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秦叔宝、寇仲、徐子陵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荒山顶上,后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泗水河就在十里之外静静流淌,映射出一道碧白光带,穷山荒野,不见人影。
秦叔宝道:“咱们先歇息一下,做一做打算。”
大家自无不可。
寇仲想起之前那越挣扎就越紧的渔网,又听唐修提起“鲁妙子”的名头,不禁问道:“鲁妙子是何人,竟能够做出这么厉害的捕鱼,哈,捕人网。”
徐子陵、秦叔宝也看向唐修,面露好奇之色。
唐修笑道:“鲁妙子是天下第一神功巧匠,也是天下第一奇才,对天文地理术数医卜星象建筑园艺诗画武学无一不精,并且每项技艺都臻致宗师之境,论辈份,就算宁道奇见了此人,都要尊称一声鲁师!”
三人纷纷大惊,鲁妙子他们没听过,宁道奇可是天下三大武学宗师之一!
大名鼎鼎!
宁道奇号称中土第一高手,与高句丽武功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和塞外武功宗师武尊毕玄并称武学三大宗师!
宁道奇竟然要尊称一句鲁师?
三人听闻这等江湖秘闻,皆惊奇不已。又对唐修这个只有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年,充满了好奇。
不知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江湖秘闻的呢?
唐修笑道:“鲁妙子虽是个奇才,但你们还是想将眼下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吧!”
秦叔宝点头,思索着道:“沈落雁乃李密手下第一谋士,智计过人,既有把握再活捉我们,必非虚语。我们就和她玩玩,先来一招分头逃走,教她不能兼顾,好乱了她阵脚。”
寇仲点头同意,又摇摇头道:“主意不错,但我和陵少是不会分开的,自小就是这样。”
秦叔宝道:“那好,我们就分做两路。”
说着,又看向唐修,问道:“唐兄弟有何打算?”
秦叔宝自己一路,寇仲、徐子陵两人一路,却是将唐修给撇下了。赌约里,本就没有唐修的。
唐修笑着道:“既然是你们三人与沈落雁的赌约,我插手其中便不怎么公平,所以,我们就先分开吧!”
寇仲、徐子陵一听,立即一脸失落,他们已将唐修当成了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自然不太想分开。更重要的是……唐修答应叫他们武功,还没有彻底兑现呢!
刚刚只是与沈落雁交手的时候,施展了一遍而已,还没有传授真正的口诀。
唐修看着寇仲、徐子陵,以他的聪明,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失笑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二人资质非凡,犹如未经开发的璞玉,这一次与沈落雁的交手,可以算做一次磨练,若你们两人能顺利从她手中逃脱,必会洗去凡尘,脱胎换骨。”
二人大受鼓舞,磨拳擦掌欲与其争旋一番。
唐修又道:“我这就把龙爪手和阿难破戒刀法的要诀,传授给你们,以便之后对上沈落雁,多一份自保之力。”
寇仲、徐子陵齐声欢呼。
唐修正想传授二人要诀,秦叔宝却突然指向山下,插口道:“要活捉我们,首先就要跟踪我们,待会我奔往平原,你们留在这里居高临下,看看那臭婆娘用什么方法追踪我。只要我知道她的方法,便知如何趋避了。”
徐子陵皱眉道:“但你都走远了,我们又怎样通知你呢?”
秦叔宝交给他们一面铜镜,道:“这是借反映阳光来联络的方法。”
接着,又把铜镜的用法与灯号、暗号说给他们,才道:“三天后,我们在彭城东门会合,若真赢了那婆娘,我们就去吃他奶奶的一大顿,我老秦请客,不醉无归。”
寇仲、徐子陵欣然同意。
唐修也暗自点头,秦叔宝不愧是当世名将,武功放在江湖上或许只能算个寻常高手,但智计、领军的才能,却非常人可比。
秦叔宝大笑着奔下山去,他这时要离开,却是不想在一旁窥探唐修传授寇仲、徐子陵武功而已。
唐修也就开始传授寇仲、徐子陵武功要诀。
寇仲、徐子陵欣喜不已,寇仲不禁问道:“唐少,这两门武功,比起江湖上盛传的奇功绝艺榜上的功夫如何?”
唐修笑道:“龙爪手与阿难破戒刀法与奇功绝艺相比不分上下,只是在于人的功力深浅而已。就比如巨鲲帮主的鸟渡术,和沈落雁家传的夺命簪,都属于奇功绝艺,但相比较杜伏威的袖里乾坤,与宇文化及的玄冰劲来,就要显得弱上许多。”
顿了顿,又道:“这并不是鸟渡术与夺命簪,比袖里乾坤和玄冰劲差,而是前两人与后两人的功力相差太远。”
徐子陵点了点头,问道:“这是不是说心法就要比技法重要许多?”
唐修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要功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技巧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越是到了后期,技巧的重要性越是明显。”
唐修心说,尤其是进阶先天之后,修炼三分归元气的雄霸,比断浪、步惊云他们都要厉害,这就是技法的重要性了。
再比如,那传说中的天外飞仙、小李飞刀等等绝技,同样如此。先天之后的技法、妙法等等,尤为重要。
唐修并没有将这些说给寇仲、徐子陵听,以他们现在的武功,还无法了解。
接下来,他把龙爪手和阿难破戒刀法的心法要诀,对两人讲叙了一下,两人一听便通。这份悟性,简直妖孽,不愧是主角。
教完二人武功,在寇仲、徐子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