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萧太后便没有太计较,在上座徐徐坐了下来,立时便有婢女上前,但容璟却是摆了摆手,从婢女的手中接过茶壶。
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扣在茶壶之上,连带着茶壶都被染上了几分美感。
萧太后看着,唇角便抿了一抹笑意,顺势便将纤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微微紧了几分,徐徐开口:“你还病着,让下人来便成。”
“不过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微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伺候太后娘娘,不论交与谁,微臣都不放心。”
这句话,可是说进了萧太后的心坎里。
不论萧太后在朝堂上是有多么地叱咤风云,但终究也只是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多多少少,也是会在不自觉中,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和味道来。
“便属你嘴甜,哀家说不过你。”
指寇有意无意地滑过了他的手背,萧太后面色愉悦,说着话,便缓缓地松开了手。
待容璟将御前龙井斟好了之后,萧太后慢慢地端起,热腾腾的水蒸气弥漫在眼帘。
她轻轻地吹了吹,嗓音淡淡:“这里就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出去吧。”
每回来,萧太后都会将一干人等遣下去,这在丞相府,已然是所有下人都知晓的事儿来。
听到萧太后的话,一干的下人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在顷刻间,便全数退了下去。
整个房中,便只剩下了萧太后与容璟两人。
轻抿了一口茶水,萧太后将其安置在桌案之上,‘砰’地一声响,声音并不算重。
但伴随着萧太后微微转冷的语气,却是让人不觉后颈一凉,“阿璟,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原本融洽的气氛,在眨眼之际,便冷却下了三分。
但近在咫尺的男人,面色却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将衣摆一拂,便朝着她徐徐跪了下去。
“微臣知错。”
面前的男人,即便是朝她屈膝跪了下来,但他的腰板,却挺得直直地,从未有过任何的弯曲。
萧太后凤眸一眯,在略微垂下身子的同时,以单指勾住他的下颔,只用了几分力道,便将其挑起。
与她微微泛着寒光的眼眸相撞,“为何不与哀家商议,便私自行动?阿璟,哀家待你好,可不是让你恃宠而骄,无视哀家的存在的。”
萧太后看中一个人,可以将他捧上天,但同样,若是那个人得寸进尺,敢违背她的意思,她永远也可以将他拽入地狱!
“微臣不敢,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后娘娘您。”
即便是面对萧太后在无形中施加的威压,跪于地面的男人,嗓音却是未曾有半丝的颤抖。
他的面上,系着白绸带,也因此,将他所有的神色,都遮掩地牢牢的。
萧太后不喜欢无法看清的东西,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只稍那么一抬,便将他系在后脑勺的结徐徐扯了开。
柔滑的白绸带,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便缓缓地落于地面。
刺目的光芒射入双眼,容璟有些不适地微微蹙了下眉梢。
这个男人,哪里都很完美,完美地让她爱不释手,但唯独……这双充斥着血色的眼睛,破坏了美感。
不过这一点,萧太后也并不是很在意,她凉凉地一勾唇角,尖锐的指寇,从他的眉眼处,缓缓往下滑。
从俊雅无双的眉眼,到挺直的鼻尖,再到润薄的唇瓣。
指腹停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她微凉的气息,扑散在眼帘,“阿璟,你的解释,哀家向来相信,只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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