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婠简直不知所措,别看她平时亲近汪弘博,好似不介意男女授受不亲的习俗,但男女不能同床共浴之类的常识总不可能违犯。
这人真是胡说八道,莫名其妙!
“大骗子!”楚婠喊了一声,躲开那人伸来的魔抓,直接躲到贺采琼身后。贺采琼是君珩的继母和姨母,那人又是君珩带来的,找贺采琼撑腰远比她自己开口更有用,这点道理楚婠还是理得清。
“乔笙,你别胡闹了。”君珩接触到贺采琼不满的目光后,立刻吼了一声。
乔笙?
楚婠梳着苞苞髻的小脑袋又探出来。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她常与舅父乔刚的女儿通信,表姐的名字……啊,就是乔笙!
然而她们只在她三岁时见过,时隔太久,楚婠根本记不清表姐的容貌。
她对着男装的乔笙看过来又看过去,心中半信半疑。
乔笙听君珩叫破她名字,才收起嬉皮笑脸,改为女子姿态,麻利地向贺采琼见礼。
不过,她端庄的模样维持不到半柱香,便又露出“本性”,隔着贺采琼去够楚婠:“太不够意思了,听到我名字,都不出来打声招呼。”
楚婠不会拐弯,直来直去道:“人家表姐是叫乔笙没错,可表姐是女子,怎么可能单枪匹马跟着数十名男子千里迢迢从宁夏来到大同。”
这番话亦是无双与贺采琼心中疑惑。
她们都见过乔家少夫人宋氏,知道那位性情里也带着西北的豪爽劲头,然而再豪爽,也不可能答应正值妙龄的女儿参与执行军务、独身与男子同行。
那么,他们这一行人到底所为何事,乔笙又为什么与君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