贵人生产康熙竟然没来。以康熙对皇嗣的重视,若非特殊情况他一定会来的。再说纳喇贵人怎么也是个贵人而不是万哈庶妃那般的包衣出身摭妃。
这回康熙竟然连面都没露, 这显明反常。
“行了,既然已经平安生产,那就散了吧。这会天也快亮了, 熬了一夜你们也辛苦了, 今日请安就免了吧。”
“谢贵妃娘娘体恤。”
能不去请安嫔妃松了口气,毕竟都不是铁人,从昨日下午到现在熬了半天又一夜,身娇肉贵的嫔妃早就撑不住了, 这会佟贵妃免了请安,心里不由欣喜。
佟贵妃从主位上起身离开, 众人免不了又要恭送一番。
送走了佟贵妃, 又让嫔以下的其他嫔妃先离开。
只剩下六嫔依旧坐着。
“惠嫔妹妹,昨日你可有派人去请皇上?”
等人走完蕴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皇上?”
惠嫔及其他几人异口同声惊呼,脸上愕然, 显然她们也忘了,没注意到康熙没来。
“皇上昨日就没来啊?”
安嫔后知后觉。
“本宫昨日明明已经派人去皇上的,皇上没来本宫竟忘了问了。”
连皇上都能忘记,蕴纯等五人看惠嫔皆是一脸无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的神情,虽然她们也忘了皇上,可这是在延禧宫出事,她们不问或是忘了也没什么,可你惠嫔却忘了,这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本宫原还记得的,只是被贵妃娘娘步步相逼……”
惠嫔虽没说完,但蕴纯等人却是明白惠嫔的意思。昨日自佟贵妃来了之后的确是对惠嫔步步相逼,惠嫔耗神费力应付佟贵妃已经不易,有所疏忽倒是能理解。
“看来惠嫔妹妹派去请皇上的奴才也不甚妥当,惠嫔妹妹这延禧宫也是该好整整了。”
荣嫔突然阴阳不明的说了一句,显然是在责怪惠嫔。
知道荣嫔的意思,只是到底是她先有过,惠嫔心中恼怒却是硬忍了。
“是本宫疏忽了,对不住各位姐妹。”
“如今贵妃娘娘已经夺了本宫的宫权,只怕不日便对几位姐妹下手,本宫如今被贵妃娘娘禁足,有心无力,只能对不住姐妹们了。”
这便是高位份对低位份的压制,在惠嫔犯错的情况佟贵妃理直气壮夺了惠嫔的宫权,惠嫔也只能无可奈何;况且佟贵妃身份特殊,她不只是一般的贵妃她还是皇上的亲表姐。
惠嫔能伸能屈,她知道她被佟贵妃夺走了宫权,六嫔结盟已经被突破,为恐手宫中权被夺,其他必会迁怒她,所以她才率先低头。如此就算冲着那短暂的结盟之谊,五嫔也不能过份责怪她。
果然,与惠嫔结怨已久的荣嫔原本还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再说。
“罢了,兵来将挡,走一步算一步吧。”
蕴纯也不想再多说无用的话。
“熬了一夜本宫累得紧,就先回去了。”
离开延禧宫,蕴纯坐在暖轿内闭目养神,脑海里还琢磨着宫权的事。
如今惠嫔的宫权被夺,六嫔之盟已经破裂,佟贵妃收回五嫔手中的宫权只是迟早的事。
蕴纯这会想的已经不是如何保住手中的宫权,而且是如何在佟贵妃夺宫权时保护自己和两个孩子不被佟贵妃算计,背上个什么罪名,这就已经最好的结果了。
虽不愿意,但蕴纯却不得不思量如何在不被算计不损名誉的情况下将手中的宫权交出去。
佟贵妃为了宫权已经疯狂了,难保她会再做出什么事来,就如今天延禧宫的事,也亏得惠嫔运气好,纳喇贵人母子到底是平字,不然后果绝不仅是惠嫔禁足这么简单,所以她不得不妨。
突然一阵寒风吹起了窗帘,蕴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娘娘,您没事?”
轿外绿珠听到声音紧张的问。
“本宫没事,不必担心。”
蕴纯揉了揉鼻子,觉得绿珠有些大惊小怪了,她不过是打个喷嚏罢了,以她身怀五阶木系异能的体质这小小寒风又还奈何不了她,更别说是让她生病了。
生病。想到这蕴纯顿了一下,她想到法子。
回永寿宫后,蕴纯便吩咐方长贵与绿珠。
“盯着佟贵妃,一旦她有任何举动都要禀报本宫。”
梳洗后又去看了两个儿子,确定他们安好,蕴纯才放心去休息。
已经虚岁六岁的三阿哥原本该在年后搬到阿哥所去,只因蕴纯以天气寒冷怕三阿哥一时不适应为由向康熙请旨,将三阿哥搬到阿哥所的时间推延到天气暖和之后,所以如今虽已经二月,但三阿哥还住在永寿宫。
已经梳洗补眠的蕴纯并不知道有人正怀疑她。
回到翊坤宫后乌雅庶妃回想着延禧宫的事,越想是越睡不着。
“秀枝。”
“小主,奴才在,小主可有什么吩咐?”
“今日延禧宫突然猝死的那宫女你可有印象?”
“回禀小主,奴才伺候小主之前一直在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