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几千人都已经迫近望江城江岸,叶阳也早已拿出一把晶铁金箭,瞄准当先而来的一名敌人。
突然,一道蓝色的光芒划破夜空,往江面当先之人闪电而去,“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令那人瞬间化为乌有,他周围的人也因此受到波及,东倒西歪,落水很多。
霎时间赤橙红绿蓝各色箭羽划过天空往江面而去,因为那剧烈的速度已经使得晶石箭上涂抹的黑色消散。
叶阳看江面上敌人人数众多,用的竟然是珍贵无比的紫色晶箭,紫色的闪电命中一人,巨大的爆炸,波及周围许多人,而且掀起的巨浪也让那些人无法再做靠近。
后面的人看此情形,纷纷自行落水,寻求隐蔽,这第一轮射击,击毙数百名浮木渡江高手,受伤的更多,一下子令这些人心惊胆寒,锐气尽消。往常作战,他们都是攻无不克,每每这几千人便令敌人阵脚大乱。帝国军队再随后冲锋,敌人便溃不成军,胜败早已注定。
可是这次他们遇到了克星,又一轮晶石箭劲射而来,剧烈的爆炸让他们从心底直冒凉气,往日都是他们屠杀别人,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陷入这无助的生死之境。
然而此时,却已经退无可退了,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或乘船或直接泅水,已经紧随而来,数千米的江面上全是黑色的人头。
余下的数千名修炼高手,看此情形,而且对岸在即,只好硬着皮头往前冲。
在一轮又一轮晶石箭的攻击下,轰隆隆地爆炸连绵不断,早已让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修炼高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贪图享受,投入皇帝军下。
帝国军队还是如潮水一样涌上了岸,这时已经死亡不下万人,然而上岸对他们来说并非是好事,叶阳令心界中待命的二百人也投入战斗,更加密集的晶石箭的爆炸,令这些人步步生死,而且他们已经到了普通弓箭的射程,望江城的守卫士兵,在命令之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仿佛是黑色的雨点,哀嚎声,惨叫声不断。
帝国军队离望江城的防线仅仅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而这一百多米距离却是不可跨越的生与死的距离。
而接连不断的晶石箭划过天空,如死神搭建的通往死亡的彩桥。
晶石箭的爆炸对于普通士兵的伤害更为巨大。一箭下去死伤数十人。尽管如此,帝国军队在盾牌的防护之下,还是慢慢地往前推进,晶石箭瞄准这些巨盾,寻求巨盾庇护的人,却因此而死亡。
战争就是生命的流逝,如流水一般的生命,如江水一般的流逝而去。
帝国的军队已经全部上了岸,十万精兵此刻已经不到一半,而那数千高手,早已死伤殆尽。偶有活着的也是混迹普通士兵中,寻求活命。
这些帝国军人虽然饱经战事,但此时却也毫无战心,然而他们却无法撤退,因为帝国军队对逃兵有着非常残酷的处罚,不但自己会被处死,连家人也要判为奴隶,终生受尽折磨,所以这些士兵宁可自己战死,也不愿连累家人。
好在撤退的金锣声尖锐地响起,这些士兵如释重负,迅速地逃回江中,奋力地往回游,帝国军队的指挥显然已经知道拿下望江城是不可能的了。
义军进攻的鼓声也随即响起,二十万义军早已士气大振,冲锋而上,有些原本没有武器的士兵冲上去捡起敌人的武器。义军巨大的呐喊声,令帝国士兵各个心惊胆颤,恨不得自己又八只手,好一下子游回去。义军并不下水追击。
此次战斗,争命军几乎是全胜,而且几乎毫无损伤,而叶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那浮尸遍野,殷红的江水,不禁心如刀绞。
义军各个欢呼雀跃,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付狂命也是喜形于色:“叶兄弟,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有你这几十万义军恐怕要死伤无数了。走,我们去喝酒庆祝,不醉不归。”
付狂命拉着叶阳的手正要走,回头看见一脸色不定的赵朴生:“来人,把赵朴生抓起来!”
周围士兵立即过来围住赵朴生,赵朴生故作镇定:“付将军,你这是干嘛?”
“干嘛?你还问干嘛?”
“付将军,我虽然没叶兄弟功劳大,但是我献出家财,招募义军,也是功不可没啊。”
“赵将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那,带赵长发!”
赵朴生一听,立即心头噶当一阵。
不多时吗,赵朴生被人带到。
“赵朴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饶你不死。”付狂命说。
“老爷,你认了吧,他们都知道了。”赵朴生低头垂手,不敢看赵朴生。
“好啊,你这个狗奴才,亏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出卖我?!”赵朴生此时已经急怒攻心,行为大乱。
“赵朴生,要怪只能怪你心怀不轨,才落得此时下场!义军待你也不薄,你如何要暗通敌军,私谋官位?”叶阳看不惯赵朴生把一切都推在仆人身上。其实若不是他自己心中有鬼,在举手投足之间不知不觉地露出一些端倪,叶阳的心虽然灵犀,也不可能开始怀疑他,更不会派天诺监视他,这后来的事情更无从谈起。
“哼,你们不要得意,你们以为我的生死已经被你们攥在手中?告诉你们,我方才已经捏碎我的家传护身符,我祖先赵明灵已经来救我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