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因为他们说着说着就走远了;其二,毒发地越来越厉害,她的额首不断地冒着虚汗。
剧烈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地发晕,若不是死死地咬着唇角,她此刻怕是都要疼得出声了。
也因此,她并没有意识到,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在听到她中毒这两个字之后,微微地一紧。
待到绑匪们彻底地走远不见了,那人才用力往上一翻,轻功运展到极致,不过瞬间就跳到了坡上。
“大人……你该松手了。”
即便痛到意识昏昏沉沉,连身子都站不稳,甚至连带着嗓音都颤抖不已,但她还是说出了不合时宜的话。
其实说真的,她想过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她的人,不知为何,在脑海中首先闪过的,就是燕祈那张如冰雕玉啄般的面容。
可是她万万不曾想到,在那一刻救下她的人,会是容璟。
不过容璟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是直接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了胸前,一贯温润如春风般的眼眸,难得有了些许愠怒。
“嘴角都咬出了血,还要在本相的面前强撑着?”
这个男人的怀抱,不同与燕祈,在他的怀中,她被一股如春风般的暖意所包围,甚至,响在她头顶上的嗓音,都是清清淡淡,有一种莫名的治愈感。
原本,容璟以为依着她的性子定然会反驳,但等了片刻却发现她没有任何的动静。
低眸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痛得彻底昏死了过去。
怀中的女人,格外地瘦小,抱着如同羽毛一般轻,丝毫没有重量感可言。
容璟眉梢深蹙,将轻功运展到极致,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在黑夜之中穿梭自如。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便落在了一个村落里。
这个村落在郊外,所以一旦到了夜里,就更外地冷清,村民们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容璟将元菁晚调整了一个姿势,背在了背上,朝着唯一一家还亮着灯的地方走了过去。
在门外叩了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了脚步声。
“谁呀?”
是一道苍老的嗓音。
“过往之人,途径此处,遇到了一些意外,不知可否在此借住一宿,不论多少银两都可。”
闻言,门很快便被打了开,先探出来一个白发徐徐的脑袋,一双浑浊的眼睛,盯在容璟的身上看。
显然,如容璟这般,即便是以一根白绸带系着眼睛,也依然遮挡不住他满身的贵气,以及他举世无双的面容。
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容璟再次开口:“老伯。”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却是落在了他的背上,“你们这是……”
“我家娘子旧疾复发,无法赶路,我背着她走了许多路,只看到了这一个村子,无奈之下,才进了村来,不知老伯可否行个方便?”
夜色的明月并未朗照,也因此,老人眸底闪过的一丝晦暗,容璟并未察觉。
听到了容璟的话之后,老人立马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进屋之后,老人的老伴也赶了过来,在看到容璟与他背上之人之时,迅速和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便带着容璟进了一个空出来的房间。
“乡村漏屋的,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啊。”
老婆婆笑着,还特意将以袖子将桌子上染了一层灰给抹了去。
容璟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比之与露宿街头,已经很好了,多谢老婆婆,这是定金,待到我们离开之日,我会付全。”
一出手,就是一锭的银子,吓得老婆婆手一抖,很快接了过去的同时,讪笑道:“公子好生客气呀,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吧……”
“劳烦老婆婆,可否打一些热水来?”
虽然面上一直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但老婆婆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面前这个男人本就是如此。
她竟是在不由自主间,觉得自己的后颈处,微微一凉。
赶忙应道:“好好,公子稍等。”
待到老婆婆离开了房间之后,容璟才慢慢地将元菁晚安置在床榻之上。
将她藏在流袖之下的素手拿出来,一眼就看到她手心处,蹭掉了一层的皮,至今尚还有血丝在,而且上头还有细小的碎石残留着。
不过这些都是小伤,眼下最为打紧的,便是她身上所中之毒。
搭上她的脉搏,房内除了呼吸声之外,显得寂静非常。
良久,容璟在缩回手的同时,就开始解元菁晚的腰带,便在他将腰带接下来,光滑的衣衫往下滑落之际。
半掩着的门就被推了开,是老婆婆端了热水来,在看到房内的这一幕时,赶忙将脸盆放在桌案上。
忍不住将目光往床榻上多看了两眼,“公子,方才听我老伴说,你家娘子病得挺严重的,我们这儿有一些药草,你是否需要……”
“出去。”
一声不清不淡,却不容置喙的嗓音,直接打断了老婆婆还未说完的话。
这话音中,带着隐隐的不耐,还有丝丝的凛然之意,让老婆婆瞬间闭上了嘴巴,最后看了一眼,迅速溜出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了外人的打扰,容璟便可以开始专心医治。
其实对于医术,他并不是很精通,且通过方才的脉象来看,元菁晚所中之毒,有些复杂,若是他一人,根本便无法彻底排除。
所以他只能先用银针暂且将毒发的速度压制住,即便压制不住,减缓其速度,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在将她的上衣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