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氏说“给你的自然是你的。你年纪渐大,也该自己学着管自己的事。”

齐田喜滋滋,搬了那些楚则居送的东西回去,关了门便一样一样拿出来翻。

能拆开的,都拆开来看。

椿不明所以“小娘子找甚么?”

齐田嘀咕“今天没见着我,我怕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椿听得愣一下,回了回神才明白自己听见什么,被踩了尾巴似地跳起来,连忙跑去守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深怕有人来看见。心里翻来覆去想,万一有人来撞见,自己要怎么应答。她听闻大家娘子犯了这一桩,可是不得了的事。

好容易齐田把东西都翻完了,并没有翻出什么来,椿才松了口气。连忙把东西都收到箱子里头去。服侍齐田歇息下。回到自己屋子还有些飘飘然。

同屋的下仆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椿摇头说“没什么。”倒在床上,拿被子捂往头才露出笑容来。她没料到齐田是这样信任自己的。自己又不是世仆,又没有什么才能,又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竟能得到田齐这样的信重。想想平常齐田写字的时候,也会顺便教自己,又让自己学骑马,心里头简直…………

以前她父母兄弟都没了,在街上跟野狗抢东西吃,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才去自卖,原也没想到能卖到什么好人家,当时以为便是妓馆也认了。这世道想要一口吃的,就是这么难。

却没想到被田氏买来,吃得饱穿得暖,跟着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同屋见她被子里头抖得厉害,又有哽咽声,还当她哪里不舒服,强行掀了被子来,就看见椿眼眶红着,一停地抹眼泪。

同屋惊讶“你做错了事?只向四娘认错便是,四娘又不刻薄,回来哭甚么呢?”

椿摇头。

同屋不解“那你想家了?”

椿有些不好意思,抹着泪说“我就是欢喜。竟有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才好。”

到把同屋的眼泪也惹出来。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来的。

哭一哭又相互看着觉得好笑。

那边齐田起床洗漱完,早回了现代,跟齐妈妈坐下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心情却还郁闷。

现在她早到了都城,没想到看似离楚则居近,要见面也没有更加容易。以后要怎么见面说上话,她心里还真没底。

两个人吃完饭,齐田开始复习昨天学的,准备一会高洗文来了抽查。却发现坐在电脑前的齐妈妈情绪有点不对。

走过去想看看是怎么了,但齐妈妈立刻就把网页关了。催她去把碗洗了,说自己不太舒服要休息一下。

等齐妈妈去卧室后,齐田打开网页看了看历史浏览,原以为齐妈妈是看到拐卖的新闻,但却并没有。整页都是财经的内容。与母女两个完全不可能有关系。想必是突然想到什么往事,才会心情不好的。

这种事也只有等事情都解决了,靠时间来冲淡。

齐田轻手轻脚过去,见齐妈妈是真的躺下了,就去去厨房边默记昨天学的知识点,边把碗洗完了。

从厨房出来,却没想到先来的是张多知。

他这一段时间来得少。这次来精神也不太好,眼圈都是黑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问一夜没睡早饭也没吃。

齐田去给他热了碗粥,回头就发现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高洗文按门铃都没把他吵醒。中午齐妈妈做了饭,见张多知睡得好也就没叫他,留了饭菜温在那等他醒来再吃。

张多知一直睡到下午,高洗文要走的时候才醒过来。眼开睁猛地看到屋里有个男人还愣了一下,想不起来是谁。一看时间,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没醒,自己都吓一跳。他在别处不会睡得这么死。事情太多,脑子闲不下来,时刻警惕。

到了齐田这儿反倒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见过齐田应对突发情况时的表现,下意识觉得在这儿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况都不会太糟。想想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齐田送走了高洗文,把课本收起来,端饭菜给张多知吃。

张多知一点斯文样都没有,扯松了领带,袖子挽到手肘,边扒饭边问齐田“你问问楚先生,他签章放哪儿了。”

齐田点头,见不到人怎么办?见不到也得强行见到呀。问张多知“现在情况是不是挺严重的?”

她刚开网页的时候看到满屏都是楚氏的新闻。

楚老与亲儿子都不在了,只有楚则居这个养子顶事,但楚则居好久不露面,向外声明是生病在国外休养,可到处都传他不在世了。偏偏他又没办法站出来证明自己没事。

新闻天天刷楚氏内斗。

楚老先生的太太现在风头正健。

新闻也扒了这位楚太太。她比楚老小二十多岁,是继室。楚老先生过世后,她带着女儿开了新闻发布会,公众才知道楚老先生原来还有个亲生的女儿。

这下戏好看了。

一边是继室带着有楚家血脉的女儿,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拿了大部份遗产的养子。公众一会儿同情人孤儿寡妇,一会儿站楚则居这个国民老公这边。风向一会儿一变。

“情况有多严重?”

张多知说“没人出面要出大事。”

齐妈妈出来看到张多知,免不得要关切几句“再忙也要好好吃饭,我看你几天面颊都陷下去了。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就知道苦了。”怕他不够吃,又去炒了个菜。

齐田和张多知说话,她就默默在一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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