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谢喻便席地坐了下来,“有劳元大人,将属下背后的石头取下来。”
凑近了看,元菁晚才发现,他的后背,被大大小小的石头不知划出了多少道伤痕。
后背处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了,而且还血迹斑斑,乍一看上去,很是可怖。
也亏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忍到了现在,还保持一副面色如常的样子来。
不过这些伤口都只是小伤口,最严重的,便是在他右边,离肩膀比较近的那一处伤口。
有一块比手掌还要长的石头,已经有一半以上,陷入了他的身体里。
元菁晚不懂医理,看了又看,还是下不了手,转而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罗帕,递到他的跟前。
“待会儿会很痛,你咬着罗帕,莫要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了。”
谢喻怔了一下,显是不曾想到,元菁晚会这般心思,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之际,元菁晚直接便将罗帕塞到了他的口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抓住石头,屏住了一口呼吸,而后,用力地往外一拽。
有温热的鲜血,随之喷到了她的脸上。
取出了石头之后,元菁晚迅速将自己的裙角扯碎,用来制止他后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
但这出血量,比取石头之前,流得愈加多了,不过多时,连她的手,都被染透了。
便在元菁晚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而有一双修长而又直接分明的手,在扣住她的葇夷的同时,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拉。
冷鸷的嗓音,响在耳畔:“朕让你待在原地不要乱动,这话你倒是听了,不过怎么,却把魔爪,伸向了朕的御前侍卫?”
在听到这道熟悉而又带着丝丝揶揄意味的嗓音之时,元菁晚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而后,只稍那么一抬首,便撞上了那双如星海一般深邃的眼眸。
“这么盯着朕看,是彻底爱上朕了?”
少年挑了下眉梢之际,便将她拉了起来,而后他半蹲下,按住谢喻的肩头,“不要动。”
听到这三个字,谢喻本想起来的动作一滞,硬生生地僵持在了半空,有些结巴地开口:“皇……皇上,属下……”
“血动脉破了,再动,便算是朕,也救不了你。”
闻言,谢喻立马便闭上了嘴巴,任由燕祈摆布。
现下这个环境,这个情况,没有任何的医疗设施,但燕祈却能够做到化腐朽为神奇。
元菁晚便站在他的身旁,看他一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为谢喻处理后背上的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血便止了住,而后,燕祈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瓶子,从里头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递到谢喻的跟前。
“吞下,将周身的真气打通。”
谢喻立马便接过了药丸,一口吞下之后,便盘坐着,依照燕祈所言,开始打通自身的真气。
趁着这个空档,元菁晚才有机会问出口:“皇上你……没有受伤吧?”
少年在侧过身来的同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只稍那么往前一拉,便将她搂入了怀中。
紧随着,元菁晚便觉得手心处被塞入了一个坚硬物,低眸一看,是她的龟壳。
“完璧归赵。朕言而有信,那么……晚晚你是否,该兑现之前,对朕的承诺了?”
燕祈出现地太突然,元菁晚尚还未曾真正地反应过来,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明显是一脸呆滞状。
而燕祈也不等她明白过来,只将头一低,便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樱唇。
他吻得很细腻,一开始,如同春风细雨一般,但随着他的手,慢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之际,便转化为狂风暴雨,似是想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地一干二净。
而且这个少年还相当地具有接吻的技巧,专门挑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并且,似乎觉得这么吻,怀中的女人太过于安静了。
他还故意以尖锐的齿间,咬了下她的舌尖,她吃痛地‘唔’了一声,想要推开他。
但显然,她的力量根本便敌不过开他,这么弱小的力道,反而还激起了男人腹内的欲.火。
他眸底的炽热,越来越无法忽略,直到她被吻得窒息,他才堪堪离开些许。
低眸看着怀中的女人,被他吻得几乎虚脱,他才重新捧起她的脸,凉薄的气息,扑散在眼帘。
自唇瓣间,只吐出两个字眼:“再来。”
而后,便再次封住了她的双唇。
摩挲着,纠缠着,随着他吻得越深入,两人的气息,似乎渐渐地相互融合在了一块儿。
变得缱绻而又缠绵,难舍而又难分。
在接下来,不知多少时辰之内,元菁晚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中,被他接二连三,中间只有片刻休息的吻,吻到意识都不清晰了。
只能听到他喑哑的嗓音,响在耳畔,“再来,再来,再来。”
也不知有多少个‘再来’,都让元菁晚产生一种错觉,她会被他这样,生生给吻死过去。
直到远处,传来了躁动,他才堪堪放过了她。
眸底的浮冰在吃饱喝足之后,被春风般的暖意所取代,他轻轻地笑着,冰凉的指腹,在抚上她被吻得发烫的面颊之时,细细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晚晚,朕不想忍了。”
原本,他只是想浅尝辄止而已,但一旦吻上了那片唇瓣,便像是吻上罂粟一般,根本便无法自拔,而且越来越上瘾。
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么一吻再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