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倒也不是必须拉上靖远侯府,只是那样更稳妥些,如今即便不能如愿,也万不能使得靖远侯府归入大皇子阵营。当务之急是和靖远侯府搞好关系,更要和许世暄搞好关系。
威远候有些头疼,最近的事情总是在最后出现点意外,虽然不足以捍动大局,但这种感觉很不好。
苏筝也得到了许世暄归来的消息,静漠的神情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心思却在一点点的被这个消息影响。当初算计许世康是为了许家的兵权,如今又跳出了一个惊才滟滟的许二公子,她嫁给许世康倒是可以拉近两家的关系,但若再想影响许家尤其是以后的许世暄的政治立场,那太难了。
许世康本就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真逼急了大可舍去。本来许家就不甘被算计,如今不怨恨就不错了……
而此时江家也在演着一出好戏。
许世暄被带回靖远侯府,老靖远候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在看到这个酷似儿子当年,又惊才风逸的翩翩少年郎时,也顿时觉得年轻了十岁。
认祖归宗后,立即配备了最出色的下人和全套人马,还把宫中的许妃和长阳公主楚舒晴请到靖远侯府,家人相认。经过几天的繁忙,终于安定了下来,许世暄疲惫的揉揉额头,唤进贴身小厮川安,“十几年前工部有个叫江仲平的将作监,派人去打问一下。”
“是。”川安下去了。
打问之后,川安知道了这江家同自家公子关系匪浅,一边观察许世暄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禀着消息。许世暄脸色沉重,却没有多少吃惊之色,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本来也没想的太美好。
片刻之后,许世暄带领着众小斯、长随出了靖远侯府,此外,还特地带了两个得用的婆子直奔江家。
江家还住在原来的南区贫人区,只是已经翻盖成了三进的大宅子,崭新的府门,整齐宽大的屋脊,郁郁葱葱的榕树冒出了院墙,在这贫人区显得格外耀眼。
众人停在江家门外,川安上前叫门,不一会儿角门打开,露出一个老头。老头见到川安一身不菲的装扮,又看门外的一群人的阵势就有点气短,还没等老头说话,川安就上前一步推开了角门,两个婆子趁机而入。
“去,禀报你家老爷,就说我家公子来探望他老人家。”川安把老头拎到一旁,训斥道,门内有机灵点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早跑进去禀报去了。
老头被川安的气势吓住,颤颤巍巍,晕晕乎乎的也没问问到底是哪家公子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院中一片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江府闹事,你们这群无用的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头,身穿宝石蓝白锦衣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跟了六七个下人,还有一个身着米黄碎红撒花交领长衫的妇人。
那男子扫视一圈,立刻换上殷勤的笑容对许世暄拱手道:“不知公子名讳,屈尊江府所谓何事?”
旁边的川安厉声问道:“你是这江府什么人?”
“在下正是这江府主人江仲平,在工部任职。”
“哟,您就是江老爷。我们靖远侯府的二公子特来探望您。”川安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边许世暄已经下的马来,来到江仲平身前躬身行礼道:“小侄许世暄拜见姨父大人。”
许世暄看着江仲平一脸茫然的样子,接着说道:“在青川时,家母就时常惦念唯一的妹妹,小侄如今回到京城自然要来拜见姨父姨母。”
江仲平愕然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回神道:“噢——原来你是——你是——你是许小将军的儿子。”
许世暄道:“不错,正是小侄。这位是?”
江仲平看着顾氏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旁边的江顾氏微福一礼道:“原来是许二公子,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奴家是这江府的夫人顾氏,请许二公子府中叙话。”
许世暄看都不看江顾氏一眼,微微皱眉看着江仲平一言不发。
江仲平尴尬的道:“贤侄不知,你那姨母已病故好几年了,家中不能没有人主持,所以就抬了顾氏为继室。”
许世暄又问道:“听说我还有一个表妹,不知小侄能否一见?”
“能,能,自然是能!”江仲平夫妻二人听说,许世暄要见女儿心中大喜,立即命人请小姐出来。
江苏氏掐了江仲平一把,江仲平立即道:“贤侄快请入府,咱们府中叙话。”
“理应随姨父府中叙话,只是小侄重孝在身,不便入内,还请姨父海涵。”
几句话的功夫,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锦衣绫罗的十来岁少女走了出来,少女娇气的道:“爹爹,母亲,你们唤女儿来何事?”
江仲平道:“卉儿快来见过你表哥。”
江卉早就看到那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了,只是不好意思打量罢了。借着上前见礼的机会细细端详着,美如冠玉,风度翩翩,白衣黑发,俊逸出尘,犹如神明降世。江卉上前盈盈一幅:“卉儿见过表哥,表哥……”
不等江卉说完,两个婆子护着江璃也出来了,“回公子,奴婢把表小姐请出来了。”
江璃刚刚午休醒来,两个婆子突然闯进来,江璃吓了一跳,待两人说明来意,还有些不敢相信。楞楞的由两个婆子服侍着梳洗、更衣,如今看着站在那里俊朗的少年,心——”
许世暄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