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要不是完成了窍穴采集水晶焰圆融,妖妮她还真醒不起来,依旧要在生物钟的调和下,安静睡眠,静待水晶焰把身体调理成最完美的状态。
然后,等这些水晶焰充满全身,几乎每一个窍穴中的水晶焰火种,都分出一小缕火丝,开始相互勾连,一开始还是沿着身体具备的天生脉络来当做路径,后来干脆彻底地蔓延,不再遵循任何既有的路线,直接浸透,铺平了妖妮全身......
我既是焰,焰既是我。
就连思维意识,这些虚无缥缈的存在,也全都以水晶焰的姿态重组。
这样一来,这方水晶焰所承载的一切记忆,意志,包括斗玄门整个派系数千年的传承,也全部跟妖妮融为一体,归化同一。
说起来似乎很牛的样子?
可正是妖妮感同身受地知晓了这方水晶焰的意志,才意外地知道它在做什么......
它在害怕!
这捧水晶焰在害怕!
一个虚无缥缈,但丝毫不神秘严肃,反而透着一股战战兢兢的声音,萦绕在妖妮脑海:
“有缘人啊,听我说,我本是万年前一位强者大能,名唤舞葬爱之身躯的一部分!主人在遭遇魔灾侵袭时候,险死还生,用后背硬顶了一瞬,才强行推动他挚爱的门人,逃出生天......不过在逃脱魔瘴追赶的范围后,主人才发现,自己的身躯却已经受到魔瘴侵染,必须舍弃一部分,才能保全性命!就是这个原因,我被中途剥离,流落在宇宙间。”
“在这数千年的时光里,我一直苦苦压制着主人当初因为承受了一瞬间魔瘴侵袭而遗留的那一份业火,但也正是因为长久争斗,并且已经脱离了主人,反而机缘巧合跟这份业火相持不下,还凭空衍生出一套相互克制的独特法门......甚至后来,我还流落到一座具有原始文明群落生存的星球上,得以具备了实体依托,如今说不定我的境界已经比主人更高了?”
“然而直到片刻之前,我才再一次感受到当初万年前原始魔瘴的恐惧,那股无上凶威又回来了!它是如此的深不可测,我这几千年跟一缕小火苗周旋的些许心得,简直幼稚得可笑!现在那股原始魔瘴已经在探寻我的核心,这里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有缘人啊,快跑!带着我一起跑!坚持一刻是一刻吧,我把我千年积蓄的经验,和力量,都传授给你,说不定有一天,你能够在魔瘴的笼罩中,寻觅到一线希望,逃出生天。”
这个声音有着一股上古高人的腔调,但是所说的话却是怂的很,分分钟在催促妖妮跑路的节奏。
而妖妮在听了这声音大倒苦水地哭诉后,表情古怪地回话:
“内个,你说的原始魔瘴支配下的恐怖,该不会指的是我师父吧?”
“嘎?”
上古之音明显一愣:“你在逗我?”
“我没逗你,师父已经已经能够完美压制那个什么魔瘴了,比你所谓的主人不知高到哪去了。”
妖妮毫不留情地打击着那声音的世界观:
“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别总想着逃避嘛,不是已经跟某个丝缕业火相爱相杀几千年了么,为什么不敢去面对那曾经的噩梦,而是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落跑......你这样子连在这方土地上后天成长起来的人类都不如啊。”
“后天成长起来的......人类?”上古之音疑惑地问道:“我一直以来都把全幅精力放在镇压那缕魔瘴业火的火苗上,完全抽不出多余的关注去窥视外界。不过自从落到了那个具有文明存在的星球后,我的确有利用文明星球的灵魂回流体系,来帮忙分担魔瘴业火的压力,只是这种行为对于那个原生文明本身会产生什么具体影响,我一直不得而知。”
上古之音说到这些事情时候,完全没有愧疚或者善恶道义之念头,完全就事论事的口吻,看来它在脱离了主人本体之后,,更像是一段执行特定指令的刻板程序,没有真正独立人格那种复杂多变的情感纠葛,
一定要说它从主人那边沾染了什么人格化特征的话,应该说是......怂?
可偏偏斗玄门上下子弟,什么三教九流都有,但唯独个个都打鸡血了似地,把作死当做人生一大快事,天生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好吧,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把“害怕”当成安身立命之根本的奇葩古老意志,在接触了原始斗玄门文明的灵魂回流枢纽之后,过滤掉了此地人们本性中的恐惧感,经过数千年的演化,才造就出这么一批已然看不出原始痕迹的战斗种族。
说起来,这个上古意志的存在模式,感觉上跟当初灵栖母星上那些法宝灵识很类似?
这样的话,能不能请他到元磁极光殿中叙叙?
妖妮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仿佛呼吸一样自然地,跟元磁极光剑核心产生了联系,顺畅程度远超以往。
同时,她还注意到,这一次元磁极光剑的回应位置不在是发自丹田气海,而是从灵台识海直接作出响应。
这是不是说自己已经进入还神境中的少丹阶段?
而她领悟丹气,凝聚雏丹还仅仅是三天前的事儿!
别的不说,光论武睚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