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也小声劝,“您出来吃也就算了,还能说是为了肚子里小的心情好一些,可我和丝丝再坐下那还像话吗?这可是王府!早晨我和丝丝出去买菜都被人当主子小姐似的对待了!总觉得不端着点架子要把脸都丢清了!”
在边境时,她们当萧之夭是主子,但因为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过,这感情总是亲密无间了些,有时候就不那么规矩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来了盛京以后,就算没人明着说出来,可那异样的目光分明在告诉她们,她们很上不得台面,很“土包子”。
萧之夭不乐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说坐就坐!你们是听别人的还是听我的?坐!”
严丝丝和阿宁对看一眼,都要哭了。真不是她们怂,而是这府里到处都给她们王者之气的压力,她们没萧之夭那么强大的心,真心扛不住啊。
一咬牙,严丝丝走近萧之夭把声音压得不能更低,“上天入地举世无双毫不畏惧的王妃大人,咱家王爷不是回来当吃瓜群众的吧?人是奔着最上面的位置来的吧?”
萧之夭点头,那当然。
“那您将来就是当皇后的主儿啊!您试想一下,富丽堂皇的皇后宫内,您威严正坐,您旁边再坐着阿宁和我?您觉得这画面和谐么?您是想着以后宫女太监们进了您的地盘都围着坐一圈开茶话会么?”
“呃--”萧之夭被噎了。
这么一想,好像是她天真了呢。
见她表情放松了,严丝丝和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丝丝也有心情抱怨了,“明明大事上都雷厉风行霸气的一比的,怎么到小事上了就这么天真呢?感觉连小鱼都不如。”
萧之夭捂脸,好吧,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她强行把自己时代的平等观念带到这里扩散,真真的不怎么明智啊。
赶紧岔开话题,“小鱼呢?怎么不见他?”
阿宁答,“在他屋里画玉样子呢。看来他是对七殿的手艺真的感兴趣了,我进去给他送饭时他头都没抬一下。”
“有事做就好,吩咐人定时进去看一下别出什么意外就好,其他随他吧。”
萧之夭边说着也把饭吃完了,然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突然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宁建议,“要不我们再溜一圈王府的?王府真的好漂亮啊。”
萧之夭,“你也知道用‘再’!昨天从宫里回来后就被萧江灼拉着强行溜了一圈,漂亮是漂亮,可谁没事儿总看啊。”
严丝丝取过一旁早就备好的针线盒,“要不我教你绣肚兜?原来以为是一个,这孩子的肚兜也就照一个准备的,可现在变俩了,数量就不够了。我们抓紧时间再做一批吧?”
萧之夭举起其中一块绣到一半的小鸭子,“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只能吃吃饭,逛逛园子,给孩子做做衣服?”
严丝丝和阿宁瞬间瞪大眼睛看过去,这位话里的意思千万别是她们想的意思啊。
“主子!这里可是盛京,不是文县,也不是莞城,您不方便抛头露面的。”
“王妃!吃吃饭逛逛园子给孩子做做衣服就是身为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咱得珍惜!”
“你们居然这样说!”萧之夭受教地点点头,“于是我更想出去逛逛了!”
“喂--”
“喂什么喂,规矩呢?你们敢冲我吼?”
“不是,这不是……”
“闭嘴!什么时候有你们顶嘴的权利了?老实跟着!走!”
刚被教导了要有主子的架子,要立规矩的萧之夭活学活用,先用规矩镇住了严丝丝和阿宁。
两人欲哭无泪,只得快速收拾东西跟在了后面,好在黄宁和宋阳机灵,及时替换下了车夫。
一行人坐着马车从后门出了王府。
盛京城的街上跟边境小城比起来,那当然不只是繁华了一点点。
提心吊胆的严丝丝和阿宁还没想出来要如何劝萧之夭回府时,就被外面热闹的各种店铺各种物品看花了眼。
进京当天临近傍晚了,她们又坐在马车里着急赶路,一时也顾上关注这些。后来住进了王府,又收拾东西又适应环境的,也没出来过。就早晨出来买了一回菜,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盛京百姓看深山怪物似的看回去了。
今天可以说是三人,啊不,五人第一次近距离有心情地领略盛京风情。
各种琳琅满目,真正的古风古韵,让萧之夭这种不爱逛街的人都觉得新奇好玩起来。
萧之夭一拍车门,“停车,我们下去走着逛。就那家卖孩子衣料的铺子,停那门口。还做什么呀,一买一车多方便!”
此时那间铺子里,蔡飞舞正一剑劈下了半边柜台,“你们就拿这种料子卖人?知不知道我是谁?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掌柜的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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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阿年的烧酒的大钻石!这给我脖子坠的,都快坠脚底下当腿用了!破费了,转圈亲亲表感谢~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