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 师兄你在闭关呢。”
无怪他会这么想,实在是他家师兄进屋后就没见出来过, 他留在甲板上一边看顾着两个孩子引气入体,一边留心地面上的动静。
途径此地时, 见有情况, 就下来查看了一下,本来是有想过喊上苍麒一起的, 但看后者一直没出门,以为对方因为上一战有所感悟,需要闭关, 想着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就先一步离开了灵舟。
这会听见对方相问, 才明白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 “那师兄你在屋里……”
后半截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没机会出来了。
一抹灵光闪现, 苍麒将手上的东西往前一递, “试试。”
熟悉的造型, 淡蓝浅紫相辅相成, 明明还是原先的配色, 却又截然不同。
紫电稚弱,性如婴孩;青霜老沉,俨如兄长。翛忽隐现,捷如流星,啾啾呢喃, 紫燕青虬。锋锐无双,轻如无物,手弹其锋刃,鸣如龙吟。
两仪相生,气韵非凡,暗光流动。
景黎接过这一对既熟悉又陌生的剑,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拿在手上试了试,剑光如电,切金如泥,从半空中呼啸而下,一绞之力无人能挡。
“师兄……”景黎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眼中是满满的意外与惊喜,“谢谢师兄!”
“使着可还趁手?”
“趁手趁手!”
苍麒微微颔首道,“且先用着,待新剑铸成,再与你换。”
景黎:“……”
……所以这在他家师兄眼里还只是个过渡用的备胎货么?
景黎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试探道,“师兄,我刚试剑时,似有感应到一丝龙气,你……该不会是用了龙影石吧?”
一秒后,他看见苍麒竟然真的点头了!
景黎:“!!!”
我去!论败家,当真是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师兄!
用了龙影石炼化过的剑,在对方眼里竟然还只是个备胎……莫名的感觉到膝盖有点疼,他家师兄果然是个大土豪。
……不过,震惊过后,不能不说,心里还是稍微有点暗爽的,因为自己师兄对自己的态度。
师兄弟两人这边气氛正好,另一头的某个孤家寡人就非常不识相的跳了出来搞事情。
其实景黎挺不能理解那些在偷袭前,还要喊一嗓子引起对方注意的人都是些什么心态——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做好准备么?
喊的音量还挺大,被打脸的也很快。
苍麒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得,头也没有的反手一振袖摆,然后……芦花鸡嘴角边一道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噫——
景黎同情的看着因为受伤,整个人萎靡了许多,就连竖起的头发都变得有些耷拉下来的芦花鸡,刚才废话别那么多,直接动手,说不定他们早打完了,哪里还会倒霉到需要他家师兄出手。
“你们……噗……你们两个……很好……咳……”
第一次看见一边吐血一边放狠话的奇葩,短短一句话说了快一分钟,景黎都替他累的慌。
被吐槽尤不自知的芦花鸡艰难的将话说完,又喘了会气,潦草的拿色彩纷呈的袖子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睛阴测测的盯着师兄弟二人,整个人就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变起了颜色。
景黎:“……”
自带霓虹灯闪烁特效的芦花鸡彻底的刷新了景黎的三观,目瞪口呆的看着某只一秒变三种颜色,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变化中的芦花鸡。
杂乱无章,缤纷交错的色彩在芦花鸡身体的各个部分呈现闪烁,极大的视觉冲击力下,就连的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破碎而压抑的□□透露出当事人此时的情况并不怎么好过,但芦花鸡的那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落在景黎两人身上,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上的色彩的原因,就连眼睛里,都开始泛起了绿光。
边上被定了身的两个星月阁姑娘正诧异着芦花鸡的诡异状况,突然发现对方对自己下的定身术已经失效,很是惊喜,头戴牡丹花冠的姑娘胆子大,眼见着芦花鸡这会的状况不好,便想着趁此机会将人拿下,没有犹豫的拿起一柄软剑,就冲着变色的芦花鸡冲了过去。
眼看着剑间就要刺破芦花鸡的咽喉,忽然感到腰间一紧,随即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铺天盖地的威压碾过来,一时间,天地昏暗,飞沙走石,刺激她脚下登时便是一软,若非有一股力量箍住她的腰身,拉着她后退,说不定她就被那股威压给碾成肉泥了。
直到感觉到那股力量停下,双腿无力的跌坐在地,她还在懵逼中,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股威压又是从何处而来。
“师妹!”
另一边终于回过神来的簪着蝴蝶步摇的姑娘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慌慌张张的检查着同门的情况,见到对方脸颊上的一道被石子划出的红痕,登时心疼不已,忙忙的给人喂药。
她们两人对于刚才的变故一头雾水,一直注意着芦花鸡的景黎却很清楚,尤其是在看见芦花鸡头顶的血条一下忽长忽短的变换,心中更是起了提防,所以才能在那做师妹的拿着软剑一头热的冲上前去要报仇却险些被压扁的前一秒及时出手,用灵力将人拉回。
……这家伙的金丹还真是假的!
景黎望着滚滚烟尘中若隐若现的黑影,有些惊讶,“师兄,这才是他本来的实力吗?”
“不。”苍麒盯着那道模糊的人影看了片刻,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的气息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