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溢出来,傅南一急忙拿纸巾替他擦拭,又怕把玻璃碎片更深的压了进去,也不敢用力,不消片刻,纸巾就染成了鲜红的一片。
她吸了口气,“我去让她过来。”
“我没事。”
裴靖远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重新抽了张纸巾按在掌心。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深不见底,傅南一沉默的喝酒,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揪着:“就算知道我当初是被迫跟你分的手,你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裴靖远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该说的,在清远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
......
聚会结束,容箬已经醉过了,她本来就是因为喝得太急才脑子发晕的,上了几次厕所,基本没事了。
门口。
等司机开车过来的几分钟,裴靖远低头点了支烟,对傅南一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傅南一心里一沉,飞快的看了眼旁边捂着嘴、眯起眼睛打哈欠的容箬:“你呢?”
“我送容箬。”
陆怀眠将手搭在容箬肩上,“大哥你送傅小姐吧,人家人生地不熟的,多尴尬啊。”
容箬也觉得跟裴靖远独处停尴尬的,一个劲的点头!
裴靖远沉沉的看了她一分钟,转身坐进了司机拉开车门的车里!
......
陆怀眠找的代驾。
车子驶出一段路后,他降下车窗,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介意吗?”
容箬摇头,蜷着身子准备继续睡。
刚闭上眼睛,陆怀眠就说道:“箬箬,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有大哥憋的慌,他对你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tm以前就......”
意识到自己说过了,他狠狠的抽了口烟,“总之,我哥没有对不起你,他跟傅南一也不是男女关系,当初裴家出事,是傅南一拿着刀抵着自己的心口,逼得傅老不得不拿出了2.7个亿注入裴氏,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裴氏能够起死回生,毕竟,那时候的大哥在所有人眼里,都还只是个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只懂得冒险烧钱的纨绔子弟。不管傅南一为什么跟大哥提分手,就冲着这份恩情,也得还是不?现在她有困难,大哥拼着让你误会也得帮。”
裴家的事,容箬知道,那是裴伯父在世时谈的最后一笔单子,却被人算计,亏了裴氏的半壁江山。
当时,连国外的报纸都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她一听说就匆匆的从国外回来,幸好的是,第二天,裴氏的危急就解除了。
那时候,她只知道慕锦年不顾众意,拼着慕氏破产的风险拿了十个亿给裴靖远,却不知道,其中还有傅南一!
外面的霓虹映着陆怀眠英俊的侧脸,格外的疏离冷漠。
“虽然,我和傅南一的性子合不到一起,也不喜欢她身上桀骜不驯的女王范儿,但说真心话,如果大哥要和她在一起,我还是支持的,至少有情有义不是?”
容箬不说话。
是啊,有情有义!
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步,应该是很爱的,大概,真的要怪岁月弄人。
车子停在青岚小区,容箬推开车门下车,转身正准备跟陆怀眠告别,他已经升上玻璃,车子迅速擦着她的身体驶过。
容箬皱眉,这几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才一会儿工夫就翻脸了。
出了电梯,她低头从包里掏出钥匙,刚抬头,就看到倚着她门口的墙壁站着的男人,指间夹着一点红光,高大身影宛如雕塑,静谧的眸色里蕴藏着翻天覆地的汹涌情绪。
容箬的心跳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她抿着唇,站在原地。
裴靖远沉默的抽烟,静静的看着她,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气势逼人。
“为什么去怀荣?”
怀荣只是个二线城市,和a市距离不近,坐飞机都得两个多小时。
容箬低头、抿唇。
她能说什么?说因为自己胆小,不想面对,所以要逃走?
还是说,她决定放手了,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么矫情的话,还真的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抬头,笑的没心没肺的:“我有病,得去治。”
裴靖远:“......”
容箬拿钥匙开门,裴靖远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翻过她的身子,略带酒气的嘴,热烈而强势的吻住了她。
女人娇小的身子被他禁锢在门上,手被他抬高,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急切的、不带任何***色彩的抚摸着她的腰线!
容箬挣扎着避开他的唇,“靖......”
刚说了一个字,就又重新被吻住了,比上一次更用力,唇瓣红肿滚烫,带着铁锈的血腥味!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上衣配米色的一字包裙,裴靖远眼睛泛红,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服、望梅止渴的抚摸,他粗暴的扯出她扎在裙子里的上衣,略带薄茧的手掌贴合着她柔软的肌肤,沿着腰线上下滑动。
容箬一张脸红的厉害,又挣扎不开。
这还是在走道上啊。
虽然挺晚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出来看到这一幕!
‘啪嗒’。
她清晰的听到皮带开扣的声音。
容箬整个人都绷紧了,惊恐的瞪大眼睛,抬头看着她正上方正隐隐闪着红灯的监控。
妈呀,不活了。
现在整个物管部都在欣赏她的活春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