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中是六只琉璃酒盏,但质地却不似时下的琉璃器具一般呈现各种颜色,而是如最纯粹的水晶般晶莹剔透,不见一丝杂色。安慕华从西域到洛阳经商多年,眼界何等开阔,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质地如此纯净的琉璃器皿。
“还未请教金公子莅临寒舍所为何来?”安慕华看过锦盒中的礼物之后却不放下,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对方一见面便奉上如此重礼,所求之事必然非同小可,他是一定要问明白衡量好之后才敢手下这份礼物的。
“这……”金蝉子方欲开口,却又有所顾忌似的向四周看了一看。
安慕华会意,当即令厅内所有侍奉的仆婢尽数退下。
等厅内只剩下安慕华、摩勒和自己后,金蝉子微笑开口,声音却陡得变了一个人:“小子无状,与安老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尚请恕罪。”
听到这个声音,安慕华登时瞠目结舌,用见鬼似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金蝉子。
却见金蝉子的满头金发和金色瞳孔都缓缓变成黑色,脸型也变得方正了一点,俨然已是另一个人的形象,却不是陈祎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