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钱玉宁开口说道:“婉珍,我也不满你,其实,我是中了毒。”她指了指手边几上的茶水说道:“请了大夫来一查,原来毒就在这茶叶里,可吓死我了。所以你看,我现在是一滴峨眉雪尖也不喝了。”
林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白了起来,沉声问道:“嫂子说的可是真的?”
钱玉宁压低声音说道:“我哪儿能骗你,婉珍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我那茶里发现的是一种有碍子嗣的毒粉,不知道你这儿的有没有。若是没有就是我白担心了,若是有呢?难道不告诉你,任你一直怀不上孩子?”
林氏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她,说道:“多谢嫂嫂告知,我这就叫人请大夫来。”她站起身,作势要唤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进来。
钱玉宁拉住她说道:“记得要说是自己身子不舒服才喊的大夫。”
“嗯!”林氏对她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喊道:“兰香,兰香,去,给我请一个大夫来,就说我头疼得厉害,叫他快一点儿。”
兰香在屋子外面应了一声,随之,门吱呀一声开了,兰韵第一个进来,看着林氏,施了一礼,颇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说道:“主子,您没事儿吧?怎么好端端的道头疼起来了?可是昨儿没睡好的缘故?要不要婢子给您绞热毛巾来敷一敷。”
林氏见她啰嗦,没好气的说道:“谁叫你进来的,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出去,将门关好,我这儿正在和宁三夫人说着话儿呢,扰了我的思路,现在一脑子都变成了浆糊。快出去,在门口守着,大夫来了再叫我。”
兰韵见她发了火,诚惶诚恐的跪下磕了个头,恭敬的说道:“是,婢子遵命。”然后起身退了出去。仍是守着门口。
见兰韵退了出去,门又重新合上了,林氏转过头来看着钱玉宁说道:“那嫂嫂现在身子如何了?”她上下打量着她,似想看出她哪里不好来,看了半天,面前的人还是像原来一样,肤若凝脂,眉似黛柳,体态合度,神态安详,实在看不出是一个身子有恙之人,面色红润,更不像是中了毒。
钱玉宁见她的样子,好笑道:“查出来了自然是要吃药的,现在每日里服用一粒鸽子蛋大小的丸药下去,那药苦得很,不过岳大夫新进来给我把了脉,说已经好多了,不过毒素还是没有彻底清除,还得再服一个多月的药丸才行。”
林氏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早就听说慈仁堂的岳大夫是京城第一女大夫,果然名不虚传啊!哎呀,早知道就吩咐她们去叫了岳大夫来,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儿了,叫的是哪家的大夫。”她有些懊恼的说道。
钱玉宁将手轻轻按在她的手上,说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夫还不都是一样的,咱们府里请来的自然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圣手,婉珍勿需担心,都是医术高明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大夫还没有来,林氏开始急了起来,对着窗外看了又看,时不时的和钱玉宁说着话儿就走神了,眼睛总看向门口,隔一会儿又问了两声门外:“兰韵,兰香回来没有?大夫来没有?”
兰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没有。林氏就急得站起来,踱着小碎步走来走去,嘴里小声的嘀咕道:“怎么还没有来,这么慢。”
钱玉宁看她着急,劝道:“来,过来坐下,莫要转来转去了,转得我头晕,坐下我给你剥一颗无花果吃了,定一定神,大夫说话间就到了,很快的。”
林氏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来坐下了,过一会儿又开始往外张望起来,钱玉宁拿起一颗红褐色的大无花果开始慢慢的剥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剥了出来,光溜圆滑的一颗,一股清香散发出来,她捉住果子的果柄递到林氏跟前去,说道:“来,婉珍,吃一个,莫要急,很快就来了。”
林氏道了声谢,接过来慢慢儿吃了,又坐了一会儿,兰韵在外面敲门恭敬的说道:“二夫人,大夫来了。”
林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快将大夫请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兰韵兰香簇拥着一个着黄衫裙的夫人进来,她手上还提了一个药箱,不是岳珍娘又是谁!
岳珍娘进来,见钱玉宁也在,上前去见礼:“小人见过宁三夫人。”又向一旁的林氏行礼,道:“小人见过二夫人。”
钱玉宁和林氏都客气的让她起身:“岳大夫,勿需多礼,请起吧!”
岳珍娘起身来,熟门熟路的开始给林氏诊起脉来。
一会儿她果然皱起眉头道:“二夫人,你……”她转头去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钱玉宁。
林氏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得急起来,说道:“岳大夫,有话不妨直说,嫂嫂不是旁的人,你无需隐瞒,尽管说来便是。”
岳珍娘得了她的首肯,点点头,这才说道:“二夫人,你这脉象确是有异,不若告知一下小人最近你的吃食,我帮你检查一番,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钱玉宁在一旁指着那茶杯里的峨眉雪尖说道:“岳大夫看一看这茶叶可有问题,我怎么觉着和我原来喝的一样呢?”
岳珍娘从箱子里拿出针包来打开,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那茶水,果然,银针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浸染成了灰黑色。
钱玉宁和钱玉宁显得很镇定,道是林氏在一旁尖叫出声起来:“哎呀!这是哪个黑了心肠的,竟要害我?”
钱玉宁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婉珍妹妹,不如你再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