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只是明明已经快要到了夏天,因为杀戮和风中的血腥味,让整个东越的北境都多了一层可怕的寒意。北门诺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昂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银色的铠甲被月光又踱了一层冷硬的银边,当他的铁骑到达了封古的城门前,当初玄衣几人将封古的马茂德收拾了一番,如今的封古城主安以知是一个懦弱,优柔寡断的伪君子,然而当他在城门之上看见了北门诺的战旗后,以及触及到北门诺头盔下那双嗜血的目光时,双腿陡然一软,幸亏被他的夫人搀住。
“老爷?”
“快,快,开城门!”
一旁清秀的妇人微微皱眉道:“老爷,这是要打开城门迎敌吗?”
安以知推了她一把,“妇人之见,只要把这封古拱手想让,害怕北门诺会杀我们,而且!如果我们听话,想必北门诺一定会给我们好处!所以啊,夫人,你听我说啊,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解穴啊!”
安以知正说着,谁知旁边的妇人,手法迅速的给他点上了穴位:
“老爷,我们和离吧!姜奴儿的夫君自认为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是什么胆小之辈”姜奴儿就是上次玄衣他们在圣主手里救下了的那位姑娘,只见她眸色微冷,将手慢慢放下:“姜奴儿虽是封古人,但更是东越人,如今北境已落入他人之手,又怎能把自己的家乡拱手想让!”闭上眼睛,忽然想起当日那三人的身姿,她也想成为她们一样的女子,虽然差距很大,但是她也不能与她们的想法相悖!说完,就将安以知的佩剑取下,拿在手里,转身离开!
“姜奴儿,你给我回来,臭娘们,给老子回来!”
北门诺在城门下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开城门,狭长的丹凤眼中一道冷光即逝,奇怪,刚刚他明明看见安以知那家伙吓得好像是来开城门了,但是却许久不见动静,忽然想起资料上说安以知的夫人独立能干,难道被她阻止了吗?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夫人好像只是聚气三层,安以知这家伙再怎么懦弱也是聚气五层!
“殿下,要不要进攻?”
“在等一炷香!”清冷的话音一落,所有的兵马全都全身戒备,正等着殿下的一声令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北门诺轻轻扬起了手,从后面就出来一小分队搭建木梯,然后正要往上爬时,忽然城门就这样打开了,就着城楼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只见她一身封古的传统服饰,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绾成锥髻,戴着无底覆额帽,插着精致银梳外聚神,鼻子有些塌,肤色微黑,但是却很精神,只见她一身绚丽的服装上袖,肩,背部等处都绣着红色的方形图案,四周又用蓝色和绿色的彩线作为补充,并且胸前缀满了银片,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铠甲一样。肩头落着一只小夜莺,北门诺一看就知道那是她的灵兽,紧接着,城门口就出来了很多年迈的妇人,以及年轻的女子,丝毫不见任何男丁的样子。见到这副模样,原本还信誓旦旦的北门诺有些止步不前。
“北焱四皇子我姜奴儿愿意大开城门归顺与你!”清亮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北门诺的骏马一声嘶鸣,北门诺勒着缰绳使它不得不在原地来回走动。
“安以知呢?”
姜奴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故意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对着后面被自己五花大绑不断挣扎的看了一眼,扭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想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这时,北门诺的一个副官上前轻声说道:“殿下,大开城门,却不见男丁,恐怕有诈啊!”
他的话语,北门诺自然明白,他的兵马虽然多,但是就怕对方使诈,中了他们的奸计,眼睛眯了眯,勒着骏马的缰绳让它转了个方向,对着后面的部队道:“全体听令,退后十公里!”
只是退后了十公里,却并没有退兵,让姜奴儿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而且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断地发抖着,可恶,他们只是后退,那么只是拖延了一天,必须在明天在想一个计谋!
走下城楼,刚刚还在城门口呆的几个人立马围了上来:“奴儿,接下来怎么办!”
北门诺兵临城下的事,整个封古都知道了,而且尤其是知道自家城主打算大开城门迎敌的事,更是气愤不已,但是封古本来人口就少,而且武能高的人也早已经离开,若是不开城门就必然是死路一条,可是开了城门还是死路一条,正在大家都为自己的命运担忧甚至啜泣时,姜奴儿突然发话:
“我有一个主意,就是风险太大!”
“姜奴儿,你说吧,奋斗总比等死强!”人群中一个人发声支持她,接着陆陆续续的人握着拳头,让姜奴儿把那个主意说了出来。
姜奴儿点了点头:“我们把城门打开,作出一副让他们进城的假象!”
“可是万一他们信了怎么办?”
“不会!北门诺本来就以为封古早已被他握在手中,那是他主动这样想的,可是当我们把城门打开让他们进,就变成我们主动,他被动,那样的话,北门诺肯定会考虑很多,这样以他的心性估计不会进来!”说完,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如何?”
众人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回忆结束后,刚刚在城门口中的一位少女抓着姜奴儿的手道:“姜姐姐,我刚刚都快要吓死了!”
“这不是没事了吧!”姜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