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织织撑着下巴看了许久,见景黎总是在几个相同的地方会顿上一顿,再往那壁画上一瞄,两相对照,自然也能瞧出问题所在。
她虽然不用剑,但像她们这样的修士,基本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见景黎始终在某几个地方滞涩,歪着脑袋想了想,安慰道,“她们是一对,你孤家寡人一个,不能领会其中意境也不怪你。”
景黎:“……”
完全没有被安慰道的感觉好么,这破孩子是补刀教的吧。
安慰人失败的织织挠了挠脸,“虽然没能彻底融会贯通,但是,你现在确实是已经能把整套剑法都顺下来了没错吧?”
这一点,景黎倒是没否认。
“那不然,先试试?”织织提议道,“一般留下这类考验的,除非特别挑剔的那种,不然应该不至于严苛到需要人当场将他们所传承下来的东西学到十成十吧?”一般都是领悟了其中的精髓,剩下的回去再自己慢慢琢磨,不然遇上个其难无比的,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困住脱不了身。
景黎摇了摇头,“纵是明白了其中精髓没用,空有其形,而无其意,终究只是枉然。”
“可惜我和小馒头都不用剑。”织织唏嘘道。“不然也不用让你一个光棍自己练这个了。”
景黎闻言,瞧了她半晌,摇头笑了笑。“没用的。”
“?”
这么大的小姑娘就算一位相亲相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她们的年纪也是领会不了这剑法的精髓的——无关其他,阅历不够,无法体会那两位前辈之间的刻骨铭心。
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希望,以为可以离开第五层,原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织织很有些扫兴的把小白蛇的尾巴打了个结,戳着玩。
景黎闭上双目,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整套剑法。
这套剑法的招式确实精妙,二人剑招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厉害杀招却是层出不穷。
若是能将这套剑法融会贯通,就能多一份保障,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
对于其中的一些情绪,他实在是有些苦手。
得想个法子才行。
景黎眉宇微蹙,苦思那破解之法。
使用这套剑法的两人定是互相关心情切的,这一点毋容置疑,问题是他要怎么把握好两个人的情绪。
情深意切……情深意切……
景黎脑中不断闪现着这四个大字,无限循环。
终于,一道灵光闪过。
景黎睁开双眼,看着壁画上的人物,忽的茅塞顿开。
因为关心情切,所以才会一直在意对方的安慰,乃至不顾自身安危,想着救对方为上,才会有这一招招的互相呼应。
一个人来练这个,什么什么脉脉含情,若即若离自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只要记得这最重要的一点,牢记这一认知,再练这套剑法时,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
壁画上的男子自不必说,那女子使出剑法时轻柔有余、威猛不足,自带三分婀娜风姿,景黎在融会贯通之后,自然也将其转化为了飘逸灵动,闲雅清隽,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竟然真的被他练成了……
织织微张着嘴,哪怕是眼前所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景黎收回剑势,看向那一道贯穿了整一列石壁的剑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
“一个人练成了双剑合璧这种事,有什么好高兴的。”实在没眼看景黎脸上的轻松劲的织织啧了一声,忍不住泼冷水道,“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光棍似得。”
景黎:“……”
莫名的觉得有些手痒。
“真是白瞎了你那张好脸。”
话语里很有些唏嘘。
景黎抽了抽嘴角,开始很认真的考虑,等会离开这里时,要不要把这破孩子给留下。
正想着,冷不丁听见织织冒出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景黎一愣。
织织见有戏,便眯起眼睛追问道,“男的女的?”
景黎一脸惊骇的看着她。
卧槽,这种问题竟然问的跟“今晚吃饭还是吃面”一样自然。
“哦~”织织拖长了音调,坏笑道,“男的呀~”
景黎:“!!!”
浮屠塔第六层——
身形未动,反手将意欲偷袭的傀儡劈成了两半的苍麒微微一愣,男的?
浮屠塔第五层——
被织织一脸坏笑笑的耳朵开始充血了的景黎干咳两声,极力做出镇定之态,“胡说什么呢。”
织织嘁了一声,斜眼睨他。
景黎被小姑娘斜的老脸挂不住,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给这早熟的破孩子上一回思想课,就听见幽幽一声。
“喜欢了就喜欢了呗,这么别扭,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光棍。”
景黎:“……别老开口闭口就光棍的。”
忒刺耳了。
“事实还不让人说。”
景黎板起脸,努力做严肃状,“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少来,之所以会成为光棍的理由只有一个。”织织做出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架势,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指点江山状,“那就是你不够努力!”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听说这种谬论的景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难道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么?”
“不可能!”否决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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