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说完就进屋了,留下王阿姨脸色难看的站在院子的中央,觉得自己甚是委屈,云树从来没有这样对王阿姨说过话。
云树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暖洋洋的,外面又开始纷纷扬扬下起了雪,她不是很喜欢下雪的天气,也许在别人眼里下雪天是美丽的,
但她就是不喜欢,因为每当下雪,她的思念就会很深很深,白色的雪花如同丝丝缕缕的棉絮,撩人思绪,她会特别的想她的阿婆,想她的玩伴小生,想桃花镇那一望无尽的桃花。
想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到底醒了没。
不过,她也不是特别的厌恶会下雪的冬天,她想冬天过去了就是春天,万物复苏的春天,阳春三月拂着柳枝的春风和煦。
那是希望,那是憧憬,那是对未来最美好的愿景,所以,云树尤其钟爱春天,因为那是小树发新枝的季节。
云树坐在客厅,眼睛总是不受大脑的中枢系统控制,视线穿过大门看向对面。
他来了,在这儿久居,她心里没有什么感觉,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唯一生气的就是他又再一次的想要试图插进她的生活里。
一年多时间的沉淀,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与不甘,更多的是心平气和,随遇而安。
许是对面的顾承光捕捉到了云树有偷瞄到他的眼神,他很开心的在对面他的小院子里,使劲儿的向云树招招手。
云树翻了一记白眼,穿着棉靴,腾腾的上楼了。
直到中午12点多钟的时候,王阿姨上楼喊她下来吃午饭,她才下来。
瑞士的雪就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雪又停了,云树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咀嚼自己碗里的食物。
王阿姨坐在她的对面,脸正好朝着外面的,王阿姨看着又到外面路上扫雪的顾承光。
对云树说道:“对面那个顾先生,还真是个勤快的男人,这雪刚停,他又到路上扫雪了。”
王阿姨故意说道。
云树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顾承光正弯腰拿着铁锹,铲她们家门口的雪呢?
她的脑袋上空立马飘出几个字: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你跟他很熟。”云树语气不是很好的质问道。
王阿姨见云树不高兴了,赶紧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哪里有啊,大家住的进,出来进去的,打过几次招呼,你不在的时候,他还给我们家送了几次甜点呢?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拒绝的。”
云树想起自己早上吃的那块芝士蛋糕,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有点像那个咖啡店的味道。
“早上吃的那蛋糕,就是他送的吧,不是你买的。”
云树问道。
王阿姨尴尬的笑了笑:“啊啊,是啊,那个顾先生真的好热情,也不只是给我们家送,我们隔壁的那个英国家庭也收到了,我真的是不好拒绝的了。”
云树寒着脸说:“以后,不要在收他的东西了,任何一切,都不准收。”
云树下达了命令,王阿姨也只能遵守,毕竟她也只是这个家里的雇佣,哪能不将主人的话当回事儿啊!
云树吃完了午餐,午睡了一会儿,就拿着一把雨伞,挎着包,去了自己的小茶馆。
顾承光见云树走了,连午饭也顾不上吃,赶紧套上一件风衣,紧随其后。
云树走在前面,自然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更是知道那个人就是顾承光。
她走的不快不慢,从家里到茶馆,不慌不急走,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也就是说,顾承光在她身后跟了半个钟头。
云树也觉得自己奇了怪了,竟然没有朝顾承光发飙,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云树进了自己的茶馆,顾承光进了他的咖啡店。
晚上四点多钟的时候,云树要去上法语班,她坐的公车过去的,顾承光倒是没有再跟着。
她想,顾承光这种有钱的的人,舒服的日子过惯了,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坐公交车也是一种吃苦受罪吧!
下雪天路不是很好,公车开的有些慢,云树去到了辅导班,班里的学生都来得差不多了。
云树赶紧拿着包,坐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自己的书本,开始准备上课,老师是个在瑞士工作的法国籍的德国人,大家叫他皮特老师,四十多岁,离异有一个女儿,说话也是比较浪漫风趣幽默的,没有德国人的谨慎严谨不苟言笑,云树挺喜欢上他的课的。
云树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云树刚才这个法语班时,这个皮特老师就跟云树告过白,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
对于皮特老师的告白,云树当场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就是不喜欢他,接受不了比自己大那么多岁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除非叶青河不愿意娶她,否则,她不会考虑任何人。
皮特老师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云树虽然拒绝了他,但他并没有生气,很快就跟班上的一个日本人在一起了,速度快的,另云树不由得咋舌。
云树想她以前十七八岁的时候,言情小说看的多了,特迷那种所谓的最萌年龄差,大叔萝莉的感觉,那个年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遇到了比自己大10岁的顾承光,就不顾一切的爱上了。
现在想来,也是幼稚的可以。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家庭,还是要找与自己匹配的,而不是自己幻想的那种。
匹配的条件,不仅仅只是家境,还有年龄相貌,学识。
这样一合计,她那时候和顾承光是哪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