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冷酷回头,“这就是战争,不是吗?”

“五万新兵死去三万,可是能葬送十几万的敌人,还能保下你十万海族人。罗尧,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这些血债是你海族欠下的,如果不有他们,你海族人会被我一个不留的全灭!”

楚容珍的语气很冷,很锐利。

让士兵送死她也不好受,可是战争就是这样,舍弃一切棋子,不管是士还是将,还是帅……

只要为了胜利,这些棋子就必须舍弃,不过在舍弃之时一定要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样,才死得其所。

罗尧在一瞬间露出张扬艳烈的笑容,“这是当然,多亏了他们,我海族人才能在战场消失!”

楚容珍再看了他一眼,视线,投到了下方的混乱。

同时,一阵山摇地晃,最上方的湖泊处发生巨大的爆炸声,如同瀑布一样的水流从天而下……

如银龙一样奔腾而去,所有海族人第一时间接过龙煞军递出来的药丸,吃下,就近抱着一边的树杆……

瞬间,湖泊中的水全部汇下,不到一柱香的时候,最上方的湖泊水流了下来,在下面重新汇成一个湖泊。

湖水并不深,冲下来的力道虽快却没有很久,仅仅只是一会,被冲散的龙煞军与海族人从水中浮起来,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接二连三,浮出水面的都是龙煞军与海族,双方都十分善水性,更别说海族人了。

天生就是生活在海上的一族。

奇怪的是活着走了来的只有龙煞军与海族,黄兴的军队无一人活着走出来……

罗尧奇怪的看着这一幕,双眼慢慢浮现出了震惊不可思议。

十万敌军全部沉入湖底了?

这也太奇怪了,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前几天派人让我告诫族人一切听从龙煞军的命令行事,你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下方的状况,视线扫到了舒儿所在的阵营,因为上方湖泊的溃堤,黄兴这边反应过来,想了不想的下令后退。

可是跟着他后退的只有十几万的军队,别一方的二十万得不到任何回信,就好像消失了般。

预感事情不妙,黄兴下令回城,楚容珍这边也没有追赶。

因为黄兴回城的路上,希王早就布好阵营,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下方处理着战后的事情,湖中敌人的尸体任由他们泡着,死去的新兵一一埋葬,清点姓名之后传回朝庭,对他们的亲人一一安抚。

看着东倒西歪随便靠在树阴下休息的士兵,不少已经丢了胳膊腿或者新添了几个血窟窿,可是在她走过的时候,还是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因为她是龙煞军之主,所以这些新兵都十分尊敬的看着她。

这些新兵的目光让她心里有些发堵,因为就在刚刚,她舍弃了他们。

临时被抽调过来的五万新兵,本来全部是她的弃子,就全吸引黄兴注意的弃子。

如果龙煞军伪装新兵,那么对方攻击就会造成龙煞军的死伤,为了让黄兴入套,龙煞军不能反抗,只能退。

这五万新兵就是龙煞军的替死鬼,是她的弃子。

上位者之争,牺牲的却永远都是这些无辜的将士,谁可知,他们的家中也有妻子和孩子在等候,谁可知,他们白发苍苍的父母在张望着徘徊。

可是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战争,她所做的,只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死去的人将会更多更多……

楚容珍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主动帮着谁包扎。

只是每当走过的时候,会关切的用手摸摸那些比她还要高上几尺的士兵的头,或者轻轻拍拍他们的肩膀。

又或者在谁忍受不住痛苦,嘶吼的时候,安静的等在一旁。

只此简单,却让无数流血不流泪的男儿动容,因为他们瞧得见,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有着最真切的关怀。

楚容珍站在人群中,看着满地的男儿,轻声道:“抱歉!”

这是对亡者的歉意,也是对伤者的歉意。

因为她的决定,那些无辜赴死的将士终化为战场的亡魂。

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了这句话,当他们看见笼罩在夕阳的光辉中的女人,莫名的觉得……

似乎可以看见希望的曙光,可以看见未来。

楚容珍默默的坐在高处,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看着自已的双手,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心。

她的手上,又沾上了鲜血。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已人的,全在她手中化为一滴滴鲜血,早将她的双手染血……

“你不用回去战王旗下了,海族人没有你安抚他们的话,迟早会成为我的累赘。”

楚容珍的身边,罗尧漫不经心的拿着地图分析着,听着她的话也没有讶异,只是微微点头,“你放心我待在这里?”

“不放心又如何?任由你远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不如放在眼前比较安全,而且,我的手中不是有人质么?”

十万海族人,就是她牵制罗尧的人质。

“你跟战王还真像,都是一样让人讨厌!”罗尧双眸轻闪,虽然说着讨厌楚容珍的话,可是语气中难掩愉悦的心情。

“是的,那我还要好好的防备你一下,省得到时因为太讨厌而背后捅一刀!”

楚容珍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对于罗尧她有戒备,便更多的或许是一种陌生的惺惺相惜?

各方为谋,却能互不干涉。

不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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