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强大独立到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不需要他做什么,她都能将事情游刃有余地处理好。
这让燕祈心底微微有些懊恼,“这个解释,朕不满意。”
“……”元菁晚抽了抽唇角,竟是无言以对。
面前的这个少年,耍起小性子来,实在是无人能敌。
“那臣女将野兔烤了,做给皇上吃,皇上是否该满意了?”
少年一勾唇角,“可是朕现下就饿了。”
话才落,他身子往前一倾,在搂住她腰肢同时,低首吻了下去。
先前她是没时间跟他计较,但是元菁晚却发现,这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会吃尽她的豆腐!
抬手在推开他之际,她亮起利齿,想要狠狠地咬他不安分的舌尖,但他却是早有防备,跟她展开了舌战。
并且在同时扣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瞎乱腾。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气本来就不匀称,最后还是元菁晚败下阵来。
直到她被他吻得差些窒息,他才肯放过她,如同偷腥了的饿狼,终于吃饱喝足了般,抚上她的唇角。
“晚晚,做女人要学会温柔。”
不过就算她不温柔,他也很喜欢。
自然,这句话傲娇的小皇帝是不会说出口的。
元菁晚以手背拭了下唇角,将野兔直接扔向了燕祈,“如此恐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臣女是个在山上打滚长大的野丫头,做不到温柔似水。”
燕祈也不恼她的无礼,揪住野兔的耳朵,唇边挂起一抹似笑非笑,“你不搭火,朕如何烧烤?”
虽然元菁晚还是有些气恼燕祈的不按常理出牌,但介于他的身份,她还是选择了忍下这口气。
两人在烹饪野兔之时,中间的过程都没有说话。
直到香味出来了,元菁晚才看了下天色,出声道:“我们要如何回去?”
“朕待会儿放个信号弹,谢喻很快便能找到这儿来的。”
冷冷淡淡地出声,在说话间,他不断翻着手中的野兔。
听到他的话,元菁晚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待会儿,现在不是就可以吗?”
“朕心情不好。”
说着,他微微抬眸,冷冽的目光准确无疑地投向元菁晚。
意思很明确,是她让他心情不好了,所以他任性地不想放信号弹。
元菁晚有些无力地单手支额,她觉得对付眼前这个祖宗,比对付辅国公府与靖远侯府都要劳心劳力。
“这次的连环阵,你有何看法?”
忽然,他转移到了正题上,元菁晚想了想,才回道:“皇上早便知晓,我师承鬼谷子,最为拿手的便是四象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而今日这个连环阵,其实是金玉其外,并不是很厉害。”
闻言,燕祈眸底冷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试探?”
用一个中级的阵法,来试探元菁晚的虚实?
“我觉得不仅是试探,这次主要,还是冲着皇上你来的,只是可能对方知晓我会这些旁门左道,所以也抱了一分试探我的心思。”
燕祈嗤笑一声,“朕倒是不知晓,母后的身边,何时也有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在。”
“皇上那么肯定,这次是太后娘娘做的?”
野兔已经烤得差不多了,燕祈以小刀在上头戳了几下,割下一片肉,递到元菁晚的跟前,才回道:“朕之前三番五次地顶撞她,以她的个性,自然会在私底下做些什么,让朕知晓忤逆她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