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找了个借口后,在外吃了一顿饭之后,回来时,朱姓女子和她的狗腿子已经离开了。李相之暗自庆幸用自己的智慧赶走了朱姓女子。
这几日不知道什么原因,约了苏明月几次都没约成。
突然一天,苏明月主动来约李相之,顿时令他欣喜若狂。
太湖柳桥亭,李相之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苏明月的身影。不过李相之见苏明月面色发白,脸上并没有往日的神采。
“明月!”李相之兴奋的叫了一声。
苏明月看了李相之一眼,顿时含羞的低了低头。
李相之好几日没看见苏明月,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一把直接抓住了,苏明月细腻柔滑的小手。
苏明月被李相之的举动吓了一条,连忙抽了回来,顿时面色绯红的四处看了看。
“没人,没人。”李相之笑了笑。
苏明月嗔道:“别……别这样。”
李相之见苏明月神态,明显情绪有些低落,兴致不高的样子。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苏明月的那双大眼睛顿时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甚至对着李相之都有些扭捏。
“没事儿,我……我……”
李相之见苏明月吞吞吐吐的样子,再次伸出手来,双手拉起了苏明月的柔若无骨的双手。这回任苏明月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
“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早就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有什么难处就只管说。”
苏明月望着李相之的坚定的双眸,顿时脸上又绯红了起来。
“我需要钱,知道你……你的书卖的好,所以来找你借钱。”苏明月低着头,声音也低的如同细蚊一般。
李相之愣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明月脸色黯然的道:“苏锐前些时候和人起了争执,把人家打伤了。后来才知道那小孩是苏州府判官沈春和之子,这事儿闹到沈通判那儿,所以爹爹现在四处奔走,希望能够大事化小。经过吴县县尊唐一呈的疏通,这才没闹到衙门里,要不然苏锐指不定要坐牢吃皮肉苦了。只不过这沈通判这汤药费倒是要的不少。”
李相之神情一动,道:“他要多少?”
“一百五十两。”
李相之心一颤:“果然是搞粮草的,这特妈的果然黑。”
苏明月委屈的道:“因为我自作主张找了柔姐姐帮忙,这事儿让爹爹很不高兴,也欠了人家人情,所以不让我向她们借钱了。爹爹固执的很呢。”
“没事,没事,这钱我有,那边还差多少我补上,反正都是一家人,相信伯父也不会反对。”
苏明月脸上红了红道:“七八十两。”
“嗯,那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拿钱,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明日把钱送过去。”
“嗯。”苏明月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李相之牢牢抓着。
李相之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不用担心了,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回去好好吃个饭,今晚安安心心的睡个大觉,不然生病了,我会心痛的。”
苏明月低声嗯了一声,然后用力将手从李相之的魔爪之中抽了出来,脸色红晕的跑开了。
李相之见苏明月离开之后,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我有个屁的钱,都被那女魔头收刮走了。唉,趁着天还没黑,找张梦晋吧。”
古代通讯是一大障碍,等李相之找了醉满堂再找到他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被他的管家告知不在府中,而且不知道具体去向,这就难办了。
李相之估计这货应该去逛花船或者去哪个温柔乡了,这种时刻自然不会把正确地址告诉家里人了。
没办法,这七八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倒是唐伯虎有钱,但是以他们的交情,也不至于一下子借这么大的数目出来。
李相之在张梦晋家留了口信之后,就兴致怏怏的往回走。
“呸!你这假冒的也太水了吧?就这种画,还想浑水摸鱼?赶紧滚,赶紧滚。”
李相之经过一处商业街时,一个大型的书画店成功的吸引了他的主意。
只见一个年轻人脸色尴尬的被人家店掌柜给撵了出来。
随后一张字画被丢了出来,李相之往上一瞧,顿时哑然失笑,原来这画上是用炭墨画的山水图,那粗糙的线条,倒是与水墨画有些类似,但绝对跟素描屁关系都没有,这水墨跟素描可是不同路子的东西,居然有人想模仿素描。
打个比方说水墨画中有很多门派,就像是西瓜也有不同类型不同产地,但是如果哈密瓜当做西瓜来吃,那就行不通了。
李相之笑了笑,见那年轻人匆匆走远了,突然他疑惑的看了看字画店,便上前问那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好,刚才那是?”李相之指了指跑开的年轻人道。
“嗨!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穷书生。这不是前些日子李逍遥的碳画名传苏州么,但是碳画就那么两三张,大多人都没见过,所以啊,很多人都跑来问,还指定了有碳画愿意高价购买。所以我让人打听画源或者让一些才子试着画画,毕竟价格高,所以很多人看了碳画之后,就胡乱下手画,还敢拿过来丢人现眼。老朽虽说只是一介商贩,但我家几代经营书画字帖,热衷的很,我可是花了二两银子专门去借看了碳画半天。这些人还道我是没见过市面的愚昧之人呢。”
李相之听了之后目瞪口呆,他的话居然被合理的利用了起来——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