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奴婢,在安分守己、温顺懂事上连一只猫也不如...............
皇帝的话还历历在目,萦绕于我耳边。他明着是在说宫女,实际上是说给容贵妃听的,皇上送她猫就是最好的证据。
皇帝送容妃猫是借口,实则让她明白其中真正的深意,可惜,容妃明白的有些迟了。
连我和兰妃都看了出来,那容贵妃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听不出皇帝说的这话,不知当时的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接受这一切的。
从这件事上,也让我看到了兰妃的聪明其实并不逊色于容妃,只是她把这些所谓的聪明给隐藏起来,在外人看来,她不过就是皇帝的一个人妃子,一个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人。不然她怎么能和容妃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才让容贵妃自以为是的不屑于对付她。
或许,像兰妃这样没有野心的人,活的也许会更自在些。因为这样的人不用天天谋划算计,不用整日惶恐不安,更不用得不到而心生怨愤。
于是,我对她开解道:“只要我们自己过的舒心,活的坦然,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人活着,又不是为他人活着的,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自在些。
听我说完,兰妃不仅没有宽心,反而面色渐渐愁容起来,她叹道:“这话说的轻巧,身在宫中,诸多的不得已,哪能容得自己过得舒心。今日本宫出面参与此事,让容妃的计划功亏一篑,她一定怀恨在心,只怕以后本宫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本来她和容妃就心生间隙,况且以容妃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兰妃。兰妃是因为我才惹下这梁子,她本可以置身事外,不用插手此事,如今也不必牵连了进来,叫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做到无动于衷呢。
我低沉着声充满歉意道:“娘娘是因为冰汐的事才被牵连了,冰汐当下也是自责万分,往后有用得着冰汐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能帮上忙的自当尽力。”
哪知兰妃摇了摇头,她感叹道:“本宫帮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报恩,也是看不过容妃那样娇纵跋扈。四爷他资质过人,有勇有谋,非于常人,本宫盼着日后能顾及凡儿便足矣。”
我点头应道,慕容辰凡尚且年幼,如果他日知道他母亲这番用心良苦为他,不知作何感想?忽然之间,我开始有些理解她这样做的初衷,那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用心,充满了爱。
正说着,外面一宫女送来一些针线,看她的装束和宫服,是司制房里的人。
兰妃扬了扬脸,身边的玉陌立马会意,上前接过司制房宫女手上的针线。
随后司制房宫女跪了安,退了下去,玉陌将针线呈过来,放到兰妃面前。
我心怀纳闷,不由问道:“娘娘是准备用这些针线刺绣吗?”
偶尔在府里,我会和千萍做一些针线刺绣的活,想来也应该是这样子。
“回娘娘,我家公主的刺绣可不差。”千萍见状,上前向兰妃夸道。
我瞥了她一眼,嗔怪了她一声:“多嘴。”
千萍只好又退到一边,不再多言。倒是兰妃听千萍说我刺绣功夫好,立马来了兴致。
她问:“果真如你的丫鬟所言,刺绣功夫了得?”
我忙回说:“娘娘,别听这丫头胡说,没有的事。”
兰妃见我否认,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仿佛心思都在这送来的针线上,她喃喃道:“本宫准备给凡儿做件新衣裳,发现针线不够,这才吩咐司制房那边送了过来。”说话间,眼神充满了柔和。
可伶天下父母心,原来是为慕容辰凡做新衣裳的,这个兰妃娘娘还真够疼他的。也难怪,她就慕容辰凡这么一个儿子,兰妃不对他好,还能对谁?
我瞅了一眼那里面的针线,各式各样的,颜色种类居多,十分好看,其中有些金银色的丝线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忍不住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
这丝线如黄金般的色泽,柔软度适中,摸着质感也十分耐好,一时忍不住称赞道:“这刺绣的丝线真不错。”
兰妃抿了一口茶,嘴角捋起一抹笑介绍说:“这种丝线叫金银线,听其他宫里的娘娘说这种丝线用来刺绣最好不过,也都各自要了些过去,这不,本宫也让司制房那边送了些过去。”
怪不得,我府上没有,可是明明又觉得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这才想起之前苏姐姐送我的那个荷包,如果没记错的话,上面也是用了这种丝线。
于是我随口问道:“娘娘,这种丝线只有宫里面才有吗?”
兰妃点头道:“这是今年才研制出来的丝线,专为宫里面使用,眼下别的地方应该是没有的。”
如此说来,我府上没有这些金银线,也不足为奇,实属正常。
没有吗?可是苏姐姐府上明明就有,不然我那荷包怎么会用了这种金银线呢。
兰妃见我对这金银线感了兴趣,以为我也喜欢,便说:“冰汐要是喜欢的话,这些你先拿回去,回头我再让司制房那边送些过来。”
我想兰妃大概是误会了,忙解释说:“不不不,兰妃娘娘,冰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比较特别,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况且府上的丝线也较多。暂时也用不到,若是以后用着的话,我再跟娘娘讨。”
今日过来是道谢和问明缘由的,又不是来讨东西的。已经欠了人家的情,怎么好意思还要人家的东西?
“好,日后想要了随时过来跟本宫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