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兴趣,所以连名字都懒得研究,更没有去计较写的是哪方面的。
随便抽了一本下来,转身的时候,瞥见另一排的书架上,有几个熟悉的名字。
容箬脚步顿了一下,回转过身,就见另一排的书架上,满满的一排,全是心理学的书。
各种各样的。
已经不再是她当初所研究的,单一的犯罪心理学了!
她第一时间将视线转向办公椅上的裴靖远,“靖哥哥,谢谢你。”
“少看些,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就够了,心理学这种东西,研究透彻了,容易病入膏肓。”
他可不想以后时刻面对一个将自己当动物研究的妻子。
提到心理学,裴靖远想到了一个人。
握着笔的手一顿,唇瓣不悦的抿了起来!
容箬仔细的研究了一会儿,才找定了一本,抽出书,一边看一边慢腾腾的挪到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躺下来。
裴靖远不悦的沉下眉眼,尤其是,看到她差点绊倒一旁茶几的桌角!
若不是反应及时,将视线从书本是移开了,估计这一下就要结结实实的摔下去了。
“容箬,”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了,以至于,容箬看着他的神情有几分茫然。
“下次再走路看书,全部没收。”
“哦。”
容箬缩着脑袋当乌龟。
找到自己喜欢的书,也不觉得时间无聊。
一时间,只有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响动。
******
1月26号。
晴天。
容箬这段时间起的越来越晚,经常睁开眼睛,就已经八点多了!
洗漱完下楼,裴靖远已经去上班了。
钟姨正在收拾桌上裴靖远用完餐后的餐碟,看到容箬下来,急忙道:“先生刚走,少夫人先坐一下,我去拿早餐。”
容箬走到餐桌前坐下,旁边,放着一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报纸。
她拿起来,翻到社会版。
看新闻,还是她进警局养成的习惯。
怀了孕后,裴靖远怕她太长时间对着电脑、手机,就定了报纸。
钟姨每天熨好后,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估计是早上裴靖远刚看过,才随手放在了餐厅。
社会版的新闻每天都是大同小异,她一般都是大致的看一眼,遇到有兴趣的,才会细看。
今天的头版是黑社会头目被抓。
只配了一张模糊的小图。
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容箬认出照片中的人!
阿阮。
还是曾经那副五大三粗的模样,长的魁梧高大,站在一群人中,格外的鹤立鸡群。
而他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陆冉白。
她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讲诉的都是陆冉白如何神勇,只身一人抓住了这个在边境和老挝为祸多年的毒瘤!
其中,还提到了阿阮的诸多罪行。
阿阮被抓了。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困扰了警局这么多年的大罪犯,总算被抓住了。
又要解救好多的妇女儿童了!
......
容箬一边吃早餐一边盯着报纸看,钟姨在一旁劝:“少夫人,您吃了再看吧,若是让先生知道了,又该责备我了。”
“我把这一段看完就行了,钟姨,你去忙吧。”
“那您看完这段就先搁着,吃完早餐慢慢再看,这边吃饭边看书,容易消化不良。”
临近厨房前,她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裴靖远虽然没有太严厉的责备过她,但他瞧过来那冰冷凛冽的眼神,就比任何苛责都让她醍醐灌顶!
“好。”
容箬当真看完那一段,就将报纸放下了。
吃完饭上楼,准备换了衣服出去一趟,就听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响!
她走过去接电话,路过衣橱的时候从里面拧出一套。
衣服都是搭配好的,所以,不需要再花时间去想怎么配。
电话是陆冉白打来的。
容箬接起来,开了免提放在一旁,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小白。”
陆冉白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遥远的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般,莫名的,带着些散漫的客气和疏离:“我要回北京了,箬箬,再见。”
容箬脱了一半的衣服挂在身上,她甚至没有心思去管,直接抓起电话贴在自己耳边。
“怎么这么突然?”
虽然知道他要走,但是,并不知道确切时间。
上次见面,也没听他提起!
他不是说,还有件事情没......
难道,他所谓的,没有处理完的事情,就是抓捕阿阮?
“嗯,下午的飞机。”
他不喜欢离别,机票也是昨天才定的,最早一班飞北京的。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就准备挂电话!
容箬心里有万般不舍,他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上面了,“你现在在哪?”
“酒店,准备去机场。”
房子他已经退了,在a市所有的一切也已经处理好了。
“小白,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你这一走,我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面了。”
陆冉白淡淡的一笑,“先欠着,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多愁善感的氛围,你现在是孕妇,如果哭起来,我还真拿你没法。”
最后,这顿饭,到底还是欠着了。
挂断电话,容箬坐在床上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