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同时,男人身子往前一倾,便吻住了她微启的樱唇,细细地品味,像是在品尝着这世上最珍惜而又美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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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凤隐誓死拦在前头,最终凤玺珉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只是将长剑往地上一扔,只留下一句:“从今日起,翠云轩内一干人等,皆不许踏出半步,违令者,直接杖杀!”
没错,不论凤玺珉心中已认定,此事与年氏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的手上没有证据。
唯一有力的证据——婢女春桃,却还是因为他慢了一步,而畏罪自杀。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凤玺珉无法对年氏下手,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凤隐誓死拦在前头,不准他伤害年氏。
几番权衡之下,凤玺珉只得先放弃问罪的念头,但为了防止年氏还有可能兴风作浪,他便干脆将其困在一隅之中,免得再节外生枝。
说完这句话,男人大步流星地便走了出去,没有片刻的停留,似乎只要再多看年氏一眼,便会脏了他的双眼。
在凤玺珉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眼帘之时,年氏终于支撑不住,自软塌上便滑了下去。
凤隐想要撑住她的身子,但大人与小孩儿之间的力量悬殊极大,凤隐根本便托不住年氏。
“母妃,母妃不要哭,隐儿不会让那个大混蛋欺负你的!”
说着话,凤隐的小手便捂住了年氏受伤的脖颈处,“拿药膏过来。”
婢女不敢耽搁,赶忙取了药膏过来。
凤隐像是个小大人,动作轻柔地,小心翼翼地为年氏上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将年氏给弄疼了。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懂事,才让年氏觉得心中犯疼,年氏一把便抱住了凤隐,紧紧地,像是怕他会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隐儿,是母妃没用,是母妃对不起你。”
凤隐直摇首,以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拭去年氏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渍,“都是隐儿的错,若不是隐儿同意让凤玺珉将长生接回王府,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头一次,凤隐的心中升上了懊悔之意,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似乎,这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整个王府,都将不会再太平。
小小的长生并不知晓,几乎是在一夕之间,王府便陷入了一种诡异般的混乱。
凤玺珉并不想将这种不好的情绪表现在长生的面前,一如往常一般,亲自给长生喂药。
但长生的小脑袋就是避来避去,怎么也不愿意喝,凤玺珉本便因为这几日发生的琐事而心烦,眉梢顿时便拧了起来,沉声道:“长生,听话,喝药!”
在长生的面前,凤玺珉从未发过火,这是第一次,虽然并不算发火,但语气却是比平常加重了许多。
“不喝……父王凶,我不要父王,我要哥哥,呜呜呜,我要哥哥……”
长生挥动着小手,便想要跳下床。
但他身上的毒还未解,身子本便虚,根本就站不稳,直接便迎头栽了过去。
幸而凤玺珉动作够快,及时地抱住了他,确定他并未有摔着之后,才舒了口气。
“父王错了,父王不该对长生发火,长生不要生父王的气,好不好?”
如扇的长睫之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泪花,长生眨了眨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忽而便不再闹脾气了,伸出了小手,摸了摸凤玺珉的侧脸,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王不要生气,生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