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女人在唱哪一出?陆小凤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在他的周围,不断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饶是他的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也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这姑娘比林懿宁还不讨人喜欢!
“我说沙曼姑娘,你这到底要做什么呀!”陆小凤欲哭无泪,看着抓着他的衣襟,埋着头只管假哭的沙曼,他能把她扯开自己走了吗?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不识趣,硬是要往上凑“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没想到还会欺负一个弱女子!”
“这位姑娘,别害怕,若是这混小子欺负了你,大娘给你做主!”街边一个卖菜的老大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迈着细碎的步子凑了过来,一手拉着沙曼,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陆小凤“我说你看着也正派,怎么能调戏人家姑娘,小伙子,听大娘一句劝,年轻人啊,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我……”窦娥都没有这么冤的吧!陆小凤瞪着沙曼,只见她拿帕子蒙了脸,露出些许眼角,在不经意的瞅着他,还有几分得意,不用看都知道她嘴角已经翘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讽刺自己呢……
从没有这么丢人过的陆小凤无奈的看着人群,心下一横,飞身跳到了酒楼的屋檐上,不多时,就没了踪影……
“多谢大娘了……”沙曼见陆小凤没了踪影,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轻轻的动了动衣袖,沙曼就从大娘的手里脱了出来,轻巧的消失在了街角……
“你回来了,四妹妹呢?”黛玉裹了一件西洋过来的羊毛披肩,奶白色的毛线勾成出花样,地下还缀了几个毛绒绒的小球,衬着黛玉的脸,看着倒是可爱乖巧了不少。她拽着花满楼坐在罗汉床上,取了剪刀矬子,说是要帮他剪指甲。
“暂时托付给了西门庄主,本来我只是猜测,就没让她担心。”花满楼被她拉着坐在床沿边,伸出手由着她折腾“这件披帔倒是好,现在用正合适,也不似平时的西洋毛毡那么硬。”
“可不是,也不知四哥是从哪里弄来的。”黛玉握着银白色的小剪刀,一手抓着花满楼的手,抬起来迎着光翻来覆去的看,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他“还巴巴的以五哥的名义送过来……”说到这儿,黛玉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默默的剪着指甲。
“花满楼,懿宁,你们在吗?”房间里很安静,只是偶尔有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陆小凤没有压低声音,浑厚的声音在空空的屋子里格外的大。
“陆小凤?”花满楼和黛玉挨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想要往外看,就必须整个上半身往外倾,花满楼倒是没有这样的困扰,但是架不住黛玉好奇啊,她一手举着小矬子,一边把身子往外探,花满楼伸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不小心摔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你们俩,一天不腻在一起会死啊。”黛玉平安,陆小凤是打心眼里高兴。忍不住调侃了起来“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还得看着你们俩恩爱。”
“你不是去找江姑娘了吗?”花满楼失笑,忍不住摇头“若是真羡慕,早些成家不就成了。”
“我早就说了,无往不利的陆小凤,也有败北的时候。”黛玉放下小矬子,笑眯眯的看着正要说话的陆小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这里全是灰……”
“你……”陆小凤指着自己,噎在那里不上不下难过的紧,他早就说过,他一点都不待见女人的好不好……尤其是以林懿宁为首的那一群,也就花满楼喜欢给自己找虐。
“你……你……你……”陆小凤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两步就窜到了黛玉面前,夺下她刚刚拿在手里的小剪子,翻来覆去的看,恨不得把眼睛都粘到上面“你居然用这个做剪子!暴遣天物也不是这样的吧!”
“我的剪子……”黛玉忽然被人夺了剪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可是纯钢的,纯钢的!”陆小凤一脸痛心疾首“知道花满楼那把剑吧,就是纯钢打的。”
“哦,怪不得我觉得这个剪子用着比之前的好用了不少。”黛玉看了两眼花满楼的指甲,觉得满意了,才从陆小凤手里把剪刀拿了回来,和矬子放在一起,好好的收了起来。
“比起铸剑,我宁肯这些东西都做成了剪子锅勺之类的。”花满楼收了手,微微握拳,背到了身后“如果你哪天也想要纯钢的剪子,送你一把又何妨。”多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铸剑材料到了这对夫妻手里,还不如一颗大白菜,陆小凤郁闷的盯着那一套精巧的剪刀矬子,如果真是自己的,他肯定化了炼剑!
“你这么想我一点都不意外。”陆小凤摆了摆手,看向了黛玉“懿宁,你知道沙曼姑娘一个人会去哪吗?”
“不知道……”黛玉摇了摇头“听她说,她在这世上。大约是孤身一人了。”她看了一眼陆小凤,忽然笑了出来“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怎么来问我?”
街上的事,陆小凤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他可不想让黛玉嘲笑他整整一年!他瞟了黛玉一眼,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这个不是好奇吗?”
“江姑娘应该是没什么亲人了。”黛玉想了想,一手托腮,带了几分伤感“就算有,她也定然不会去找他们的,你也不必找她,我总感觉,我们还是能遇到她的。”
“只是有些奇怪,她似乎,很想摆脱我们,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