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大仙心中焦急,当即带领着一众散仙,三步两步来到了清风明月的住所。
俩童子平日里交好,吃饭睡觉都是一起的,所以同住一间屋子歇息,却也不奇怪。
然而,此时此刻,只见那房门紧闭,还能听到有鼾声从门内传来,“呼噜呼噜”震天响。
大仙顿时皱眉:“这庄内果然出了事情,这清风明月,平日里大白天也不见如此懒惰!”
当即施了个法术,让那门打了开来。
入眼望去,只见俩童子躺在地上,歪七八钮,打着呼噜,睡得可一个香。
大仙眼尖如针,看出那必然是中了法术,想来是有妖怪骚扰,这清风明月俩童子虽有千年寿命,平日里却也只做些念道修身之事,遇到厉害的妖怪断然是不能抵挡的。
当即一甩手中的玉尘麈,对着俩童子迎面一拂。
只见几十只瞌睡虫从童子们的鼻中飞出,歪歪扭扭,飞到一半便倒在地上死去。
接着,俩童子悠悠然醒来,见着师尊和一众散仙,慌忙行礼。
大仙问其缘由,却是一问三不知,显然他们还闷在鼓里。
略一皱眉,镇元子细细一想,当即恍然大悟,便是急急出了房门。
又是三两步,穿过了自家花园和菜园,来到了栽培着人参果树的地方。
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那参天的人参果树,此时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活机。
庄内果然遭遇了贼人毒手!
大仙紧皱眉头,亿万年来的修身养性,让他具备了寻常神仙没有的素质。
喜形不于色,片刻后他一甩玉尘麈,离开人参果园,穿过层层大殿,来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非常简陋,只是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放了一面铜镜一样的事物。
此乃天地宝鉴,只需一定供奉,便可万事皆明,任何事物都不可能瞒过这法器的双眼。
大仙从怀中掏出一个器皿一样的事物,摆放在那宝鉴的面前。
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那宝鉴发出一道金光,将器皿吸了进去。
紧接着,宝鉴的中央一阵幻化,最后闪现出图案。
一个光头,四个女子,正是江流儿一行人,急急离开万寿山的情景。
“原来是他们……”
大仙心中思索,片刻后,拿起了玉尘麈,纵起祥光,施展瞬息千里之术。
便是向着西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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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江流儿几人,因为走得急,数个时辰后,已是行了百多里地。
“我总觉得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啊。”待歇息之时,小白龙望了一眼身后,却是紧皱了眉头,“大师姐,我还是不太赞同你刚才那番决定,那有些软弱了。”
是的,在她心里,孙灵秀应该是硬杠,就算做了错事,也要梗着脖子。
而不是现在这番,像是败家老鼠似的逃跑,那不是“齐天大圣”。
“我……唉……”
孙灵秀动了动嘴唇,最后也只得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此番不对,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就想逃跑,特别是在师父的面前,在大家的面前。
估计是当“孙灵秀”当久了,性子变得软弱了吧。
灵秀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过去的千百年里,她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孙悟空”。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就变成了“孙灵秀”。
性子一如既往坚强,却开始渐渐变得软弱。
或许是长久不动身子骨,少了和人打架经验的缘故吧。
嗯,一定是这样!都是师父的错,都是他每次都把大妖怪抢走的缘故!
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要打!要怼!要硬杠!
少女握紧拳头,心中这么决定下来。
歇息了片刻,众人又开始启程。
只是,没走了一会儿功夫,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拦路的道人。
几人定睛一瞧,只见那道人穿得非常奢侈:头戴一顶紫金冠,脚踏一双履云靴,手拿一支玉尘麈,腰身束了一条丝带,猿臂蜂腰,美髯长须,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要不是那三尺长髯,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童子。
“不好,师父,这家伙是镇元子!”灵秀一见那道人的模样,顿时变色。
“你认识他吗?”江流儿向她问道。
“当然认识,以前偷人参果的时候有过照面。”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灵秀抽了抽嘴角,“虽然样子和以前不一样,但我一见这幅模样就认出来了,他就喜欢装嫩……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肯定是上门来跟我们讨债的!”
听得灵秀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徒弟也都面色肃然,严阵以待。
只要对方一有出手的打算,她们便马上还手,毕竟这一仗估计比以前都要难打。
也不知道有师父在这里,还能不能安然度过——虽然她们心里是相信师父的实力的。
江流儿看着她们,想了想,却是摇头:“不用害怕,我相信他是来和我们讲道理的。”
“呃……师父,你心可真宽。”
那道人在现身后,只是瞥了灵秀一眼,却是张口就问:“你可是那西天取经的唐僧?”
江流儿点头:“正是贫僧,不知这位道人,找贫僧有何贵干?”
这是江流儿一路走来的习惯。
对于不熟悉的人物,他不会解释自己是不是和尚。
更多的场合,他是称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