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画纸上简单勾勒出的图案,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眯着狭长而幽深的眸,抬手拿过她手里的素描纸。
看五官轮廓,和他有七分相似。
她哼歌时,正好在勾勒某处少儿不宜的位置,只是,这画的着实丑了点!
看到他脸色不愉,容箬急忙辩解:“这不是你。”
“你除了看过我的,还看过谁的?”
他的情绪处在极度愤怒的顶峰,按着太阳穴,狠狠的看了眼她:“关禁闭。”
容箬咬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手里被捏得面目全非的素描纸,“还没画完。”
她的厚颜无耻,险些没将裴靖远气得吐血,如果不是从小养就的绅士风度迫使他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手,他简直想拧住她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
画裸男,这是个女人能做出的事吗?
“你画的,这能看吗?”他指着某处,“还有这,分明就是根黄瓜。”
容箬无辜的看着他:“这就是根黄瓜啊,还被咬了一口呢,你看,他的手背在身后的吗?”
说完,怕他不明白,还特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裴靖远的脸色青白交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今晚,就给我在书房呆着。”
他拉开门,大步离开了。
书房的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都在抖动!
......
早上下楼。
没看到靖哥哥。
邱姨在客厅里插花。
“邱姨,靖哥哥呢?”
“少爷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吩咐了我给你熬红糖水,估计已经凉了,我马上去端出来。”
容箬吐了吐舌头,估计,昨晚真将他气得够呛!
到了警局,居然看到这个点,本应该已经在北京的陆皓。
还是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黑色紧身t恤、牛仔裤,稳稳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搁在桌上。
他身上,有一种属于少年的张扬和桀骜,朝气蓬勃!
她走过去:“你不是回北京了?”
陆皓心情很臭,“警察局你开的呀?飞机场被个神经病泼了一身泡面,我不回来,难道穿着那身回北京啊。”
容箬竟被堵的无言以对。
陆冉白拉开办公室门,“容箬,进来一趟。”
“师傅。”
容箬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办公桌上,一团揉皱的报纸。
因为,和他平日的作风太过迥异!
陆家是军人家庭,陆冉白从小耳濡目染,家里永远干净整洁,不会有其他男人一样的,臭袜子、脏衣服、泡面碗四处乱扔的情况。
办公桌也永远是整齐的!
明显的低气压让她也跟着紧了紧心,“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冉白烦怒的将报纸摊开,男人力气大,加上他情绪紧绷不懂收敛,报纸被撕成了两份,但这并不影响阅读。
“傅老爷子去世不足一月,傅家内部夺权逐渐白热化,今早,裴氏发表声明,公开支持傅家大小姐傅南一做傅氏新任总裁,傅家小少爷傅宁沛随后也发表消息,全力支持傅大小姐。”
她只看了个标题,至于内容,被眼前升起的雾气笼罩,成了一个个黑乎乎的铅块!
旁边,贴出了一张傅南一和裴靖远的合照。
稚嫩青涩的五官,情侣polo衫,背景是在机场。
傅南一娇羞的靠在裴靖远的怀里,虽然抿着唇,但不难看出,眼睛里,如星星般,璀璨的亮光。
那份光,直接透过报纸,清晰的传递过来!
傅老爷子一共有四个子女,堪比宫斗大戏的夺权战也是近段时间的一个热门话题。
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昨晚靖哥哥就说过,她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很不开心。
“他现在跟傅南一在机场,如果放不下,就去把他追回来。”
“哦。”
容箬说完,就出去了。
陆冉白心烦意乱的点了支烟,cao他妈的,以前打架、飙车、拉帮结派......什么坏事都有他一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替自己喜欢的女人出主意追男人。
连抽了两支烟,出去透气时看到容箬正专心致志的研究以往的悬案!
“你怎么还没走?”
容箬脑袋一仰,慢吞吞问了句:“我走哪儿去?我这个月的全勤都没了,小两百块呢,少吃几斤肉了,再请假,下个月得吃菜了。”
陆冉白气的,伸手就想捏她的腮帮子,但碍于是在公共场合,就收敛住了。
“吃菜也活该。”
敢情,他这是白操心了?
“染色了咋办?变绿了多难看,”她恹恹的看着脚尖,小声说:“小白,你说,我看了十年的白菜,怎么就是别的猪啃过的呢,我屈不屈啊?打了十年白工,还受猪排挤,我是不是得管猪要点看管费啊,我这十年,帮她赶跑了多少头猪啊。”
陆冉白:“......”
这是气得不正常了吧。
丫丫的,裴靖远那只王八蛋,活该被猪给拱了。
他没好气的敲了敲她手上的案子,“看出什么来没有?”
“犯罪手法很高明。”
陆冉白直接泄气了,“你慢慢研究吧,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规律。”
容箬想,规律她暂时找不到,不过,这么变态的手法,她怕研究多了,定力不稳,进去了。
小白说靖哥哥在机场,难道,是要跟傅南一起去清远市?
她给他拨了个电话。
关机。
......
中午,和王露、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