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饶刚进入停车场取车,准备调监控查看陈沫跟那个死肥猪去了哪家酒店厮混,结果才来到地下停车场,却意外地发现了陈沫那辆正开着灯停驻的奥迪a8,光线不算良好的停车区内,车上,那女人卷着袖子胳膊半露,脑袋随意地靠在方向盘上,并不刻意地往外看他,但是又让陆饶觉得,她分明是在看他。
夜已经很晚了,停车区内安静得很,陆饶一开口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张局呢?”
“喏,在我车上躺着呢,睡得跟死猪一样。”陈沫朝身侧副驾驶座撅了撅嘴巴,心中暗道了句艹你妈的个死肥猪,浪费了老娘一针镇定剂。
陆饶看到了躺在副驾驶座上仿佛睡死过去的肥硕男人,心中一阵恶心,连带着脸色也难看起来,站在原地冷冷睨着她。
陈沫笑盈盈撩了一下头发,双手拍了拍喝红的脸蛋醒醒神,心中难免小有得意:看,你再怎么自诩厉害,还不是明知故犯,乖乖掉进我的坑里。
“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陈沫说着就要发动车子的模样,似乎全不考虑,自己喝得这么高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安全开车回去。
陆饶说:“给我站住。”
陈沫‘咦’了一声,也不反驳,车子没动,她自己却听到,皮鞋搁在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的时候,哐当一声,车门被拉开又合上,咕咚一下,副驾驶座上的张盾被上车的男人两脚踢了下去,车窗被摇上,密闭的空间内,连仅有的空气都变得胶着起来。
陈沫偏过脑袋,故意拿话酸他:“你这是干什么,得罪人的,咱们可惹不起他呢。”
“没有我陆饶惹不起的人。”
“陆总厉害呀。”陈沫手掌拍得啪啪响,笑靥如花面色绯红。
陆饶见她此番消极抵抗的模样,越来越来气,越发气不顺,斥责道:“你别再惹是生非,真有水准,就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只会在饭桌上跟丑男人勾三搭四,下贱。”
陈沫撅嘴巴回骂:“你才下贱。”
陆饶嗅到她满身清酒的气味,讽刺道:“你何必自降身价跟个丑八怪虚与委蛇,平日里在我跟前却又端出一幅多清冷高贵的模样。”陆饶就是不甘心,就是气不顺,想法也极其直接:凭什么跟我一起吃个饭你都跟上坟一样,在家里从没见你有个笑脸,哦,这下好了,对这个死肥猪,你倒是潘金莲附体了,老子恁不死你。
陈沫笑说:“清冷高贵不敢担,在您老人家跟前儿,小的就是一坨屎,臭烘烘的那种。”
陆饶不搭话,心中揣测她是喝醉了。
陈沫双手捧着火烧似的脸蛋,脑袋贴在方向盘上,似乎是很头疼。
“酒精上头了?”陆饶问。
“没,是尿意上来了。”
“……”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就是释放。”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伸手就要脱裤子的模样
“不要脸。”
陆饶低骂了一声,将她从驾驶座上拽过来,丢到后面,自己开车回了陆宅,又拖死狗一样地拖着她下车,将她丢去洗手间,自己去洗漱了——陈沫在洗手间内,稀里哗啦好一阵之后,她才堪堪套着睡袍出来,脸蛋依旧烧红,但看她的眼睛,确实已经清明不少了。
陆饶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等着她
事到如今,戏唱够了,也闹够了,陈沫懒得继续装傻,在陆饶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奄奄郁结道:“是周存那个王八蛋陷害我。”
陆饶侧目瞧着她。
她似乎被他瞧得尴尬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这个动作落在陆饶的眼里,觉得她有些蠢。
“火是周存让人放的。”半晌,陈沫才硬起头皮说:“他寻思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既能重创你,又能把我置身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最近过得十分难熬,周存狼子野心,虽然我极力表明自己并不想与他争夺什么,只想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经营生活与家庭上,但他显然不信,对我处处打压——无线集团,到底有我一半的心血。”
陆饶不置可否,等她下文。
陈沫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握紧,诚恳地说:“阿饶,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心中是不是有别人,在我的眼里心里,我们到底是夫妻,是一家人——朝你背后捅刀子的事,我干不出来。”
陆饶心知这女人说谎成性,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了的,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信这女人口中蹦出的任何一个字。
“你从前不是跟周存打得火热,自以为能拿捏得住他?”陆饶捏着她白白净净的手,反唇相讥,“怎么,现在被狗咬了,知道疼了?”
“嘶,疼。”
陈沫轻呼了一声,是他把她的手掐疼了。
这一声就这样不轻不重地落在陆饶的心尖上。
心随意动,他突然扯过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低头就封住她的唇。
还带着清酒的味道。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陈沫似乎猝不及防,他们结婚三年多,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如今忽然被自己丈夫按着亲吻,她似乎还很不习惯似的,觉得为显清白,免得待会被甩锅说自己蓄意勾引,她应该意思意思挣扎几下。
于是她做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嘤咛了一声,抬手就去打他,力气却是没用几分,反倒是清凉的指尖有意无意触过男人广阔的胸膛,意外地触碰到了那里激烈的心跳,她有点小惊讶,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