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巴塔这一支队伍是被汉军骑兵针对了,一再被纠缠浪费了很多时间,摆脱纠缠又被吊在尾巴后面不得不进行绕路,等他们抵达第三条防线,防线上的驻军都逃得差不多了。
辛辛苦苦又是耗费庞大人力和物力造起来的防线,敌军的大部队还在远处,防线上的守军却是先跑了?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其实是屡见不鲜。
再坚固的防线也需要有勇气的人去驻守,才能发挥出防线的作用,要不然它其实就是一座死物罢了。
艾尔巴塔自觉没有那个本事用三千不到的人马在防线上抵挡气势汹汹而来的汉军,他发现防线上的守军基本都逃光了之后,本来是想放火烧掉,问题是那支紧咬不放的汉军骑兵又特么来了,结果是含泪看了一眼防线,再一次灰溜溜地踏上逃亡旅途。
反汉轴心联军费时费力建造起来的防线和营区,它在汉军到来之后成了新主人的驻地。
“这里已经是匈尼特境内,离都护府的主驻地远是远了一些,不过能够作为一个物资储备基地。”李匡已经巡视了一圈,发现营地其实被构筑得相当完善,只是修建的城墙面对的是东面,西边还需要补上必要的城墙:“其实能在营地的基础上建城。”
过了喷赤河,汉帝国在这一边只有一些小型的要塞、兵堡和烽燧,是没有其余什么大型的永固工事集合点。
匈尼特人东部全部是游牧部落,东边是连一座固定的定居点都没有,全是一些逐草而居的群体。
汉帝国很需要在匈尼特境内有一个前进基地,本来就需要从无到有建设起来,得到了一个有基础的营地,自然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强更省时省力一些。
“自然是可以的。”宋平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需要进行大改。”
用敌军建设起来的营地作为前进基地,是有那么一些风险,包括营地是由敌军建造,敌军肯定掌握营地的弱点这一条。
甚至不排除还有更危险的隐患,例如敌军有没有可能挖了地道。一旦真的有地道的存在,敌军反攻的时候绝对会利用地道。
李匡并不会忽视那些风险,对宋平点头说道:“就交给长史了。”
一旦这个营地真的有反汉轴心联军留下的后手,他们绝对是不甘心用在一些小打小闹上面,会当成杀手锏。
那只是一个必要的保障措施,其实只要汉军保持向前推进的态势,将战线一直往西面推进,就是这个营地存在一些猫腻,敌军也要大兵压近的状态下才能利用到极致。
他们“接收”了反汉轴心联军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营地,战事打到这样的局势,等于是反汉轴心联军试图攻进安西都护府的意图遭到破灭。
反汉轴心联军的主力部队崩溃了,该区域的反汉轴心联军却不止是有一支部队,主战场周边是有着数量或多或少的其余反汉轴心联军。
李匡在接下来面临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带着主力继续向西推进,能打多远算是多远,迫使反汉轴心再次组织大军过来阻击,将战局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手里。
另一个选择是将战线稳在当前的位置,拆散手里的部队去攻击之前没来得及搭理的那些敌军,使这一场交战的战果达到最大化。
“职以为,扩大战果是最优的选择。”宋平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兵力太少,战线拉得越长危险就越大。”
李匡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现犹豫。
别看他们看似轻易就击败了敌军的主力,其实不过是火器运用下的一种非平衡体现,敌军那么容易就崩溃大部分是因为受到火器的震慑。
要是没有使用火器的常态战争,汉军面对敌军构建的城墙防御工事,没可能像拥有火器那样直接硬撼上去,绕路攻击才会是正确的选择。
敌军的城墙工事在汉军的攻击下,是连第一波攻势都没有撑住,导致了反汉轴心联军的心理崩溃,战局才是现在这种模样。
两军交战士气为先,讲究先声夺人就是打击对方的士气,首波攻击呈现的效果有多大,双方士气的变化就会有多大。
现在反汉轴心联军的士气是彻彻底底的崩了,跌落到几乎没有下限的地步,但其实这个只是暂时和充满不确定性的。
“也好。”李匡接纳了宋平的意见,讲出宋平没说的原因:“逼得太紧,逼到他们觉得没活路不得不拼命,的确不可取。”
宋平的回应是笑了笑。
主要还是因为投入战事的汉军数量不足,真正算是正规军的也就两万三千人,又被分割成为七个部分。
李匡是将一万四千的正规军集中起来成为尖刀,但仅仅是这么点兵力完全不够,继续向西推进,越是向西可以预估敌军拼命的决心就会越增加,同时敌军一直都处在数量优势,真要形成孤军深入的态势,他们是不用担心缺粮,可是火器部队的弹药补给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宋平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挺多,包括战功的核实与记录,营地改建,后勤军需补充,对各个小国和小部族进行邦交攻坚。
汉帝国的随军长史就是一个大管家,基本上就是帮主将干杂活。要是这个随军长史在谋略方面强一些,干杂活的事情是会交给随军赞画。
宋平很清楚自己擅长不是谋略,是对于杂事的处理以及统筹。
关键是汉帝国真不存在谋略大师,主要是与汉军的作战风格有关,汉军通常都是以面对面的方式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