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这一觉睡得浑身难受,呼吸不畅,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都僵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俊帅的脸,以及长长的睫毛。
两人离得近,能闻到他身上淡而清香的松木味道!
鼻梁挺直、唇瓣菲薄,下颚的弧度很完美。
容箬轻轻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裴靖远就醒了......
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两秒的迷茫,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几点了?”
她急忙抬手,眯着眼睛看腕表:“快九点了。”
裴靖远从沙发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褶皱,身上的酸麻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影响,“想去哪里吃饭?”
“回去吃吧。”
在外面吃的次数多了,有些腻味。
裴靖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亚麻长裤,“太晚了。”
从这里到裴家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现在给邱姨打电话,他们回去就能吃饭了。
吃完饭,容箬才知道裴靖远那句‘太晚了’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带她回裴家,而是去了香颂城!
23楼,一套复式公寓。
裴靖远用指纹开了锁,又给容箬录了指纹,“明天请假,我让司机去接你,搬过来。”
容箬打开鞋柜,里面空空的。
“缺什么,明天我陪你去买,明天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不用换鞋。”裴靖远将车钥匙搁在鞋柜上,像是砸在容箬心上一样,有点疼,又有点酸。
“靖哥哥。”
她喊了一声,估计是声音哑得不行,裴靖远总算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
“裴家别墅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不方便,”他转过头,低哑的嗓音有条不紊,“去洗澡。”
容若咬唇,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意什么,却不愿意说破!
裴靖远抬手环着她的肩,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一下,“脑袋不够用,就别瞎捉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去裴家,随时都可以去,你不想搬来这里也随便你。”
容箬仰头看着他漆黑得透不进光的眸,即使她研习各种罪犯的心理,但面前的男人,她从来就没看透过!
比如现在,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看似解释,却又让人觉得牵强,但真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反而是处处为她着想,体贴入微!
总之,心里很惆怅,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浴室备了洗漱用品,是她平日喜欢的牌子,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裴靖远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堪堪的遮住他的小腹以下的那一截,双腿修长匀称,体格不健硕却有伟岸的感觉。
容箬的脸顿时红透了。
他不会......
什么都没穿吧。
她摸了摸鼻子,幸好没有传说中的一股热流涌出来,万一流鼻血了,估计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还不困?”
裴靖远关了手机,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
容箬其实还真的不困,在裴靖远的办公室睡了两个多小时,早就睡饱了!
“你打算在那里杵一晚上?”
乖乖的蹭过去,掀开被子躺下,弧度不敢太大,生怕抢了他的被子,惹了某个小家伙不高兴,暗地里报复。
床很宽,容箬又一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中间空的能再平躺两个人!
“你今早摸七宝的气势哪去了?”
男人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带着湿意和松木味的气息压了下来,将她紧密的包裹着。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后背,从肩膀一路延伸到后腰。
手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明显的带着不满的控诉意味:“昨晚的画,还没画完。”
容箬手指绞着薄被,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怎么就突然提到画了?
裴靖远掰着她的身子强迫的让她转过身,吻住她紧抿的唇,舌尖轻卷,带着一阵酥麻的轻痒:“今晚看仔细了,下次再画得不伦不类,就不只是睡书房了。”
明显调笑的语气让容箬一章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往柔软的枕头里躲!
男人精瘦健壮的身躯压上来,吻势缱绻,深深浅浅的撩动着她薄弱的意识。
女人如猫儿般,小小声的低吟。
落在裴靖远耳朵里,心里软成了一片,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
容箬突然睁大眼睛,受惊般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更用力的压贴在上面。
太滚烫的温度让她蜷起了手指。
不经意的触碰下......
男人深邃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漫不经心的问:“素描讲求的什么?”
“素描两条线、三大面、五大调。”频道跳的比按遥控器还快。
“所以,要多深入的观察,才能找出亮面、灰面和暗面。”
容箬:“......”
幸好他不是教素描的教授,要不然,不知道要摧残多少国家的花朵。
她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他就直接闯了进来!
......
被折腾的够呛,容箬蜷缩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裴靖远抱着她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放到床上,去阳台抽了支烟,进来的时候容箬已经睡着了,身上还裹着半湿不干的浴巾!
男人拧眉,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几分钟,伸手将她摇醒!
“怎么了?”
她眯着眼睛,一脸委屈,真的好困。
“画画。”
容箬困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