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麾下军卒毫无战心,孙坚所率领的官军防线又坚不可破,李劼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退回内城。而就在李劼带着黄巾军退走后,吴懿才陪伴闻讯赶来的朱儁等人,从北门进入宛城。
“哈哈哈,孙文台!居然当真让你攻入了宛城,你那江东猛虎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军中最讲究的不是身份贵贱而是手上的本事有多大,在孙坚率众攻入自己多次劳师动众都无功而返的宛城后,无论朱儁之前多么讨厌孙坚的锋芒毕露,此时却还是要加以抚慰和夸赞,否则底下的军士都会在背地里议论自己赏罚不公,到时闹的人心散乱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多谢将军谬赞,只是宛城之中尚有一座内城,贼首张曼成已带人退入内城赴欧顽抗,下一步是否继续攻打那内城,还要请将军决断。”孙坚此战身上受创两处,但因身披甲胄故而伤口都不太深,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来面见朱儁。
“贼首张曼成自入死路,其败亡已是时间问题,何足为为虑焉?切待大军休整数日,再一鼓作气攻入内城。”
对于张曼成退守内城的消息孙坚也是知道的,但宛城之内城城墙远不如外城城墙,特别是张曼成退守内城后,等于是主动将宛城的其余三处城门让了出来,如今宛城外城的四座城门已经全部落入朱儁之手,张曼成及其麾下那些黄巾军军士已成瓮中之鳖,其威胁程度已没有之前那般大了。
如今大局已定,对于朱儁较为稳妥的安排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见包括孙坚在内的众人虽立下这番大功却都毫无持功自傲的样子,朱儁内心极为满意:“今夜本将要为诸位庆功,其余三门本将已安排好防守人员,这北门是你们攻下的,就又你们安排人手布置好守备工作,结束后来本将大帐内赴宴。”
“谨遵将军之命!”
……….
就当朱儁在城外大营内为孙坚和吴懿设宴庆贺之际,困守宛城内城的张曼成,正一脸愁容的与身边几位黄巾将校商议着破敌之策。
“诸位,此战我军伤亡如何?”
“回禀大帅,此战我军一共阵亡二万多人,重伤四千多人轻伤一万多人,死伤最多的正是黄邵负责镇守的北门。”
听闻这一战伤亡如此巨大,张曼成面色铁青的将目光投向赵弘:“战前本帅调拨给你三万七千军力,其中更有一千黄巾力士及两万青壮,为何你还要擅自去找黄邵那调兵?难道你不知道黄邵的兵力是四门之中最单薄的吗?”
赵弘擦了擦鬓角留下的冷汗,强自争辩道:“实在是今日汉军攻的太猛,属下所在的防线已有不少汉军登上城池。属下担心防线之安危,又看到黄邵所驻守的北门没有任何汉军攻打,这才派人去找黄邵求援。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汉军准备的计谋,明面上是猛攻东、西、南三门,暗地里却埋伏下一支伏兵,一旦发觉北门防备空虚就尽起伏兵攻打北门。属下实在是愚钝,却中了汉军的诡计。”
赵弘与黄邵之间的恩怨张曼成也是略有所知,本来他还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不顾大局的赵弘,但既然赵弘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到官军身上,张曼成也不好再多做责难。毕竟,身为南方黄巾大帅的自己,也同样没能识破官军的计谋,如果在这用人之际处置赵弘,必然会让其余的黄巾将校离心离德。故而,张曼成只能冷哼一声以示对赵弘的不满,却不能再对其另加责罚了。
“这一战我等丢了外城,官军只要守住四门便将我等困做瓮中之鳖。更糟糕的是许多兵甲粮草囤积在外城一时未来得及带走,城内粮食只够三月之用了。”对于糟糕的现状韩忠忧心忡忡。
张曼成也没什么好办法,跪坐在主位之上默然无语。
倒是赵弘听闻黄巾军眼下的处境,两只细眯小眼转了转,试探着开口问道:“此时我军还有一战之力,大帅何不拿此作为筹码,去与官军展开谈判?”
张曼成双眼圆瞪赵弘:“谈判?谈什么?”
“咳,比如,可以谈,嗯,对了,可以和官军谈判,如果他们能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离去,我们就把宛城让给他们。”赵弘其实心里是想说去谈投降事宜,但被张曼成那双牛眼一瞪,赵弘一时胆怯便把到嘴边的话改了些。
“不可能的,官军如今拿下了宛城外城,正是要一举歼灭我等,怎么会放我等就此离去?”韩忠摇了摇头对赵弘的提议嗤之以鼻。
赵弘不甘心的追问道:“难道官军就不怕我们拼死一击?要知道,就算是败了一场,也还是我们的兵力占优势!如果把我们逼到绝处,我等发起狠来拼他个鱼死网破,就不信官军能受得住!”
韩忠冷笑一声:“鱼死网破?宛城外城的城墙有多坚固这张网就有多坚固,之前我军全盛之时又占据外城城墙尚且挡不住官军的进攻,如今攻守易位我军又是新败不久,你觉得我们这条‘鱼’真的能撕破外面那张‘网’?”
“娘的,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倒是说个可行的办法啊!!”赵弘何尝不知道眼下攻守之势已经逆转,但苦于张曼成积威甚重自己实在不敢当他面提投降之议。
张曼成抬手挡下准备说话的韩忠:“赵弘有句话没有说错,我们要想活命还真的要与官军拼死一击了。”
韩忠闻言大惊失色:“大帅,我军新败士气正是出于最低谷,而官军刚刚大胜士气正是高昂。原本就不是对手再加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