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都不稳,还说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朕真不知晓,你这信心是从何处来的。”
闻言,元菁晚亦是有些惊讶,“我三魂不稳?哦……原来是这样,如此之前我想不通的事情,便能连贯起来了。”
燕祈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连贯?”
“有人在我的三魂之上动手脚,最终的目的,就是怕我会坏了他的事,但似乎……我已经搅了那人精心布好的棋局了。”
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燕祈将碗里的鸡腿拿起,直接便塞到了她的口中。
冷眉微拧,“不省心的小家伙,今日必须给朕把所有的鸡汤都喝下去。”
元菁晚噎了一下,抬手将口中的鸡腿拿了下来,“皇上,喂猪也不带你这般喂法的吧?”
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有些不悦地开口:“才几日的功夫,便瘦了一大圈,朕自然要将朕的晚晚重新养得白白胖胖的,如此抱起来也舒服些。”
这么赤果果的调.情之语,也就只有面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能够说得那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元菁晚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她胃口本来便小,却被燕祈硬生生地塞下了三碗鸡汤,吃到最后,只要一闻到鸡汤味,她便有种想吐的感觉。
见她真的吃不下了,燕祈才堪堪放过她,折身去放碗筷。
回来之时,他的手上拿着块湿布,二话不说,便将她的素手牵了过去,竟是在为她擦拭手上的油渍。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洁癖,她不是不知晓,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论她有多狼狈,他都不会嫌弃她。
他的眼睫极长,微微低着眸子,认真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油渍,让元菁晚一时看得楞了住。
豁然,男人抬起了首来,正与她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眸光相撞。
男人唇角一扬,猛地便倾身过去,长臂在穿过她耳畔的同时,将她直接抵在了床壁上。
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冰凉气息,迎面而来,与此同时,他抬手,微凉的指腹,抚上她的面容。
以双指,轻轻地摩挲着,“晚晚,朕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朕,朕可是会……忍不住的。”
这个满脑子色.情的男人!
还真是会见缝插针,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的便宜!
被他近在咫尺的气息撩得耳畔极痒,元菁晚侧首想要避开他,却在下一瞬,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
她忍不住挽起了黛眉,燕祈立时便觉察出她的异样来,“怎么了,是何处又不舒服了吗?”
“只是有一些头疼,没什么大碍。在我的所知里,三魂若是不稳,我应当是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的,皇上是寻了什么能人异士过来吗?”
她得的不是病,燕祈自然是不可能会请寻常的大夫。
燕祈自是知晓她的忍痛能力,虽是不悦,但还是伸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慢慢地揉着,帮她减轻痛楚。
“是朕的大师兄,穆淮的朋友,倒是的确有几分本事。”
一听到穆淮这个名字,元菁晚本半阖着的眸子,豁然睁开,“穆淮来了?那舒珊她……”
“这种事情,本便无法隐瞒太久,趁她情根未深,及时抽身,也是好的。”
而且,元菁晚似乎是保护舒珊成了一种习惯,下意识地,便想要为舒珊挡去一切风雨。
也因此,在她的意识里,觉得舒珊很脆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元菁晚不由轻笑着道:“臣女倒是不曾想到,皇上在这方面,竟然如此在行。”
说完话,头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饶是像元菁晚这般能忍疼的,都咬住了下唇,在忍痛之时,抓住了燕祈的流袖。
眸光一凛,燕祈随之将她拥入怀中,提声道:“苏德,去将穆淮唤来!”
穆淮与东珏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进入养心殿内,东珏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眸光旋即瞟向四周,同时顿住了脚步。
正往里头赶的穆淮,发现他停了下来,回过首来,“东珏,怎么了?”
东珏没有回话,而是向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介于东珏行事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穆淮也没有再出声,而是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在花架之前停了下来,略弯下腰,轻轻地嗅了嗅。
旋即,便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手中摩挲了几下,再将叶子拿开之时,手腹之上,便留下了白色的粉末。
穆淮站在他的身侧,见之,眸光微敛,“曼陀罗花粉?”
“进去吧。”
将其收入掌心,东珏便朝着内殿走去。
虽然头疼欲裂,但当元菁晚看到那抹硕长的身形,面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走进来之时,顿时便楞在了当场。
直至东珏停在了床沿边,双手交叉成十字,默念:“三魂永久,魄无丧倾。破!”
指腹不过是在她眉心一点,她便觉得浑身一震,旋即,那股头疼欲裂的感觉便慢慢地淡了下去。
可是此刻,她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头疼,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开口:“大……师兄?”
东珏缓缓地收回了首,但透过青铜面具,看向元菁晚的眸光,却在不知觉中,柔和了几分。
“五师妹。”
能被元菁晚称之为大师兄,而他又亲口回了一声五师妹的,除了九州宗师鬼谷子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