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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戏曲虽然是传统艺术,可除了那些翻跟头的武戏之外,大部分观众都欣赏不来,主要是唱法和腔调很怪,让人听着昏昏入睡不出,还听不懂他们唱得是什么。
苏怀竟然把戏曲放到东西歌战上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指望靠戏曲能出奇制胜,胜过歌剧?可戏曲和“动听”完全不搭边啊?
两人还在心中疑惑见,就听到老太太开口了,不是之前宋英祖那种甜美山歌,而是一种非常淳朴的声音: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愣,没想到华夏在那华丽高音山歌之后,竟然是这样一首平平无奇的歌。
可那直抒胸臆,纯粹的,几乎不带任何杂质的声音唱出,好像是没有任何技巧善良,淳朴。
可你说他没有技巧,老太太的歌声感情之充沛,之动听,立刻让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
帕瓦罗蒂和猫王顿时都表情都凝固住了,外行人都看不什么,但是他们却完全被郭英兰老太太的声音惊艳了,歌唱越是到深处,越会发觉,最简单朴实的唱法越难。
像是转音,高音,这些炫技的东西只要唱出来,就会效果不错,可越平淡的歌曲曲调,想打动人却是非常难的。
而这个郭英兰的唱法之独特,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的嗓子极为嘹亮醇厚,气息悠长深厚就算了,可她的演唱不只是用的气息,嗓子,更是用的字。
她的歌词,每一个字辙口上的延长音从字腹到字尾归韵的过程,都唱得清清楚楚,不仅仅是听来字字入耳,更是有一种划开天地的气韵。
别人唱一条大河,你只会在脑海中想到一条河模糊的景象罢了。
和郭英兰的一条大河唱出,你却能感觉到眼前滔滔喝水,汹涌流过,听着她唱:“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就能看到那无数白帆船身从眼前掠过。
所有任何假大空,大河,小船,高山,白帆,姑娘,小伙,对家国山河的纯朴的热爱,扑面而来,由小及大,慢慢把人拉近。
郭英兰明明唱的是华夏,但是对于所有观众来说,只要是有山,有水,有船的地方,都好像是他歌中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