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又岂是好惹的主,胳膊上的疼痛也不管了,扑上去劈手就将鲲索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将云裳一把推到地上,“你说谁野孩子呢,一点教养都没有,我看你才是野孩子。”
被推在地上的云裳哪受过这种欺负,站起来朝花蛮冲了过去,两个小女娃竟然扭打起来,扯头发挠脸的。
花蛮毕竟是在这仙山长大,爬树逗鸟的也没少干过,一会儿就占了上风,将云裳给压在了身下。
“认不认输?”
“不认”
…………
“还认不认输?”
“我认输!”
等俩人从地上爬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树叶草屑沾满了衣裙,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似鸡窝,白嫩的脖子上都有指甲划出来的血痕,所幸划痕都不深。倒是花蛮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将衣袖染成皱巴巴的暗红色,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你走吧”花蛮毫不在意的将已经与胳膊上的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袖扯开。
云裳看了她一眼,“你的彩凤呢?你把彩凤给我我就走。”
“你想要小凤儿?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玩。”花蛮仰着头,朝一旁数丈高的梧桐树上高声喊着,“小凤儿,快下来。”
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反应,云裳啧啧的,“看来他并不听你的话。”
“我又不是他师傅他为什么要听我的话,我们是朋友。”花蛮奇道。
“哼,我是天界长公主,你们都应该听我的,若真把我惹恼了有你们好看的。”云裳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虽然小,但是这说话的气势倒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模样。
“管你是谁”花蛮有些受不了她动不动就自称天界长公主,又扯起喉咙尖声喊着,“小凤儿,臭凤儿,你再不下来我就不理你了。”
这次倒是奏效,不一会儿,茂密的梧桐树叶中伸出一个小脑袋,眉清目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吵什么呢,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你快下来,这儿有个长公主说要把你带走。”
话音刚落,男孩就从高高的梧桐树上跳下来,轻飘飘的落在俩人中间,他一眼就看到了花蛮的胳膊,再看俩人都灰头土脸的,“你们打架了?”
“是她先用鬼脸吓我的”云裳理直气壮的。
“还不是你一点礼貌都没有我才会吓你。”
“你就是长公主?”小凤儿围着云裳转了个圈。
“嗯!你以后就跟着本公主了。”
“从来未见过长得这么丑的公主!”凤眼斜挑,小小年龄就已经长出一幅祸水的模样。
“你……”云裳气得用手指着小凤儿。
“赶紧回去当你的丑公主吧!花蛮,我们走。”小凤儿避开花蛮受伤的手,拉着花蛮就走。
“哎,你们等等我……”云裳拔腿想追却又撞在了一团柔软而无形的结界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一跺脚气呼呼的驾着操作还不算熟练的仙云离开。
等洛宝珠一觉醒来,脑海里犹记得那声嘹亮的凤鸣,几个漂亮的小孩子……离奇而又有些莫名熟悉的场景,这些梦境看似凌乱,却总似乎在冥冥中昭示着什么,一旦洛宝珠想细想,试图将自己以往做过的梦境都联合起来,她的大脑就会不受控制般突突的疼,太阳穴跳动得厉害。
然而每次梳洗过后,洛宝珠便又会将梦中场景忘个七七八八,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将那些奇怪的梦放在心上了。
日子一天天滑过,洛宝珠呆在龙栖阁中成天成天的发呆,夜瑾宣昼出夜归,两人一个偏殿一个正殿,等他回来时洛宝珠早就已经入睡,两人几乎是见不着面。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
这天,洛宝珠正在榻上小憩,晚春却进来说柔惠妃娘娘过来了。
洛宝珠并不想见谁,准备让晚春打发掉,潘惠却已经自己进了来。
“见过姐姐”潘惠先行了个礼。
“你来干什么?”洛宝珠披了衣裳起床。
“姐姐莫慌,我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我不需要谁看,你走吧”
“我知姐姐伤心,只是,事已至此,又何必……”
“你到底想说什么?”洛宝珠有些不耐的挥挥手,她不认为有人会无事献殷勤。
“两年前我能有幸给姐姐妆颜一次,不知姐姐是否还记得?”潘惠笑吟吟的看着洛宝珠,心里却在暗暗吃惊。
“哼,自是记得一清二楚!”洛宝珠的瞳孔微缩。
“那时姐姐的相貌便是清丽无双,如今,两年过去了,未改分毫”潘惠试探着道。
“晚春,送客!”洛宝珠斜睨她一眼,听她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实在是没心情。
“姐姐,这是何故,妹妹话还未说完”潘惠掩着嘴笑,不疾不徐。
“给你三秒时间”洛宝珠竖起手指,“一、二……”
潘惠见她这个动作,却似乎愣了愣,脸上满是惊喜,双目灼灼的看着洛宝珠“我来自中山市,你呢?”
中山市?
这三个字在洛宝珠的脑海中迟钝的打了个转,洛宝珠才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将晚春遣了出去,盯着潘惠,“我是宁市的”
潘惠的眼眶中瞬间就湿润了,她激动的上前将洛宝珠一把抱着,两人相拥片刻才放开。
正要细问,外面却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离妃娘娘驾到”
洛宝珠皱了皱眉,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