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费奥本来不确定那个穿着红袍,言辞激烈的家伙的真实身份,但在突然出现的两个来自赫顿玛尔大教堂的圣职者的举动之下,他确定了那个红袍的家伙只是一个冒充神的名义向大众散布一些自我的言论的爬虫。他甚至都不愿意将那个家伙视为人类,在现在,他可以用任何一个用来将一个人定义为渣滓的词语来形容那个红袍人。
舒尔茨对着逐渐远去的被多米尼克押着的红袍人吐着一些粗鄙恶毒的语言,他把这种方式当成是发泄。不知道为什么,对马费奥出言不逊就像是触碰到了他某条敏感的神经一样,他不愿意听到那些侮辱的话语。
“棒极了,马费奥!”战锤跑到三人面前,兴奋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你知道吗?对于那种家伙,光反驳他是远远够的,你还得冲他的脸上吐口水。如果情况允许,你或许还可以吓唬他要割下他的舌头,然后将一团棉花塞进那家伙的喉咙里。或者,叫上沃尔特去咬他的屁股。总之,你有许多种办法可以对付他。”
“如果我那样做,那我不就真的成为了恶魔?况且,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马费奥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对红袍人有股莫名的不爽与烦躁,但战锤的办法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激烈了。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定义吗?你只需要知道,那并不重要。”战锤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无所谓了,我要回去了。”马费奥垂下头,整个身子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躬着,半死不活的走向公会。
“行了,战锤。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适应你的方法的,毕竟你的方法太过于暴力和激烈了。他们也并非想要得到人们的认可,只不过没有人是圣人,或许他们偶尔也想反驳一下这种侮辱自己的话语。但这也仅仅只是小概率事件,在大多数时间里,你有见到他们忙着去和那些有偏见的人争论吗?”芙蕾雅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对战锤说道。
战锤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手舞足蹈。“这个……我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她是对的,战锤。”菲特走过他的身旁,低声道,然后将太刀扛在肩上——刀鞘背面还沾着一些已经凝固的血迹,猎杀强盗的委托对于几人来说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件任务了。但谁会知道,在回来的时候会遇见这样令人烦心的事?芙蕾雅想,马费奥也许今天不会再有心情出去活动自己的身体了。她叹了口气,叫上舒尔茨跟在菲特的身后离开了那里。
布莱克本无法去安慰马费奥,因为他已经走远,步伐快速且沉重。他的脸有些苍白,但他没有动。他看到了——就像所有人一样——马费奥用着看似忙碌的步伐来掩盖心中的不满,布莱克本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这样的行为会造成的结果对于有着不同想法的人群而言是截然不同的,但他不想过多的去替马费奥考虑这些,那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
战锤转过身,擦了擦双手,刚才在人群中拥挤的时候,一个酒鬼不小心把烈酒洒到他的手上了。“我们走吧,为了让可爱的卡特老板被我打掉门牙,我们得去做点准备。”
“你准备怎么做?”布莱克本问道,尽管他认为解决教团的委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但战锤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哪怕是要和怪物上床他都愿意。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那个混蛋的行踪。”战锤咬牙道,布莱克本从未见过他对一件事感到这么的愤怒,因此他确信战锤痛恨贩卖小孩这种丑陋的行径。“然后,在某个最好的时机,我会向他送上我的大礼。”战锤的拳头捏的“嘎吱”响。
“你还好吗,战锤?”
“我很好,只是想到那个家伙的行为就让我有一种想要炸掉他屋子的冲动。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许真的会用自爆机器人炸掉他的屋子。那家伙就是一坨狗屎,割开他的喉咙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战锤骂道。
“冷静,战锤,冲动可是会坏事。”
“我知道,我们走吧。”
歌兰蒂斯用着捉摸不定的表情看着那个红袍人,老实说,她没有想到这家伙会以那样的方式来亵渎神明。教团严令禁止任何圣职人员或是普通人以神的名义向大众散布一些言论,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而这家伙却轻易的触犯了几乎所有圣职者的禁忌,但此时唯唯诺诺的他看起来却似乎没有那个胆量。
“为什么要借着众神的名义散布对鬼剑兰蒂斯没有感到生气,平静的问道。
红袍人喷了一口鼻息,小心翼翼的望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多米尼克,对方阴晴不定的表情是让他在看见对方的下一秒就将眼神收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神在注视着自己。“我……我……”他吞吞吐吐着,手掌不停的颤抖,双眼紧张的来回扫视观察着歌兰蒂斯等人的反应。
“快点说出来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多米尼克冷声道。
一丝冷汗从红袍人的额角留下,“实际上……是一些奇怪的家伙让我那样做的……”他谨慎的开口道。
“奇怪的家伙?能说具体一点吗?”歌兰蒂斯问道,她的神情开始变得非常认真。
“那些家伙用兜帽遮着脸,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他们的行踪很诡异,我一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在赫顿玛尔广场上向大众散布一些不利鬼剑士的言论,就会支付我一定的金钱。老实说,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