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时间,就又到了他们上次住的那个客栈,因为有许世暄的缘故,这回花畅又另外多包了一个院子。
马车直接从客栈的后门进入,花畅从车上下来,以楚舒凰有伤为由,让马车直接把她送到了她上次住的那个院子里。
许世暄也在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花畅拱手道:“多谢二公子多日来对凰儿的照顾,凰儿年幼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许世暄还气了,盛平乖巧伶俐,冰雪聪明,在下不觉得是麻烦。再说,当日大皇子曾传信,请在下照顾盛平,所以在下所做的都是应当的。倒是花世子,毕竟只是个拐了好几道弯的表哥,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花畅眉毛一挑,笑着道:“二公子这话说的对,在下确实只是个表哥,虽然拐了好几道弯,却算不得外人,还是要为凰儿谢过二公子的。”他&无&错&认真的拱了拱手,接着道:“院子里已经备好了热水,二公子请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面的人就好。”
“花世子有心了。”许世暄淡淡的还了一礼,进了院子。
楚舒凰的院子里已经按她的习惯都准备好了,熏香、热水、换洗衣物……应有尽有,就像上次一样。
她心情复杂的走到那一叠女装前翻看了起来,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下配紫绸兰绒裙,除了腰带、禁步、香囊等配饰,还有身鹅黄软绸提花立领中衣,除了小衣,都全了。
千韵千颜看到那些衣服,也想起上次的事来。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公主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如今再看这情景,自是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可世子爷准备的都是最好的,这些衣服也确实精致华美不输宫中御造,而公主也不是不喜欢的样子,那怎么就惹得公主不高兴了呢?
好在楚舒凰这次只是有心事的样子,并没有不高兴,两人默默的松口气,开始服侍她沐浴。
许世暄进到屋子里后,简单扫了两眼,就开始梳洗。虽然楚舒凰心里还没有花畅,但她对花畅的亲近却是挡都挡不住的,而花畅对她又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真不能不让他担心。
服侍在一旁的川安也在为公子叫屈,虽然公子没说,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不自觉的就把嘴翘了起来。从青川开始,公子为盛平公主做了多少事,今日的花世子居然一副防贼的样子,做事的时候,他怎么不防着?不跑快点?
不!应该是从启沱河那次开始,公子对盛平公主是有救命大恩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公子?
主仆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都不说话,房间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后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最后,川安憋不住了,“公子,您看晚膳?”是不是还和盛平公主一起用?
许世暄看看他那企盼的双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她会来吗?是不是和花畅有很多话要说呢?
“你先去梳洗一下吧,我歇息一会儿再说。”许世暄轻轻的道。
“是。”公子还不好意思,那我就去为公子探探吧。
川安从屋里退了出来,刚回头就见守在外面的下人等在廊下,“什么事?”
那人赶紧笑着道:“安小哥,是表小姐身边的人过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川安知道因为靖远侯府和威远侯府翻了脸,公子担心苏家会对表小姐不善,所以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在她身边。只是这时候跑来,是什么意思?
川安寻思着快步向外走去,候在外面的那人看到他后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只是眼中的焦急却是遮也遮不住。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川安点了点头,把那人带到了他的屋子里,“有什么事吗?”。
“表小姐不见了,江家找遍了都找不到,小的们没办法赶紧来禀报公子知晓。”
川安听的心头一惊,赶紧带他到正屋,那人把情况详细的禀报给了许世暄。
原来自打江璃回家后,江卉就一改以往的态度同她亲近了起来。起初江璃还淡淡的,可她们毕竟是亲姐妹,架不住江卉的热情,慢慢的也就真的接受了这个妹妹。
他们这些身边的人注意了一阵子之后,并未发现江卉的不轨之处,而江家又正值孝期,左右只是在院子里,也就放下心来了。
可是,前天下午,江卉又邀请江璃到她院子里做针线,直到掌灯时分江璃也没有回来。
周嬷嬷派人去接时,江卉却说江璃根本就没有到过她的院子,他们翻遍了江家也没有找到江璃和她身边的人,只得来报告公子。
许世暄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江家可有反常的痕迹?”
那人摇摇头,有些惭愧的道:“小的们没发现。”
“让大家收拾吧,我们即刻回京。”这句话是对川安说的,说完许世暄就站了起来,少不得要去跟楚舒凰告个别。
楚舒凰这边也刚刚洗漱完毕,换上了花畅为她准备的女装,听到下人的禀报,赶紧把许世暄请到了正堂。
许世暄被女装的她晃了一下,肌肤粉嫩细腻,双目璀璨,桃腮带笑,更有一股空灵清逸之气犹似坠落凡间的仙子,雅致清丽,气若幽兰。
说来许世暄还没仔细看过身着女装的楚舒凰,只知她男装时俊俏秀美,不曾想女装时竟这样——美艳不可方物!
愣了一瞬,许世暄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感叹道:“怪不得你平时都着男装,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让外人看到。”
“能得丰神俊朗的许二公子赞美,我是不是